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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欠打呢。以往上课冯时一向挺认真,但今晚或许是受到补习班按捺不住兴奋的氛围影响,也有点儿走神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涂涂画画,最后在老师“这题选A!”的叫唤中一低头,发现自己居然在练习卷上写了“景歧”这两个字!靠。没人看见吧?没人。他深吸口气,本来想划两笔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愿意在这两个字上划了,到最后特别扭捏地挡着,心想千万不能再走神。所以第二次走神,在老师“同桌交换改题目!”的叫唤中忘了这件事,还巨自然地将试卷递给乔峥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是很想死的。“怎么了?”乔峥杰注意到他的表情,问了一句,随后不经意地看了眼手里试卷。“…………”怎么讲呢,那一瞬间他心里还是怪怪的。如果冯时一笑而过打趣什么的可能还没事,问题在于乔峥杰从他脸上发现了一点难言的神情,窘迫,或者说慌张,那就有点可疑了。毕竟冯时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在哪儿写上“方政”这两个字,非正常情况下估计也不愿意。但是,人是有可能在哪儿哪儿写下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的……“……改吧。”学霸太难糊弄,冯时半晌憋出一句,希望他临时犯眼瞎。乔峥杰当然不眼瞎,并且有点儿颠覆冯时对他的认识。因为不久后冯时听到了压低声音的一句:“你喜欢他?”*没人听到吧?没有。冯时默默观察了一下,心里那股震惊还没褪去,他原本觉得乔峥杰是不会问这些问题的人。想回答什么。但又能回答什么呢。到最后两人特别沉默地交换回来,下半节课冯时都没想通,旁边这人是怎么轻易地问出这个问题的?一个同性喜欢同性?正常人至少也不会这么随便就猜测,更何况乔峥杰不是八卦的人。细想过后甚至觉得有些恐怖,他妈的学霸还精通观察心理的吗?乔峥杰似乎没收到影响一般,和往常一样安分地上着课。下课后冯时立马收拾完书包打算离开……觉得刚刚待得非常压抑。只是刚要走的时候,乔峥杰又说了一句话,语气听起来很漫不经心,“没有不代表不是。”冯时动作一停。隐秘的恐惧一瞬间在心里爆炸,而后是一阵一阵冷风般的清楚恍然涌上。他几乎想上去打乔峥杰一拳。冯时仿佛没有听到般,扭头就走了,步伐飞快。乔峥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把抽屉里的一盒感冒药放回了书包。*冯时率先一步回到宿舍,过了会儿乔峥杰也回来了。即使两人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冯时还是觉得很窒息。有种奇怪的慌张。并且这种慌张让他觉得很烦躁。所以在石可打算下宿舍楼拿外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开口,“我帮你拿吧。”“行啊行啊,”石可笑了笑,“本来就是庆祝你今天拿第一的……就后门那个小洞。”“了解。”冯时也笑了下,出门了。十点出头,文8乱成一片。自习课就是用来嗨的,下了课后一群人约着去食堂,吃吃宵夜唠唠嗑儿。虽然校运会还没结束,不过目前为止他们班成绩还算不错,稳的都拿下了。“诶!”白琥拿着手机,叫了一声儿,“蛋糕到啦!谁去拿一下?”景歧觉得有些吵,加上他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跟班上的人距离感分明,于是道,“我去吧。”“哦哦,”白琥朝他摇了摇手,“就在后门那小洞,大盒子来的啊。”景歧慢吞吞走到cao场,这个点没什么人,大多都聚在食堂或已经回宿舍了,一天活动后草地上仍有些狼藉……走近小洞那儿,他看见有四分之一个人影,剩下的四分之三被树给挡着了。冯时听到声响回过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景歧?”景歧在这种天色下看得比戴了眼镜的冯时还模糊,于是也没看到他突然躲闪的表情,“你也来拿外卖吗?”“啊,”冯时含糊地点了点头,“是。”太暗了,冯时想,也太安静了。一切动静都被放大。两人都没开口,细小的情绪被拉扯织为一张暧昧的网,远处车声带来的缓解也不过只是徒劳。冯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没一会儿有个袋子特别憋屈地从小洞那儿伸进来。冯时过去拿走,说了声“谢谢”,一看外卖单就知道应该是石可点的。景歧这才意识到,蛋糕盒那么大,没法儿从小洞那进来。他转身的时候,这才朦胧地和景歧对视了一眼,“……那我先走了。”“嗯,”景歧刚要说“好”的时候,一束白光突然从cao场的另一边扫射过来,是保安在清人。景歧下意识把他拉到一棵树背后,“嘘。”距离减小热量加强,冯时被他轻轻拉着手,两人靠得很近,几乎是大腿贴着大腿,他拿着袋子的手指动了动,有些不安,和一些其他的情绪。白光又扫了几次,被树挡着没扫到人影,过了会儿才消停下来,两人意识到保安应该是走了。景歧没动,冯时也没有动。他觉得热,脸也好烫,心跳声混合为一首曲甚至难以分清究竟是景歧的还是自己的。手臂上穿来的触感不像那天晚上……那个吻一样,轻柔,凉,相反力道有些大,温度也高,他觉得自己挣脱不出去。身心都陷进了这个暧昧的网,预感到接下来很难再继续敷衍着所逃避的问题。靠太近了,景歧想。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冯时才听到景歧说了一句,“冯时。”“嗯。”他声音有些哑。景歧想问“你说给你一点时间,然后呢”,但话在牙关间转悠几次又生生止住,最后放开了冯时的手臂,“没事。”他叹口气,“……我先走了。”冯时扭过头,只看见景歧白皙的皮肤在黑暗中仍然发光似的,转身时下颚线鲜明又优美,仿佛一副动态的画。冯时觉得自己心口都是炙热的,也软,从那个夜晚开始就在心里深根发芽的种子开出花来,他意识到那叫喜欢。只不过开得太晚了。“景歧。”景歧顿住。“……我好像,不,”他听到冯时说,充满了迟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景歧。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占满大脑,guntang的岩浆猛地冲入冯时的骨rou百髓,热忱的真心狂乱大作。“景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