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饭吃。说来,到底是少年气志,自尊傲气多少有的。不过他那温顺和善的性子倒是满难让人看出来他这般心思。九王爷府中,大概也只有简申采心里有数吧。他有识才之能,也所以这么给他提拔着。***穿过厅堂间的回廊,晚灯因迎面而来的冷风略微缩了一下肩膀。要入冬了……他不禁忆起五年前某个寒冷的冬夜,甫见到翰凛的那一晚。但,也不过一瞬,他摇摇头,没再想了,加快了脚步准备将简总管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好。像明儿个是王爷生辰,府里已陆续送进许多贺礼,加上皇上也在皇宫之中设了宴,总有许多细节要打点。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明日一过,王爷就已然二十有五,但是他那乖张诡诞的行径还是丝毫不变,高兴时善事照做,不开心麻烦同样惹,有时还真教人头疼,大叹无奈。然你能怎么着?他是第九皇子,是衣食父母,是堂堂王爷吶,等若你的天了,是啊,能怎么着,好生服侍着就行了。但他这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就要到了他的生辰,可他这几天心情却像很差似的,阴沉沉的,很少说话,大家越是想要热闹些让他开心,他的神情就越是冷凝。好似大家都在触他楣头一样。不过九王爷的脾气古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这些下人的也只能耸耸肩,没敢乱嚼舌根,安分地干活就是。「晚灯,你来得好,」一见到晚灯踏入大厅,简申采唤他一声。「等会儿就要用膳,你去瞧瞧王爷现在是否还在腾麟阁。」把手里刚刚简申采交代的东西放下后,他点了头又步出厅口,往腾麟阁的方向走去。翰凛不太爱有人跟东跟西的,所以他并没有贴身小厮,而像这些尽量就近伺候他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行,翰凛只挑顺眼的,机伶的。虽说大半还是都由简申采指派,可是除了固定几个熟面,翰凛居住的腾麟阁就不喜别人随意乱闯。拐了个弯,晚灯走了几步打算要踩下矮阶,双眸一睇,他就瞧见翰凛的背影坐在凉亭里,不知是在欣赏风景还是怎地。看天冷风寒,可是主子连件厚点的外氅也没披着,他回身,先绕进了厢房,替他取了件外衣才又踅了回来,朝亭里走去。晚灯捧着厚氅,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凉亭一角。他只是静静站着,没主动将衣服递了上去。翰凛之所以不穿得暖些就坐在亭里,也许是他懒得自个儿来,也或许是他开心就这么着。王爷想做的事,下人没资格干涉说话。是以,他仅仅将衣服捧在臂里,要不要套着,王爷点头了算。他看了晚灯一眼,自然也明白地忖着他的用意。翰凛极其慵懒地缓缓一笑。「……风凉了不是?」连声音都像刚睡醒般地沉哑。闻言,晚灯立刻上前将衣物披在翰凛肩上,顺势为他拂好长发。「嗯……」晚灯轻柔的动作似乎让他觉得很舒服似的,他鼻间淡淡溢出一声浅吟,又好象只是因为厚衣为他隔绝了冷意所以轻叹。他望了望天色。「要用膳了是吗?」晚灯点了下头。翰凛则微微侧首,右肘撑在桌沿支着额角,似笑非笑。「那,就在这儿吧。」语毕,他又看向庭中湖水,没再多撂下只字词组。晚灯身子微躬就退了开,准备为主子张罗去了。***隔天一早,他们来为翰凛装整,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穿戴妥当,他就进了宫,不过,才刚入夜一个多时辰,理应是皇宫宴会最热闹的时候,他就乘轿出宫了。从简申采口中,晚灯才大略知晓事情经过。王爷打一进宫仍然没改他连日来的坏脸色,臣子们向他道贺是爱理不理,就连其它王爷郡主们他也没给什么象样的反应。场面到后来似乎弄得很僵,甚至还有些惹恼了皇上。翰凛倒是潇洒,手一摆,肩一耸,就这么离开,这才好象舒坦了起来,搭着轿子去了一趟非艳楼,小酌了几杯才打道回府。提了几句到这儿,简申采不禁叹了口气。唉,王爷今天的任性妄为不晓得又会带来什么麻烦。要是分寸一捏个不好,说不准方才就直接让皇上降了罪,那可不是笑笑就算了的。虽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但有这么一个主子,简申采也不免要暗叹声辛苦。「好了,今天你就忙到这儿,去巡过一遍后你就歇着吧。」他拍拍晚灯的肩,还淡淡地笑了笑,他也知道大伙儿最近为了王爷生辰都比平日忙上许多。简申采平时虽然一脸不茍言笑,作风严苛,语气穆然,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体恤的人,只有在私下之时关怀之情才会溢于言表。闻言,晚灯浅浅扬起唇角,轻轻拉住简申采的手指,握了一下,算是表达一声:您也辛苦了。不能说话的他只有借着肢体语言来传达他的心意,不过,他也只会对几个亲近的长辈这么做。简申采也难得地更绽开笑,轻摸了摸晚灯的发顶。难得这么一个贴心的孩子,可惜了老天让他在额上留了道疤,还让他没法儿开口说话。对这两点,几乎所有识得晚灯的人都替他感到惋惜。「我去伺候王爷就寝。」简申采这么说着。从以前到现在,翰凛的习惯就是由总管简申采服侍着就寝。晚灯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走入腾麟阁,接着走过府中一趟例行地巡视一遍,然后才回到自己位在腾麟阁西方邻边的房间。身为简申采的副手,也是几个能够进入主子阁中的人之一,所以住在东侧厢房的简申采在这两年给他换了原来那个地方,让他住到现在这里。虽然是有些倦累,但是习惯睡前仍要看会儿书的晚灯并未灭了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