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单膝跪下,动作娴熟地折开开瓶器。起塞支架置于瓶颈边缘,螺旋钻头缓缓将红酒瓶的酒塞拉出。鄢知雀看着他低垂着的、鸦黑色纤长眼睫毛,听见他说:“上一次,还是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她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他向她单膝下跪这件事。求婚。明明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但恍如昨日。似乎二十岁以后的岁月过得都如溪水般容易流走,一眨眼就过去了。闻西珩开完酒,没有起来。他没有看她,嗓音低缓:“知雀,这些年在我身边,委屈你了。”鄢知雀又一次按住他的头顶,傲然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能娶到我本来就是你的福气,只不过你的福气到头了!别给我整那套深情款款追忆往昔的虚头巴脑鬼东西,做玩物就好好做,做不好就别来我面前刷存在感了!”闻西珩:“嗯。”鄢知雀想了想,提出要求:“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这样吧,你想个办法帮我气鄢姿然。”闻西珩:“这是另外的价钱。”鄢知雀:“?”闻西珩:“睡我一次,作为交换条件。”鄢知雀面无表情地加大手劲,将闻西珩的狗脑袋按到了桌子底下。闻西珩抬手扼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鄢知雀。”“怎么?想反抗?”鄢知雀垂眸对上男人仰望过来的目光。闻西珩紧抿唇角,线条冷峻的脸庞被灯光勾勒得无比深邃俊美。鄢知雀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欣赏过狗东西的这张脸了。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点着他的额头、眉骨、鼻尖,“你也就这张脸能看看了。”闻西珩任她抚摸,喉结轻滚,“是不是比他们都好看?知雀,我比他们都好看。”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找别人。有我就够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人设,我都可以尽力塑造。鄢知雀缩回手,皱眉瞅着他。两秒钟之后,鄢知雀恍然:“闻西珩,你该不会以为说两句好话,卖两句弱,我就会对你心生恻隐吧?”呵。走到今天,夫妻几乎变仇人,还不都是因为你这狗东西?闻西珩站起身,而后又弯腰取了个新的高脚杯给她倒上薄薄一层红酒,“鄢小姐,请慢用。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如果你想报复我……”“我浪费我的时间来报复你?”鄢知雀不开心了,大有跟他吵上个三天三夜的架势:“有报复你的时间我用来和弟弟们寻欢作乐不好吗?你当我傻[和谐]吗??”熟悉的鄢知雀又回来了。闻西珩端起高脚杯递给她,弯唇:“嗯,我说错话了。”鄢知雀没接酒杯。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现在是不是就是在浪费时间?”闻西珩默了默,拿起桌上的人马头,直接仰头往下灌。鄢知雀诧异地看着他。他白皙颀长的脖颈上,喉结规律起伏,烈性白兰地酒酿顺着喉咙滑下去,像极了□□浓郁时分,她在他肩头啮咬时留下的刺激。“开心点了吗?”灌完一瓶人马头,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将空酒瓶放回桌上,顺手就要去开第二瓶。鄢知雀没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灌酒。等他灌到第三瓶,她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的业务能力不行,哪有全喝的?”做这一行,自然得喝一半流一半,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才有意思。闻西珩停下来,低头看着她。鄢知雀唇畔调笑的弧度一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就被男人托住后脑勺。他的唇瓣压了下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控制欲与醇厚香醇的酒液。头顶忽明忽暗的流光来回变幻。男人温热的唇齿间满是香醇清冽的白兰地,裹挟他身上天生自带的森然雪松气息,攻城略地,席卷她的全部感知。鄢知雀起先还在挣扎,后面随着他惩戒性的轻咬与越渐深入的亲吻,呼吸几近被剥夺,意识渐渐飘忽起来。好像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儿。闻西珩第一次热烈的吻她,其实就是在婚后。说实话,当时她有点被他吓到了,感觉又激动又刺激。这种感觉就像是以为抽了个R,结果是个SSR。鄢知雀是个不服输的个性,在第一次的热吻中,几度企图反客为主。但没办法,狗东西实在过于厉害,全程将她压制得毫无反击的余地。热吻过后,自然就是不可描述的场面。事后,她特别想叉腰质问他是不是有过很多段经历,反正娴熟成这个样子!没有经验她是不信的!但一来,她对爱人的过往感情经历不存在洁癖,毕竟在一起前怎么样是别人的自由;二来,问这种问题实在太掉价了,她不屑于做。于是,就只好自己跟自己生了两天的闷气。——可惜这生闷气的两天还得继续被那个狗东西不可描述。他确实很擅长亲吻,简直能带得人□□、欲罢不能。但仅限于前戏,至于事后……拔X无情,渣男一个。这么多年以来,鄢知雀与闻西珩只在身体上深度交流了,甚少进行二人内心的深度交流。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闻西珩需要千万次地单独练习,才能在她面前展现出如鱼得水的一面。他曾在这方面获得来自于她的正向反馈,以至于误以为,只要不断地去学习,去模仿,就能再一次获得她的青睐。只要他努力。☆、第54章但一吻终了,鄢知雀趴在沙发背上急速喘息,仍不忘往他心上插了一刀:“你的吻品,没有沈淮景好。”床品比吻品更烂。闻西珩自动把“吻品”两个字当成了“吻技”,黑眸微凝,像雪夜里幽光孤寂的寒星。鄢知雀当然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眼神,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汲取够了氧气,呼吸缓缓平稳下来。“我要投诉。”她一言难尽地闭了闭眼,“你去问问,哪有人做鸭子做成你这样的??”闻西珩缄默许久,一直都没说话。鄢知雀这才转回头朝他看去。他低垂着眉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搞得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鄢知雀:“……”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这狗东西能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真不是一般得违和。鄢知雀侧身往前倾,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喝了口白马酒庄的干红,压压惊。细腻柔顺的口感中和了她口腔中残留的、刺激性有些强的烈性酒。就像沈淮景的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