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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责怪,更多的是担心事迹败露,被伯宗再次纠缠。那么现在,弟弟的反常、怪异行为,更令她触目惊心。“为jiejie容貌所迷的权贵不在少数,他们为了博jiejie一笑,争斗不休,曾也发生过生死之事。这些□□熏心的人眼里,有时候生死不那么重要。”梁樾唇角不由微微翘起,□□熏心?可是她只喜欢他一个人,她从未经历过任何男人。梁姬眼见他的表情微微的变化,有些慌,她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孟季她是太子妇。如今与晋使又有了首尾。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你不要因为婚约的事,娘亲的事,对她有什么想法。”“孟季没有。她和梁棠,和晋使,什么都没有过。”梁樾攥住了梁姬的手:“jiejie,我这一生,拥有的不多,想要的也不多。甚至,从未设想过未来。只希望母亲安康,jiejie幸福。可是母亲、jiejie俱因为我蒙遭大难……”“你别说了……”梁姬的心里堵得慌,耳边响起大殿里的漏刻,滴水的声音,一点一点,仿佛滴在她的心上,然后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但是梁樾仍旧深深地看着她:“如今连妻子也要拱手让人……”梁姬陡然间心中骇然,她捉住弟弟的手,颤着唇,盯着他的脸:“你要做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好像有点晚。☆、证明给我看午夜时分,全城寂静,点灯熬油的使馆舍中,伯宗饮酒宿美,乐滋滋地听着外面梁国的巫医为了生命垂危的“副使晋王子成”卖力地跳着唱着,虎虎有力,声声威震。“这些乡野之人,真傻。”伯宗鄙薄一笑,从美人身上爬起,饮了一杯甜酒,身心舒泰。由己度人,伯宗想,王子成此时此刻享用梁国美人,定然也是极乐之态。呵呵。年轻人,血气方刚。以梁姬之色,辅以媚药之力,不信他还不就范!只要用了他伯宗的女人,日后回到晋国,两人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想到此处,伯宗美滋滋又饮了一口甜酒。“大夫!大夫!”门外有侍从焦急地低声唤他。这么晚了,他又与美人同榻,谁这么不开眼?伯宗扯了袍子,胡乱套上,开门就要叱骂。却见,是他派去服侍王子成享用美人的其中一个。暂忍怒火发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守着的么?”从人一礼后,凑过来,轻声禀报:“赴约的女子不是梁姬公主,王子成发怒,责罚了我等就离开了。”伯宗瞳孔一缩,狐疑:“不是梁姬?难道梁姬那个贱人敢用宫婢做替,糊弄我?!”从人神色犹豫,猜测道:“不像是宫婢,那女子虽然中了媚药,但是容貌、气度不像是卑下女婢。”“既也是好女,怎么王子没有留下享用?可是你们服侍不周?”伯宗略略宽了心,他是结交王子成,不是结仇。若是梁姬那个贱人真敢用粗鄙宫婢代替,得罪了王子成,他必不饶了她!从人苦焦着脸:“我等尽心侍奉。只是王子一见那女子,就出来责罚了我等。我等也不知为何。”一进去,就出来责罚?伯宗皱了眉。他不信真有男子坐怀不乱,除非那女子貌丑,可听从人的意思也是个娇媚。那只能说明——那女子碰不得。梁宫嫔妃?伯宗冷笑,这个梁姬看来很不安分啊。也是,她弟弟梁樾,敢去晋国为质的路上逃跑,还说服宁王那个老狐狸入局多管闲事,这么不安分。梁姬作为亲姐,怎可能是个听话的?伯宗来了兴趣,唤了房内云雨后娇弱无力的美人,服侍穿戴后,匆匆走出馆舍,带着从人乘车去南郊。馆舍内的梁国巫医并梁宫医者互相看看,这是因为晋国王子眼看没救了,所以使臣急得出门另谋高明?今夜星河璀璨,伯宗一路行至南郊,夜路尚算方便。到了地方,只见亭子大门敞开,四周一个人都没有,nongnong的血腥气弥漫充斥着鼻腔。从人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的危险,使他头皮发硬,急忙四下搜寻。伯宗却是兴奋起来。“谋杀上国使节……梁国这是要造反啊!”究竟这神秘女子是何等身份,竟然令窝囊废物梁人,敢奋起杀人了?!“大夫!”从人惊叫一声。伯宗闻声而去,只见星光皎亮下,从人拨开的浓密灌木里,胡乱叠放着四名晋人。俱是满身的暗色血浆,隐隐有特属南方的苍蝇飞绕。非常诡异。从人激动地指着这四具尸首:“大夫,他们,他们都是被虐杀的!”伯宗仔细一瞧,果然,这几个人身上最多的是剑伤,但是满身的血浆,却是在未死之前被割了喉,所以血才会喷薄而出,满身满地都是。所以这血腥味,才会这么浓郁!她究竟是何人?能令王子成避过,敢虐杀上国使节不怕被惩处!伯宗喃喃自语:“梁姬那个贱人!”“可要小人现在把她抓来审问?”从人问。伯宗冷笑:“不用。明日梁太子大婚,梁国的宫妃贵女都在。梁姬贱人和那个女人,本使一个都不会放过!”伯宗自回馆舍,与此同时,宁纾垂头丧气跟着季武子回到了梁王宫。之前他们特意从季氏在都城的宅院,绕了一圈,换了干爽衣衫,以掩人耳目。季武子的目光时不时瞥向meimei,终是开口:“你要记住,你是季氏的女儿,是太子妇。其他的,都忘了吧。”对于季武子的误会,宁纾也懒得解释,她这一天经历颇多,又是被下药,又是泡冷水的,早就体力不支了,身体累,心里更是沮丧的要命。一进宫门,便看到梁棠依旧是早上在南郊的打扮,带着少舆君,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她回来,梁棠才轻出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季武子故作轻松:“孟季被晋使遇刺一事吓到了。当时场面混乱,她方向不辨,才会私自回了季氏。这确实有违礼法,殿下怪罪的话,季氏愿领责。”少舆君撇撇嘴,刚想说话,却被梁棠一拉。“岂会怪罪?”梁棠摆摆手,毫不在意:“天不早了。母后派来的宫妪正等着孟季,交代明日婚礼相应事宜。”梁棠如此好说话,季武子眼神示意宁纾别再生事。明日与梁棠的事情,她一时没有决策,但她实在没精力了,便点点头,往居所去。背后传来季武子与梁棠的交谈。“王上如何了?”“已经醒了。得知孟季失踪,也很是焦急……”一路往居所行来,宁纾好似个游魂,心里闷闷的,仿佛塞了很多棉絮,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在晋成表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