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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冰雹,随便舀上两桶煮开了都能用。项骆洗了个淋浴热水澡,随后就进了被窝。项骆翻出了最后的大棉被给他盖上。又给了他一杯姜茶。项骆捧着姜茶,这才缓过来些。祝炎这才问道:“怎么样了?”项骆叹口气:“比想的糟糕太多。死了七八个,还有的人瞧着只怕坚持不下去了。有的人家塌了。也有的下雹子还往外跑,结果被砸成了重伤。那些包子最大的比碗还大。砸脑袋上就直接死了。”“房子都塌了?”安维有些难以置信。项骆点点头:“要不是之前盖围墙的时候把危房都拆了,只怕塌的更多。”之前因为地震造成的危险,以及有过冻死人的教训。所以房子情况太糟糕的,村委会的人就会联系屋主,帮起换个新的住处。反正村子空房子那么多。有的人家不愿意,嫌弃空房是凶宅,那也只能是连吓唬带劝的忙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建围墙的时候,这些危房也都拆了去搞村子里的建设了。现在看来没有比这个更高瞻远瞩的了。直接大大的降低了村子里的损失。祝炎问道:“那窗户呢?”就这个才更让人头疼疼。“几乎家家户户的窗户都被打破了。只是有的人是裂缝,有的人家就是漏洞,还漏风的那种。夏天还好糊弄。等了冬天可就难说了。”这才是即将面临的更严峻的问题。祝炎问:“破洞的有多少?”项骆摇摇头:“不知道,可绝对不少。光我看见的就不下五十个。有的要是只有一间房的玻璃破了还好说。有的那种还用的老式玻璃的,所有的窗户都坏了。”安维皱着眉头,没再说话。项骆道:“这么严重的雹灾,官方会想到些解决办法。咱们……能做的到底还是太少。”项骆不是没想过帮忙,可这样的灾难根本没什么可帮的。“是肯定要有办法。哪怕是将这些人接去城里。”项骆目光暗淡了些,“要是今年还像去年那样的话,那样的窗户里面住人根本活不下去。”这件事,他们也只能想到这里了。项骆喝了口姜茶,打了个哆嗦,对祝炎道:“还是冷。”祝炎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等一会儿就暖了,还是说我给你弄个热水袋?”项骆知道:“给我弄个你就行,我就缺个暖床的。”祝炎瞥他一眼。安维很知趣的出去了,还顺手将门关上了。祝炎揉了揉拳头:“你缺什么?”项骆将茶放到了一边,打开被窝拉着祝炎进被窝。“我都快冷死了,你摸摸。”项骆将胳膊伸给祝炎,祝炎摸一摸发现果然冷的厉害。项骆打蛇上棍的将人包住,蹭了蹭祝炎的耳边:“多抱抱你就热了。”祝炎怀疑项骆在开车,而且他有证据。因为项骆某个地方真的热了。两个人在这一场浩劫之下,相互安慰索取,哪管明日愁。第二天,经过了整整一夜,地面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些没有融化的冰雹。一些冰雹在地上已经连在了一起,太阳出来后,反射着冰冷的寒冰。项骆一出门,眼睛就差点暴盲。祝炎翻出了自己的太阳镜给项骆,项骆的眼睛看屋子里都有些看不清,半晌才适应下来。出去先看看鸭子。车库里是封闭的,就算水漫金山也淹不了,只是下午开始都没时间喂,此时的鸭子们已经快要早饭了,看见项骆就扯脖子叫唤。项骆将鸭子们喂了,还多给了一点,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情才稍好些。然后目光就投向了那几个单独捡出来准备买了吃rou的鸭子。鸭子:……项骆吃过饭以后,就拎着三只鸭子去了村委会。村委会里满是伤员和无家可归的人。地上铺了一层棉被,就连村长的办公室都挪给了伤员用。项骆林这鸭子过来,老远之外鸭子的叫声就穿了过来。鸭子跟鸡和鹅都不太一样,扯脖子叫唤的时候声音能穿的很远很远。项骆走进,看见有的战士正在门口坐着休息,便将鸭子递了过去。“这是……”小战士没有反应过来。“捐的。宰了吃吧。不多。不过这边人一人吃口rou是肯定够的。”小战士连连摇头:“我们这有罐头。”“罐头跟新鲜rou比不了。这些原本就是打算卖的。这一场冰雹下来,估计村里人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气来,我留着时间长也是浪费粮食。杀了吧,你们也尝尝。”项骆说完进去看了一圈。这里头还有他昨晚救出来的人。项骆到了懂点医护知识的战士旁边询问:“怎么样了?”战士眼圈发红道:“昨晚两个人走了。应该就是低温症。”被砸死的人不多。多数都是因为被冰雹淹没后体温迅速降低且没有及时脱离环境。这是相当致命的。项骆默然,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离开前看见有人拿着鸭子在外头杀了,放心了些。随后项骆去项燕家里看了看。项燕家的玻璃也裂开了,不过好在是双层玻璃,内层玻璃看着问题不大。项燕已经用胶带将裂开的部分沾上了。只是那残破的玻璃瞧着还是不舒服极了。“哥!”周婷婷看见了项骆先喊了一声。项骆应了一声进屋:“咱家没事吧。”“啥事都没有,就是有点冷。”周婷婷身上甚至穿上了羽绒服,在炕上放上了垫子叫项骆坐,省着凉炕冰屁股。项骆也觉得这屋里头比外面还冷。“怎么没烧火?”项骆问。“哪有柴啊。”周婷婷无奈道:“外面的柴都被水泡了。屋里头有点也不多,只能省着烧。煤炭也都是湿漉漉的,根本点不着。”只能希望后面几天太阳好一点。不然家里都快没柴火做饭了。虽说官方那边得到的杂粮饼干都是熟透的,可以干吃,可怎么也比不上吃口热乎的。项骆道:“你们要是没柴火了可以先去我家吃。我家的煤炭在下屋,多数都干着,现在已经点着火了。或者给你们送来些也行。”项燕刚从后院忙完回来,就听见这个了:“那不用那么麻烦。我家都是煤块,放一两天就干了。就是柴火是个问题,几家户户都是一样湿的厉害,这也就看老天爷能不能给个好天儿了。好在家里被子什么的都挺热的,一两天还能坚持。”“咱家有酒精吧。”项骆问。“还有两壶吧,之前跟解放军换的。”项骆提醒过项燕多准备酒精,所以项燕有意留了些。“那正好我有酒精锅。锅不大,但吃口热乎的,或是热个热水喝和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