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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么会说情话,以前怎么没发现?”“无妨,”萧清文往他的唇上悠悠吐息,“容夕,来日方长。”容夕微微一愣,胸口隐隐发疼,眸光却禁不住愈发柔软。“嗯......来日方长。”满室宁静,萧清文柔声又问一次:“你累不累?”容夕摇头:“不累,我觉得新鲜,并没有奔波之感。”“呵,明日我们去外头逛逛。”“好。”萧清文抱他到床上,自己也躺到一侧,同他小声闲聊。不知不觉便至戌时,恰有人前来叩门,邀去食宴。隔壁的萧云兮洗浴整齐,时辰拿捏得刚刚合适。几人随仆从前去,到了后堂,才见识到何为世家。莫家的家宅其实及不上萧府的大小,然而这用饭的后堂,却足足够得上萧府后堂的两个般宽敞。堂里搁一方偌大的圆桌,桌边围坐二十余人。萧清文面上波澜不惊,心下却着实感慨。三人被邀去上座,也不拘礼,倒是大大方方地应了。“菜色粗陋,还望三位不弃。”“老祖宗客气了,如此盛待,实令晚辈汗颜。”萧清文私自觉得,这样重礼数的大户,恐怕在家宴的时候也是拘束不已的吧。虽然萧家向来不喜这条条框框的约束,但如今身为人客,也当循规重礼。正想着,瞧着圆桌对面有一小孩正盯着身侧容夕目不转睛得瞧,亮乎乎的一双眸子不时眨巴一下,十分可爱。再侧眸去看,容夕也正望着那孩童,小孩看得认真,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的门牙,他霎时没忍住,失笑出声。笑罢觉得失礼,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萧清文替他回道:“莫家小公子生得十分可爱,教人心生爱怜。”话一出口,莫老爷子竟也无比愉快地笑起来,回道:“哪里哪里,萧少爷过誉了。这是我孙辈里最为年幼的一位,方足十二,单名翊。”容夕便也微微笑道:“小公子着实讨喜。”暗自想到萧家五少爷,心觉莫小公子比萧漓秀气纤弱许多,应当更为年幼才是,却不料竟还年长了四、五岁。好在这话茬一开,气氛莫名自在了不少,本以为莫老爷子家教严苛,不想并非全然如此,应当是对这小孙子十分溺爱的缘故。接风之宴还算惬意,一顿饭下来,悠悠明月早已掠过树梢。莫家子孙各自回房,老爷子便亲自为三人带路,不知要往何处去。到了地方,萧清文这才发现,竟是来到了典藏书卷的楼前。身后的仆人心领神会地止步,老爷子带着他们进入阁楼,并不掌灯,而是摸黑往一侧书柜去寻一样东西。似乎听着了开启暗格的机关之声,随即老爷子折身返回,手中物摸索了一阵,一片光亮霎时倾泻满屋。凝眸一看,他手中之物是一雕镂精致的铜盒,盒中散发柔光的,竟是一颗通透晶莹的夜明珠。罕见的上品。但须一眼,便能瞧得分明。萧清文掩下心头所思,浅浅作笑道:“老祖宗要入夜再谈,原来用意在此。”莫老爷子轻声笑来,转身将铜盒搁在身侧桌上,回道:“也不尽然。先不说缘由,单问这珠子,萧少爷入不入得眼?”“是好东西,”萧清文往桌前一步,取出那颗小巧的玩意细瞧,入手便有几丝儿温暖触感,“只是......”“但请直言。”萧清文抿一抿唇,直言不讳:“且不问价码,晚辈记得,老祖宗函中所言,并非此物,而是一件金螭。”“哈哈,萧少爷果然缜密不疏。信中所言之物,适当之时自会取来请鉴,此中缘由暂不便解释,还望包涵。”萧清文瞧他所答直爽不虚,便不多问,递了夜明珠给身侧四弟。萧云兮则更为直接,玩了两下暗觉此物不凡,笑了笑开口问道:“请老祖宗直言,这颗珠子,价值几何?”莫老爷子不作思索,答道:“万两白银。”闻言皆是一怔。“老祖宗莫不是玩笑了,这小东西虽然灵巧精致,却也值不了这样的价。”“呵呵,但请二位留府一月。”两人不解,老爷子又说道,“几位定是难得来一趟腾青,不妨四处游玩一番,衣食住行,莫家绝不怠慢。待足了这一月,再来商议此事,想必届时几位,便能知晓这颗夜明珠的价值。”闻听话里神秘,萧清文不动声色地顺下了眼角。作者有话要说:☆、第十章“萧二少爷,浴水备好了,再有吩咐唤我们便是。”“多谢。”两名丫头施礼离去,萧清文见她们阖好了房门,这才伸臂将容夕揽进怀里,勾手去扯他腰间衣带。“别闹,你快去沐浴......”“一同去。”话落已经解了他的衣裳,抱起来往里头走,待将他抱进浴桶,这才直起身子,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这人身形结实,平素面上瞧来只觉得斯文温吞,唯有脱了衣物才给人壮硕孔武之感,容夕望着他的腰背,温热浴气蒸得他微微窒息。“想什么?”“想你......”萧清文已进了浴桶,容夕再回神来,悠悠两字已叹息般出口。萧清文沉沉笑起来,偏头吻上他的唇,手指贴着后颈往下抚,一路顺过背脊,容夕微微颤栗,身子立时便软到他胸膛,由着那双手在周身点火。这人扶着他的腰,唇齿温柔地抚慰,就在这浴水中与他好一阵亲热温存。“水都凉了......”不知过了多久,面上的热气消散,容夕靠着他的肩胛轻声喃喃,萧清文这才笑着动身,将人从浴桶中抱出去。“马车上奔波了四天,你怎么都不累......”萧清文替他撩开碎发,看着他半阖的眼眸浅笑着答:“你不是也不累吗?”罢了,又柔声道:“四天不能好好亲近你,我心头累。”容夕轻轻笑起来,翻了身面朝床铺里头,回他一句:“你这一天快把情话给说完了...我不听了......”话语轻缓,声音愈来愈小,萧清文知道他是困了。“睡吧。”容夕抱着被子点点头,喉咙里不甚清晰地“嗯”一声,双眸缓缓闭紧,不一会便熟睡入眠。翌日醒来,时辰已经不早,透过窗能觉着外头的日光晃眼。毕竟奔波了一路,精神再好身体也有些疲乏了,等真的到了温软床被中,便一次睡了个噎足。窗门外有人声在闹腾着。“二哥,跟你来腾青城,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悔的一件事!”“你还年轻。”“再给我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