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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弃若敝履,再难多看一眼。反倒是那些一开始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玩意,日子一久竟越看越喜欢。他对事如此,对人更甚。当年祖曜泽对前男友陈安是一见钟情,那人漂亮惹眼,很难让人不注意。陈安是高岭之花,祖曜泽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人拿下。两人相处算是不错,但激情过后,疲惫期随之而来,但他跟陈安分手的主要原因却是因为陈安吸毒。祖曜泽念过旧情,他忍了阿得拉跟大麻,但可卡因已经触及了底线。陈安也有他的不得已,亚洲人本来就不如欧美人在体能上有优势,加上他易胖,只能靠外力来维持。陈安跟祖曜泽交往了一年,期间两人没吵过架,祖曜泽对他很好,刚分手时陈安还抱着侥幸,心想祖曜泽不至于那么绝,两人之间总有挽回的余地。没想到祖曜泽分手后真把他当做了陌生人,他大晚上站在祖曜泽的公寓外面受冻,门卫都看不下去,祖曜泽却能搂着新欢从他面前过,一点情面都没留。陈安不禁想起祖曜泽的那些玩具:不管得到前多喜欢,得到后了多呵护,但说不要了,真就不要了。谢锦年肚子还饿,他闻着身边的味道犯馋。他张嘴,祖曜泽喂了他半个。祖曜泽看他打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游戏。谢锦年握住麦,刚要回答,祖曜泽干脆谢锦年耳麦线拔了,音响里立马传出几个熟人的声音。现在是中场休息,刚刚那一战打得谢锦年身心俱疲,肚子咕咕叫,他干脆拿过祖曜泽的碗继续吃饭,祖曜泽跟他换了位子,在地图上乱溜达。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团队里有人问:“林司,是不是我们这儿除了老谢,就只有你跟阿祖玩过游戏啊?”林司的声音有点哑,听得不真切,他惊讶道:“是吗?你们没有吗?”对方答:“没有,他不玩好多年吧?”旁人附和是啊,林司低声笑:“那真有点可惜,他玩得很厉害,那时候要是兴游戏直播,阿祖估计是全网第一流量,可以发家致富的红,也没什么现在小鲜rou的事儿。”对方一听哈哈大笑,说:“林司你也太迷了吧,你是不是暗恋祖曜泽啊?”“去你的,崇拜他技术而已。”“口说无凭啊,有本事你把他叫来打一局,让我们一起迷一下他。”就听林司叹了口气,说:“我可没这本事,阿祖心思如磐石,我可转不动。”对方笑得更大声了,问:“祖曜泽之前的ID是什么?我去搜搜看。”“就叫阿祖。”提到这个,林司还有个乌龙:“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名字里真的有祖。那个时候他有个帮会,他创派,我以为阿祖是祖师爷的简称,从来没想过他真叫这个。尤其是我刚开始还只认识年哥,年哥叫他就是祖曜泽,祖曜泽,年哥说话你们也知道,张不开嘴,三个字就含着叫,好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名字是怎么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司你也太逗了,不过阿祖这个名称还真是你传染的,以前我们可没人敢这么叫他。这还有他爹呢,叫惯了,祖叶炀先生要把我们揍死。”“那要不然你们别跟着我叫了,让我再特殊一会儿。”“你就想吧,做做梦挺好的。”“哎。”林司有些失望,啧了声,“真想回到那个祖曜泽小朋友只有本少爷的那个夏天,奶声奶气地说‘林司你帮我打个怪吧,林司你跟我下个副本吧’。”“还奶声奶气,你也就这个时候敢放屁,有本事下回当着祖曜泽的面儿跟他说,阿祖哥哥,跟我一起打游戏吧,再换个小裙子,哎哟,不得了,林司真的,上吧,就不信祖曜泽不吃你那一套。”“还小裙子,我要不要再带个假发,就怕吓不死他。”谢锦年这时候吃完了,他望向祖曜泽,见那人抿着嘴,板着张脸,不由多看了几眼。谢锦年把碗放到一边,拿过耳麦,问:“你们聊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开始?”其中一人回:“再等下老窦呗,他姑娘今晚有表演,快回来了。”谢锦年哦了声,催祖曜泽再去给他热几个饺子。第11章林司最近的头号任务就是跟曾闻交接,他心里不愿意曾闻走,但也没立场阻止别人追寻更好的机会。曾闻对林司亦师亦友,林司刚到公司,就在他手底下干活,当了他两个月的学生。后来曾闻来了上海,没两年,林司也被谢锦年派出来了。林司是从四大跳来的谢锦年这里,他习惯早出晚归的模式,做事也比同期进来的人刻苦。正好那段时间他们也老加班,曾闻带着林司还有其他一帮年轻人常一起吃夜宵,曾闻走后,他们试图保留这个夜间活动,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林司觉得挺可惜的,曾闻安慰他,说以后林司来上海出差,他都带林司出去吃。林司一开始没当回事,不想曾闻还真是次次兑现诺言。林司搬去上海时,曾闻对他也是颇为照顾,听说他还有不少东西要添置,便在周末把林司介绍到自己当年装修那会儿常跑的地方,带着林司披沙拣金。曾闻是国家公派的留学生,后来他不愿意回国,把贷款还清了,在德国生活了几年,觉得不舒坦,又回来了。他看似过得随性,其实很注重生活质量。林司也到了该提升质量的年纪,只是他懒,跟着曾闻一起,能省不少心。要不然怎么都不愿意被往外派呢,虽然谢锦年把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了,但这些要cao心的小事情层出不穷,也很让人心烦。以前林司来上海只是因为出差,对这个被江一分为二的梅雨城市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有人说北京人不喜欢上海,倒也不尽然。北京人是除了北京,哪里都瞧不上。林司初中才入落的京籍,对帝都的感情不像祖曜泽或者谢锦年那般扎根,所以相对而言,对上海这个未来不知道要生活多久的地方,也少了许多抵触与排斥。这样想想,总部适合派来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林司在上海过的第一个节是端午节,本来就只放一天假,还不连着周末,林司就不打算回北京了。他母亲问要不要给他寄粽子,林司也说不用了。他不记日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端午当天了。虽然孤家寡人的,总不能一点气氛都没有。林司下楼去超市找吃的,没有意外的,粽子都卖光了。林司感慨天意,随便在冰柜里挑了一盒酸奶,一盒汤圆上楼,没有粽子也不能太亏待自己。中午时曾闻给他打电话,说刚刚给林司的mama问候节日快乐时才知道林司没回去,林司说是啊,时间太短了。他刚把锅放在炉子上,换了边夹电话。曾闻那边的信号可能不好,声音忽近忽远,“那你要不要来我家?我也一个人,正好搭个伙。”曾闻即将入职的是一家新公司,老板林司也认识,是谢锦年一位好朋友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