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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像世袭一样,百折不挠,成熟一番给爹看。”郑争妍在大夫人背后不服气地昂着头,丝毫没听进去。郑飞黄已经要头晕了,但还有一件事:“友姑,你今日带谁出去游街?”“爹,友姑带了丫环禾苗和护卫芋头出去。”董友姑回答。“禾苗,芋头,护卫大少奶奶不力,各打二十大板。”郑飞黄觉得这样足够了,而且也该结束这又一次丢人的家会了。董友姑为蔡禾苗求情:“爹,今日一切罪责,全源于友姑的私自游街才酿出大祸。途中,禾苗为保护友姑,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走到持刀的二少爷面前,再闰竹园您也看到了。友姑无错,请爹宽宏,不要处罚她。”“友姑,你真是有度量,明是非。好媳妇,爹就依你。禾苗保护大少奶奶有功,赏蓝田玉镯一对。芋头身为护卫,竟与主人走散,说来好笑,二十大板已是轻罚。”郑飞黄说完后,看了看毫无伤痕的秦雨青,离开了建安厅。秦雨青也看到了他的眼神,在暗示自己:郑飞黄,我已为明俨产子,以为你生下孙子,难道我们要在一起吗?虚惊一场结束了,至幸堂里,董友姑坐卧在床上,郑明俨和秦雨青在旁边抚慰着受了惊吓的她。周福云抱着郑经在一旁。“谢谢你救了郑经,我今日才彻底懂了你对郑经的视如己出。”秦雨青抚着她的头说。“雨青jiejie,谢什么,郑经对我那么亲,我怎舍得他受伤害。况且,郑世渡是明俨的弟弟,我相信他不会杀害我这个大嫂的。”董友姑霁颜说。郑明俨少不了对董友姑温柔,严厉的责骂:“友姑,你这样子,就一个怀孕的小女孩,谁信你是大嫂?以后不准再有第二次了。好好呆在至幸堂,让雨青和郑经这小家伙陪着你。”“可惜今日给郑经买的玩具都丢在街上了,只留下这个弹弓和陀螺。”董友姑可惜地说。“你还念着玩具。以后想要什么东西,让丫头出去给你买回来。”郑明俨摇着她的头:“不平安生下孩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明俨,你的意思是要远行吗?”秦雨青听到他说“回来后”。郑明俨看着窗外的翠竹,起身回答:“也不算远行,就是去金门,厦门当兵,守卫海岸,以防从台湾岛来的荷兰人的侵袭,sao扰。”“明俨,我……”董友姑伸出手,握着,郑明俨知道她定不愿:“友姑,从泉州去金门来回不过一天,我每月回来一次。大夫说你已有七个月身孕,推算会在腊月生子。到了十二月,我会整月陪在你身边。”“你走了,谁来舞剑给郑经看?”董友姑赖着他,紧握着手。“还有你的琴和侍卫们舞剑呢。”郑明俨说。可秦雨青知道董友姑会早产,不超过十月,她正想告诉郑明俨,可郑明俨说:“雨青,友姑,我已和爹说了,大丈夫不能安溺于家中。既然这次没有中举,我就去守护福建海岸,为大明尽一份力,在所不辞。而且,我这也是对爹为我选侍妾一事宣告不乐意,气氛。”“明俨,你何时出发?”秦雨青紧张地问。“今日九月二十九,用完家宴,明日三十,就出发。”郑明俨说。“那你说每月回来一次,下个月什么时候回来?”秦雨青似乎穷追不舍。郑明俨很自然地回答:“下个月底。怎么说也要守卫一个月啊。”秦雨青坐立不安:“明俨,你半个月回来一次好吗?不,十天,不,五天。对,就五天回来一次,好吗?”“雨青,我怎么看你有些六神无主?现在就靠你照顾友姑了,冷静,勇敢。”郑明俨稳住她。秦雨青想着:是否要把董友姑可能在十月份早产的事告诉郑明俨呢?可即使郑明俨在家,董友姑依旧会早产,也无济于事啊。还是别耽误明俨报国的愿望吧。秦雨青思来想去,最终说:“明俨,我只是舍不得你走。有点急躁。”董友姑倒不急了,笑话她:“今日雨青jiejie怎么比我还娇气?”“两个人都呆在至幸堂,哪也别去,这里才最安全,我才放心得下。”郑明俨在临行前夜,尽量不让她们难过,并与秦雨青共度一夜春宵:“以后怕是聚少离多了。今日,让我们纵情一夜。”第二日,九月三十,郑明俨离开泉州南安,往金门去了。这一天,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炳炘堂中,徐仙人在给大夫人煎药,做灸。郑世袭在念,郑争妍嫌他念的吵,就与他吵闹起来,两个孩子把东西扔得满堂皆是。大夫人受不了,出来教训两个孩子:“争妍,拿出做jiejie的样子。世袭,注意自己的身份。”“是啊,注意你是小老婆生的。”郑争妍骄横地说。“争妍!”大夫人不准她这么说。“世袭虽住在郑家闰竹园,但母亲离世,亲兄不在侧,在此如寄人篱下,定当切记自己的身份。争妍jiejie的不快因世袭而起,如果今日世袭有何疼痛闪失,也怪不得争妍jiejie。”郑世袭一番话把大夫人震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在心中想:郑世渡当众将郑世袭托付给我,如果我待他不好,有半点过错,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郑世渡,你比你娘还聪睿。可任你费尽心思,也斗不过我!“世袭,你可真是脑子长得比身子还快啊。”大夫人略带嘲笑地说了一句。“大娘这话不知是夸世袭脑子好使,还是讥讽世袭长得不高。但世袭都当做大娘对世袭照顾。”郑世袭一句比一句厉害。“有你的,世袭。”大夫人没遇到这么会说话的孩子,也束手无策了。“大娘,世渡二哥令世袭每日与秦雨青一会,现已过申时,秦雨青还未来。世袭想,按礼数,应当自己去至幸堂,拜见大嫂,顺便与秦雨青一见。”郑世袭说。“行,你去,我派人跟随,免得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担当得起啊?”大夫人不痛不痒地答应了。“谢大娘。”郑世袭终于可出炳炘堂透透气了。大夫人心中却来气:我还从未进过至幸堂,你一庶出的黄口小儿竟先于我这个主母,入至幸堂,让我如何烟的下这口气?可这些,都是郑世渡事先当众说好的,老爷也没有反对。若阻止,郑世渡又突然回来,以此为借口,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