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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瞄了一眼曲景明的口袋:“因为钱在你口袋里。”曲景明翻了个白眼:“你的钱没在我口袋里。”和春:“在在在,我早上放进去的,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乱买东西吃!”曲景明想了想,今天早上和下午上学,和春好像确实都没有买零食……难道这货儿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他伸手摸摸口袋,真的摸出两人份的零花钱……轻睨一眼和春,在对他这次果断自制的欣赏和对他狗改不了吃屎的判断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既然放我这里,就别拿回去了,我帮你攒着。”说着,原封不动把钱塞回口袋,获得和春一记失望叹息。然后,他补了这声叹息一个八卦消息:“我爸真的是个主持人,播新闻的。”闻言,和春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出来:“真的?!哪个台?”曲景明煞有介事地说:“吃完饭我给你找,现在还没到时间。”和春立刻三下五除二地把饭吃了,一抹嘴巴:“好了,我们去开电视吧。”一直慢条斯理以科学速度进食的曲景明居然也没比他慢,他话音刚落,曲景明就放下了碗,一丝不苟地说:“今天轮到你洗碗,你先洗着,我过去开电视。”洗碗算哪门子大事!和春充耳不闻,起身推着曲景明去堂屋,路过院子的时候还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心想就这样把一个大明星丢在外面是不是不好,万一有狗仔队路过呢,他被拍到呢,他们是不是全家都得上新闻……哇!他越想越兴奋,一脚跨进堂屋就冲到电视机前按下开机键,然后把遥控器递给曲景明。曲景明面无表情地接过遥控器,却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气息轻屏,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然后调到一个台,正正好是那个台一档新闻评论节目播出的时间,音乐才刚刚响起,随后画面上出现该节目的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XX卫视晚间连线,我是曲洋……”和春“嗷”一声叫出来,接着跟上一句花痴似的惊叹:“天呐!”屁股再也没法儿好好坐在凳子,视线不停往大门瞄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眼看就要按耐不住跑去开门了,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征询了曲景明的意见。“怎么办,让不让你爸进来?他不会生气吧?听说明星都很大牌的,万一他生气了,以后肯定要整我的吧……哎呀!”哎呀!曲景明瞟他一眼,其实他自己也紧张,刚才打开电视的一瞬间,他都有点不敢看,怕真的确认,又怕自己记错了,可越是紧张,他越面无表情。现在和春吵吵嚷嚷的,他反而真冷静下来了,轻描淡写地回答和春:“没关系,你放心,你没什么值得他整的。”和春如遭霹雳,盯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突然一起爆发出莫名其妙的笑。这时,院子外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了,俩人一瞥,瞄到和容的衣角的颜色,接着听到和电视机里有差距但又奇妙一致的声音,正客客气气地说着寒暄话。和春眼疾,望向电视屏幕;曲景明手快,按下了关机键。等大人进来时,已经看不出开过电视机的痕迹。第15章去留进了堂屋,和容只淡淡看一眼曲景明跟和春,若无其事地问:“作业写了吗?”两个小孩儿立即明白了,这是要让自己回避一下。他们相视一看,然后一边乖乖点点头,一边在心里打其他小九九,脚下倒是一溜烟儿地跑到楼上去了。装模作样地拿出作业来,和春安稳不到半分钟,就坐不坐趴不趴地拗造型,一会儿看看楼下,一会儿看看曲景明,十分不能理解曲景明居然真的在做作业。他是自己静不下来就不许别人静的,果然那不安的劲头马上就往曲景明侵略来了。“哎,写完了没有,去听听嘛!”他用笔帽戳着曲景明的手臂。曲景明躲了一下,回答:“没写完。”和春说:“你就不好奇吗?”曲景明点点头:“当然好奇。”“那我们现在就去偷听吧!”和春提议得很随便,他对第一次开口就请动这尊佛不抱希望,已经打好第二第三第四……请的腹稿。然而不料,曲景明竟然就放下了笔,看着他说:“走。但我们要藏得隐蔽点。”和春瞪大眼睛,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讶。曲景明站起来,示意他走了,他才低低“哇”一声,满眼赞叹地跟上。心想,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讲套路了,搞不懂。不过不懂就算了,他向来心大,不在意。两个人躲在楼梯拐角以上,此处可以听到楼下的说话声,又不至于被看见,是绝佳的偷听地点。可他们侧耳半晌,也没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和春那点耐心很快就被磨得差不多,便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去看,一看又是好半晌。曲景明等了他五秒钟,又五秒钟,到了第三个五秒钟,也不大沉得住气了,但他再探脑袋目标就会骤然增大,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因此他只是半倾出身子,贴着和春的耳畔,问:“看到什么了?”说话间冒出的暖气流让和春一个颤悠,他下意识抬手挠挠耳根,退回来,眼神复杂,没有立即回答曲景明的问题,只用口型说了一句“走吧”。曲景明平时一副拽得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其实真到了严肃事情面前,他很服从大局需求,因此和春说走,他就跟着走了。回到房间,和春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忧心忡忡地说:“我看到桌上有很多纸,上面都有字,和我小时候看我爸跟别人签的合同很像,我jiejie手上还拿着有……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唉——”他看看曲景明,一脸同情惋惜,“我爸和别人谈大生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看合同不说话,满意了就签字。明明,jiejie可能要把你卖了……”曲景明:“……”和春看他不说话,察言观色了一番,认为他是伤心过度、有苦难言,他自己往深了多想想,也觉得悲从中来,一时间,内心感慨万分。过了一会儿,曲景明说:“我们下楼吧。”闻言,和春大惊:“干嘛去?”曲景明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分明不耐烦回答这个傻问题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看看他们在聊什么,反正怎么看都跟我有关系,我现在没听到没看到,以后也会知道的。”说得有道理。和春欣然陪同,这次不再藏着掖着,他们径直下了楼,先发现他们的曲洋跟笑面虎似的,对他们笑了笑,招招手,说“过来坐吧”,两个小孩儿就跑过去占了方桌另外两个座位。对于他们跑下来,和容也没见责怪,只一边翻看手上文件,一边重复那无论何时都有用的话:“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