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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哪里也不能呆,家里有什么秘密,他又怎会不知道?他甚至敢多拿走两百块钱去交赛车的报名费,只因信心十足,一切都经过完美的计算。可向临从未怀疑过秋洛。从这一点去推翻一切,不用怎么思考,向遥反而成为最明显的人。一次上学的时间特意请假回家,家里却不见一个人。打电话给向遥的补习老师,那老师支支吾吾地,在逼问下总算告诉他,向遥已经结了他的工资,让他以后都不用来了。日后,细心留意,向遥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不难知道。他本不想等到现在,可看着同胞弟弟驾驶着机车,在快得离谱的速度中一反常态的自信与骄傲,最终还是先选择了沉默,而今日穆晚发来的照片,打破了最后一条防线。向临的脑海里重新浮现了那一日,秋洛被打得血rou模糊的身体,和趴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脸,他心里的痛不会比他少半分,偏偏又是母亲所为,恨不得,便无人可恨,只能恨自己终究太过弱小。寒风萧瑟,吹起两人的头发,向临的声音融入风中,夹带着冬夜的寒意。“秋洛从小到大对你如何,恐怕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他那日被打得整整三月不能下床,你良心可安?”向遥十指攥紧了,似也回想起秋洛那些痛苦的日子。“我自然是……不能安。”所以,在秋洛面前愈发乖巧,只因心中有鬼。向遥蹲下身子,十指插入自己的头发扯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鬼迷心窍,终究酿成大错。”向遥有个玻璃一般的身体,偏偏长了一颗钻石般坚硬的心。天生病弱,有一颗孱弱破败的心脏,却爱极速度与刺激。不用再整日呆在房间里,羡慕着自由的空气,做一只必须被他人保护的雏鸟。在凛冽地令人生疼的风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他是那样强大,无需依附任何人。向遥低着头,此时此刻,哪有半分平日里顽皮讨喜的样子,连向临也发觉自己看他不透,不知平日里的乖巧是否他刻意为之。那个在速度里飞扬跋扈的少年看上去是那么快乐,那么自信,如同自由翱翔的鹰。向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不会说。”他把向遥从地上拽起来,给了他一拳。向遥被打得措手不及,踉跄往后退,又被向临拽住衣领,“这一拳,替冤枉至极的秋洛还你,你对不起他无微不至的宠爱和照顾。”紧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替父母还你,你对不起他们如此爱重你的身体,你自己却不珍惜。”向遥被揍得头有些晕,向临还是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是我给你的,兄弟一场,不能让你去送死。”向遥嘴角裂了些许,冒出一点殷红的血迹,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妈的……下手真重。”向临在他身边坐下,也是气息不稳,道,“以后还敢去,打断你的腿。”向遥忍不住笑出声,笑了一会却笑不出来了。“我……想去参加比赛,最后一场。”他说,“我想,有始有终。”他眼中好似笑出了泪,声音轻轻的。“求你。”向临沉默许久,最终一巴掌呼过去,落到弟弟的脸上时却万分轻柔,只是捏了一下。“车的钱你还完了?”“呃……没有。”“还差多少?”“……六千。”“知道了。”向临起身,也把向遥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这笔钱我替你出,最后一场比赛,用真正属于自己的车去比吧。”“啊?”向遥反应了许久,双眼一亮,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扯到伤口,疼得眼泪打转儿,“你答应啦?不对,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我参加过的学术比赛比你吃过的药还多,怎么,不用我出?”“用用用,嘿嘿,哥最好了。”“闭嘴吧,臭小子。”“嘿嘿。”两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上楼,向遥却突然想到什么,说:“我这个样子,回家怎么解释?”脸肿得胖胖的,嘴角还破了。向临面无表情地按了电梯楼层,道:“管你怎么编,反正不是我打的。”“……”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向遥是要彻底黑化的_(:зゝ∠)_还推动了后面很多情节写的时候又有点心疼舍不得qwq只能默默把设定推翻重来诶~儿子就是儿子啊~泪☆、拥抱H大附中的游泳课两周一次,一般安排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今年课程开得有些早,四五月份已经安排学生们上课了。“同学们,快要下课了,大家赶快上来去冲澡换衣服。”老师向泳池里的同学们喊道。同学们一个个上了岸,岸边摆放着各自的毯子。一个男生冷得心急,还未完全上岸就抓了自己的毯子,一甩,自认为十分帅气地甩上了肩,一个银色的东西被毯子带了过去,噗通一声溅进了水里。远处有人喊他,男生便没有留意到水池里的动静。穆晚冲好澡,穿好衣服出来,却不见向临,他回冲澡房绕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心中暗道,不会吧?难道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往出口走去,心里存着希望,说不定向临在外面等他呢。“同学,泳池马上就要关了,你还没找到吗?”穆晚听到老师的声音,遥遥望过去,游泳池里居然还有人没上来,定晴一看,正是向临。“不好意思,老师,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您可以把钥匙给我,我找到了帮您锁门。”老师向来信任向临,点点头,“好吧,不要在这里待太久。”“好的。”老师走了,穆晚走过去,问道:“你有什么东西丢了吗?”向临的头发湿漉漉的,眸子映出波波水光,“手表不见了,岸上找不到。”“手表?”穆晚恍然,向临有一支从初中起就戴的手表,样式不新,却一直戴着,听说是他已去世的爷爷送的,想来很是钟爱。“可是,你泡在水里这么久,会着凉的。”穆晚皱眉,向临一个深呼吸,闭气,又潜了下去。穆晚拾起向临放在岸上的毛巾,准备他一上来就给他披上。生病就不好了。向临浮浮沉沉几个来回,都没有找到,穆晚越看越心急,这时,游泳池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穆晚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秋洛。他十分意外,整个人有些局促,赶忙向他打招呼,“秋洛哥,你好。”秋洛“啊”了一声,却叫不上他的名字,正有些尴尬,穆晚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