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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吧。姜恬忙着的时候lune黏人地围在她身边,扬着柿饼脸。姜恬煮西红柿面的锅子还泡在水池里,她已经一头扎进工作里去了,这一忙就到了夜里11点多,一道车灯闪过,姜恬条件反射地向落地窗看去,正好看见房东那辆纯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花园外面。但从车上下来的并不是房东,一个穿着西装的瘦高男人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有些头疼似的扯了扯领带,再次弯腰探进车后,把房东扶了出来。房东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姜恬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房东和扶着他的陌生男人,脑子里突然闪出房东三天前走时候说的话。“No,去工作。”这房东不会是去夜店当陪酒少爷,然后因为相貌太过于出色又被强迫当了个鸭吧?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姜恬在心里吐槽完才开始担心。毕竟他是个失恋的人,去夜店如果是买醉更容易出问题。姜恬蹙眉,警惕地看着窗外扶着房东的西服男人,房东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男人很愤怒,突然揪住了房东的衣领,吼了一句什么。姜恬噌地站起来,一刻都没有犹豫地往外跑。Lune扬着尾巴也跟着她一起跑。路过客厅姜恬顺手拎起了戳在牛皮纸袋子里的法棍面包,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楚聿从小跟魏醇一起长大的,看见魏醇这副烂醉的样子又心塞又生气,这活祖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居然还跟他说什么“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他才会走”。“那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没有错!叔叔阿姨也只是一时冲动才说了那样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楚聿揪着魏醇的衣领,吼道,“别他妈再作死了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颓废成什么样?江樾如果在,会愿意看到你这个鬼样子吗?你这样连女朋友都找不到!”魏醇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楚聿顿时气得想打人,他看出来了,魏醇那个笑容的意思是:可是江樾不在了,没有如果。意识到身后有声音脚步声,楚聿咬着牙偏过头,意外地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和一只猫从院子里跑出来,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疑心自己搞错别墅号走错了。但还没等楚聿愣完,一人一猫拦在了他面前,冒着麦香的法棍面包指到他鼻尖下,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冷着脸说:“放开他。”跟出来的那只长着柿饼脸的猫也呲着牙,奶凶:“喵!”楚聿受到了惊吓,连忙松开揪着魏醇领子的手,看了眼喝得神志不清的魏醇,心想,这个逼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养了猫!魏醇没走出来个屁,需要担心个屁,找不到女朋友个屁。姜恬担忧地看了眼房东,小声问:“喂,你怎么样?没事儿吧?”房东眯缝着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像是努力在分辨她是谁,漆黑的瞳孔里起了一团深雾,没说话也没动。他看了半晌,悠地弯起嘴角吐出几个字:“哦,姜恬恬。”姜恬握着法棍的手指紧了一瞬,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像是心脏被lune用rou垫按了一下。姜恬正跟房东对视着,那个穿西服的人却突然翻脸了,直接推了房东一把,嘟囔着:“我在这当什么千瓦灯,我撤了!”姜恬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房东踉跄了一步向自己栽倒过来,她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再次突然兴奋):我这才第十章就抱到老婆了。作者:呵,在你老婆眼里你就是个基佬。-☆、兰草把房东扶回他的房间实在是有点吃力,毕竟还要上个二楼,姜恬也不是多矫情的女孩,干脆直接扶着人回了自己卧室。lune可能是觉得他们两个这种互相搀扶的踉跄步法很有意思,甩着尾巴跟在两人脚边凑热闹。姜恬本来扶着个成年大男人已经喘得像是80岁老大爷了,被lune这么一闹,生怕踩到它,刚走到床边就绊了一下,跟房东一起跌进了松软的大床。房东大概被摔得更晕了,嘴里低低地溢出一声不适的“嗯”。床垫是姜恬搬来后自己换的,非常有弹性,两人在床上弹了两下,非常像是某种涩晴的大型运动现场,把lune吓得柿饼脸炸毛成了太阳花。姜恬挣扎着坐起来,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毫不犹豫地蹬了房东一脚。你嗯什么你嗯,好像我对你怎么样了似的,怎么不喝死你呢!踢完盯着他紧绷的下颌,姜恬又心软了,俯身过去轻轻托起房东的头,在下面塞了个枕头。瞧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前些天人家借给她枕头和被子,今天她就得还回去。感叹完,姜恬准备起身,刚一动后脑勺突然被按住,刚才还躺尸的人现在缓缓睁开了眼睛,姜恬被迫僵着脖子跟他对视。他的手掌扶在姜恬后脑勺上,带着酒醉的热度,眼睛明亮,眉心皱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恬。姜恬愣了一瞬,然后把手伸到自己后脑勺,掰开房东的手指:“别看了,不是你前男友,是你的女租客。”她还贴心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性别,免得被认错。果然,自报性别后房东像是对她没什么兴趣了,手无力地垂在一旁,重新闭上眼睛。姜恬起身,叹了口气,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等她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手背搭在额头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房东回来之前姜恬是在调香水的,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瓶瓶罐罐还摊在桌上,灯光不算明亮,但姜恬看见房东那双有些上扬的精致眼角滑出一道微亮的水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姜恬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门口没出声也没动。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18岁那个晚上,她穿好外套临出门时在玄关的镜子上看见自己的脸,放空的目光和眼角的泪痕,就跟现在的房东如出一辙。也许悲恸时的哭泣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寂静地发生,又寂静地终止,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那是一场台风,一场海啸,一场火山的爆发。姜恬敏感地想,他可能不想活了。过了一会儿,这个发生完自然灾害的人自己起身,好像刚才落泪的一幕是她的错觉,连眼眶都没红一下,一言不发地路过姜恬身边慢慢上楼去了,脚底步子到底还是有些凌乱,差点踩到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小lune。Lune灵活地闪开,甩了甩尾巴表示不耐烦。不能让他独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