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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她也是刚回来不久。周妈回想了一下，前天刚回来的时候，女儿是说要出去走走转转来着，还非不让她跟着。她寻思着女儿现在的状态很不错，而且这么大个人了，就没非要跟着。难道就是那会儿去买的彩票？想到这里，周妈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这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谁能不欢喜？“你买彩票了？中了多少？”“中了好几千呢，还有我先前攒下的……马上弟弟就要交学费了……妈，这钱您一定要拿着。”周清兰有些担心她妈不肯拿她的钱。“都怪我不小心，让车给撞了，不然也不能把弟弟的学费都花了进去。”其实他们家本来就没什么钱。医院里头，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花光了不说，还欠了不少钱。什么花呗、借呗、信用卡，全部都用了一个遍。虽然周清兰手上有钱可以填上整个大窟窿，但是她却不敢直接填上。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笔钱，她妈怕是要怀疑这钱来路不正，是违法犯罪所得。所以，周清兰决定，还是慢慢来。一步一步发达起来，这样才最为稳妥。周妈见这钱来路正，便也没有拒绝，但是她只留下了一半，另外一半还给了周清兰。“你一个女孩子，得有点钱傍身，妈拿一半，就这一半，你弟的学费还有富余呢。”周妈没有说家里还欠着钱的事情，她不想女儿担心。“妈，剩下这一半，你也收着，我知道因着我住院家里欠了好多钱……而且，我还给自己留了一些。”周清兰眼眶有些湿润，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湿意憋了回去。她一定会尽快让他们家摆脱这种现状，一定。周妈看见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这快要哭了的模样，心中一痛。她差点，失去了她的女儿。周妈声音有些哽咽，“傻孩子，mama收着就是，收着就是。你要是手里不够花了，一定要告诉mama，好吗？”周清兰见她不点头，她妈就不收下的眼神，只好点头应是。“妈，你看我身体已经恢复了，我想出去工作。”窝在家里，怎么搞小动作？想要搞点大事儿，非得上外头去不可。“清兰，你身体刚刚才恢复，还是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等完全好了，再去上班吧。”女儿才从医院出来，怎么着也得多休养几天。哪能马上就去上班？她心疼。她知道，女儿是为了帮家里还债。“妈。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壮得跟一头牛一样。而且医生不也说了，我身体恢复了，根本没什么问题。”周清兰据理力争，若真是要在家中休养很久，她觉得自己会生锈的。“mama。求求您了。”周清兰轻轻地摇着周妈的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周妈最受不了女儿这副模样，当下心中一软，就要答应。可转而，她又想起，自家女儿确实是从医院刚出来，必须多休息几天。于是她硬下心肠，“不行，怎么着也得再休息三天，看看情况。要是三天后，一切都好，你就可以出去找工作。”先前的那份工作，已经黄了。女儿要是想出去工作，还得再找。“三天就三天。不过妈，我想去首都工作，首都是咱们国家的政治中心，那边虽然竞争大，但就业机会多，工资也高，说不定你女儿还能在那边捞一个首都户口呢……”周清兰觉得现在这个市区，已经装不下她了。她得去更大更加发达的地方。那里的机遇多不说，确实是个发财的好地方。要是首都不行，那就北上广之类的。然而，周清兰自顾自说自己的，却没听见周妈的话。她抬头一看，发现周妈已经神游天外，似乎刚才并没有听她说话，而且还皱着眉头。“妈，妈，您怎么了？”周清兰关切地问。连叫了好几声，周妈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也在首都的老朋友来。”其实周妈口中的老朋友，根本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她那位一走了之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爸爸。清兰想去首都，会不会遇到那人？周妈有些担忧。可是看着女儿向往的神情，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罢了，女儿想去就去吧，无非就是多点糟心事儿而已。不过，到最后周清兰提着行礼离开的时候，周妈也没有告诉女儿，她亲爸也在首都的事情。一方面，她并不希望他们会遇到。但另一方面，她心里隐隐有种期待。最后，她决定，一切随缘。周清兰这边与周妈依依惜别了一番之后，就踏上了去往首都的飞机。这年头，飞机票可不一定就比火车票贵。周清兰正好看到有便宜的机票，就自己买了。顺便还跟周妈对比了下，机票更加划算。而就在周清兰在首都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喂，您好，请问哪位？”周清兰想了一下，就接起了电话。手机上面，并没有显示是广告推销之类的字眼。接一下无妨。“是周清兰吗？”电话那头的人，一下子就说出了她的名字，而且声音里，还隐约有些颤抖，显然有些激动。“你是？”电话那头的，是一个陌生的男生。她可以从其中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当然，这是在对方没有使用变声器的前提下。“真的是你啊！我的天！”电话那头的男子，似乎很是惊喜。“所以，你是？”周清兰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这人谁啊，难道是自己以前的同学？以前她隔三差五其实也会接到同学，或者校友的电话，有时候是小学的，有时候是初中的，有时候是高中的……不是同学聚会，就是想要联系一下她，发展发展感情。第一反应，周清兰以为这位就是她以往同学或者校友中的一个。但这次，周清兰猜错了。对方并不是她的同学，或者校友。“你猜猜我是谁？嘿嘿，你一定想不到！”小伙子洋洋得意，很是欠打。周清兰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毕竟在六十年代待了那么长时间呢，多少有染上一些坏习惯。“我猜啊，让我好好猜猜，我猜，你是我养的猪！”猜你个大头鬼！一个名字而已，还遮遮掩掩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子听了周清兰的话，浑身一震。“……”周奶奶果然是周奶奶！“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