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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调查此事,至于他如何调查,又岂是我能左右的?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碧尘也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心急之下难免会逞口舌之快。“嘴皮子倒是挺利索。”冷笑声刚落,黑衣人迅速出手,掐住了她玲珑小巧的下颌,“我倒想看看,你长了一条什么样的舌头?”碧尘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别乱来……”黑衣人喉头发出呵呵两声,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凑近盯住眼前这张清丽绝伦的脸,啧啧感叹着,“多美的一张脸,可惜中看不中用。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记不住,除了乖乖听话,你没有别的选择。”每一个字都仿佛耳光般狠狠抽在脸上,碧尘忍不住眼圈开始泛红,但依旧倔强的咬着牙,不肯掉下泪来。其实黑衣人只是想吓唬她,见她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就知道威胁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满意的松开手。失去了支撑的碧尘双腿一软,当即瘫倒在地。“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狄仁杰出现,只要出了城,剩下的事你就不必cao心了。”碧尘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怎么?为他担心么?他救的是你jiejie,又不是你,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你可别忘了,要不是老板娘在大漠里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她才是你的恩人,如果因为狄仁杰害死了她,你良心过得去吗?”被击中弱点的碧尘含泪闭上眼睛,“我知道该怎么做。”“知道就好。”临走前,黑衣人又叮嘱了几句,“我会派人到平罗安守着,还是老规矩,有消息就用纱巾传递出来,这次可别再搞砸了,我不想再杀人。”想起那个惨死的胡商,碧尘连连点头,她也不想再牵连无辜。眼看黑衣人的背影倏地消失,裴东来赶紧跟了上去。狄仁杰总觉得不妥,“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裴东来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这是找到人质最快的办法。”“至少报个信给大理寺吧,万一我们都被困住了,总得有人来救。”姜还是老的辣,狄仁杰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格外谨慎。裴东来略一沉吟,吹了声口哨,不远处的马立即飞奔过来。他把自己的徽章塞到了马鞍下,然后在马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马仰头嘶鸣一声便跑了。“好了,走吧。”待他们走远,一只羽箭疾射向马,因为马跑得快,有些略失准头,只擦破了马的额头。马受惊后跑得更快了,但也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射箭的人面露喜色,放心的回去领功了。?☆、八? 也许是因为多年的行伍生涯,磨练出极高的警觉性,韩厥一进入那片密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当风声响起时,他迅速攀住身边大树垂下的藤蔓,轻松几下便爬了上去。被削尖的竹子嗖的一声扎在刚才他站立的地方,仔细一看,原来地上看似平常的草丛里暗藏玄机,纤细如发的丝线绷得极紧,一旦触碰,便立时牵动机关。林子里依然静谧如初,只有扎在地里的竹子余劲未消,竹竿犹自微微颤动。韩厥蹲在茂密的树冠里,借着穿过树梢的阳光仔细观察着。既然已经踏进了这里,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易,设下圈套之人必定料到他会后退,现在前进或许反而安全些。在看清眼前形势之前,他不敢贸然动作,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要是等到天色全部暗下来,更是寸步难行。想了想,韩厥就地取材的选了根较为粗壮的树枝,用刀砍断后,又砍下了刚才攀援过的藤蔓,将其一头系在树枝上,然后看准最近的那棵树,使出套马的功夫,转动几圈后甩了过去。运气不错,树枝刚好卡在了对面大树的枝桠之间。韩厥收紧藤蔓,试了试牢固程度,确定没问题后,整个人如荡秋千般晃了过去。随后,再如法炮制。虽然林子里的树长得还算密集,但总有离得较远的,几乎超过了藤蔓的长度。好几次,他都是抓着末端,堪堪擦过草皮,差点又引发了机关。紧张之下,手心都是汗,险些握不住。直到发现地上的丝线不再密密麻麻,韩厥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到地面上。这时,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原来是设下的机关的人等了半天,发现机关被触动了一下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忍不住好奇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们还记得老大之前的叮嘱,一定会后悔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可惜,没有了老大的约束,两个笨蛋自以为机关之下绝无活口,大咧咧的就从藏身之处冒了出来,简直是送到敌人案板上的鱼rou。韩厥自然不会拒绝,果断的了断一个后,拎起了吓瘫成软泥的另一个。“rou票在哪?”直至此刻,他才知道,所谓的绑票案并没有想象中简单。相比死忠的黑九,这两个笨蛋虽然也是沙陀余党,但只是最底层的跑腿,属于有钱啥都干的街头泼皮,因此并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念,倒戈起来也很快,不用逼问就立马来了个竹筒倒豆子。遗憾的是,作为组织中负责跑腿的,他们知道的事不多。韩厥得到的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他们巢xue所在的山洞距此地不远。韩厥本想让这家伙带着自己去找,又觉得信不过。这里到处都是陷阱,万一他故意带错路,我在明敌在暗,极易陷入被动境地。于是,想来想去,他还是一刀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辨认方位后继续上路。不是没有想过向狄仁杰报信,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且不说在这天色越来越昏暗的山里能不能找到狄仁杰,即便找到了,等他们赶回城里,调齐人马再来搜山,只怕被惊动的那伙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因此,抱着速战速决的打算,韩厥独自潜入了密林更深处。熟知兵法的他俨然是把这场狩猎当做了一场游击战,越是敌众我寡的局面,越是激发了他的斗志。嗅着刀尖上还未散去的血腥味,他兴奋的双眼隐隐发亮。当然,此时的韩厥还不知道,他将为这场狩猎付出多大的代价。当裴东来和狄仁杰跟踪到山洞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狄仁杰知道他眼睛不好,主动走在了前面。裴东来不愿成为拖累,一面凝神聆听周围动静,一面扶着洞壁快速前进。走到一半时,裴东来突然停下来。狄仁杰不解的回过头,压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裴东来紧紧皱着眉头,仔细的摸了摸,修长白皙的指尖反复划过斑驳粗糙的洞壁,泥沙落下时发出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