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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的逼迫、工作中的难题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可话还没说完,他便沉沉闭上了嘴,做了便是做了,错了也便是错了,解释了又能怎么样?解释就能让时间倒流,就能让一切回到原点吗?不能,所以他颓丧地坐在了沙发上,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无措中带着点点无法抑制的不安。“就算你订了婚了,你不能亲口告诉我吗?隐瞒本身比做错事更加不能让人忍受,这个道理萧云卿你不懂吗?为什么要让我从别人的口里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你所谓的未婚妻找上门来的时候是怎样羞辱我的吗?”虽是质问,可郁安之却丝毫没有激动,他缓缓拿出口袋里的银行卡,远远地扔到萧云卿面前,白色的银行卡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最终颓丧地落在萧云卿脚下的地板上。而萧云卿却愣愣地看着那张银行卡,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费力隐瞒的那点秘密,终于被郁安之一丝不落地全部知晓了!“五十万,仅仅五十万,你的未婚妻趾高气昂地拿着这笔钱叫我离开你,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出来卖的MB。那你呢?是不是也把我看成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小宠?”最后一句问话让萧云卿猛然抬起了头,心中有些愤怒于文思婷对郁安之的侮辱,但更愤怒的,却是郁安之对他的误解,这让他很委屈,他一直觉得人人都可以误解他萧云卿,可是郁安之就是不能,一丝一毫都不能。愤怒与愧疚夹杂,让他急忙开口解释,因为太过激动,嗓门提的太高,就跟吵架似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去TM的MB小宠!这么多年,我怎么对你的别人不清楚你TM还不清楚!郁安之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哪知郁安之只是摇了摇头,只一句便把他打压地噤了声:“你有把我放到跟你对等的位置上吗?”☆、010房子(已修,加了些内容并修改了些字句)郁安之只是摇了摇头,只一句便把他打压地噤了声:“你有把我放到跟你对等的位置上吗?”萧云卿张着嘴,想反问“没有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问不出口。说到底,因为两人的身份悬殊太大,萧云卿纵然把郁安之时时刻刻都捧在了手心里,可是却依旧是将郁安之看作了弱势的一方,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依稀存了一些轻看的心思。见他不说话了,郁安之提起脚步,慢慢往前踱步,逐渐走近沙发,居高临下地俯视沙发里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因而不肯面对现实几乎缩成了一团的萧云卿,缓缓开口:“云卿,我们……分手吧。从今以后,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再也不要这么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了。”郁安之是克制的,是冷静的,就连说分手时,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人知道这话说得有多难,心里又有多无奈多悲伤。除了那双带了些水汽的眸子,带着深沉悲色的茶色眸子雾蒙蒙的,好似看着萧云卿,却又似乎找不到一丝焦点。两人正式在一起有两年时间,但其实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郁安之父亲去世后,萧云卿就像他的哥哥,像他的亲人,后来又增加了爱人的角色。俩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说没感情或者说感情不深,那真的是不可能的。可是感情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说我爱你就可以无视现实里的实际情况以及你给我的种种伤害,装作“我不痛我一点也不在意”,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在一起。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责任,他们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身后的家庭与自己的事业负责。事到如今,分手似乎成了唯一的最正确的选择。可是萧云卿却不甘心,他是那么爱郁安之。在郁安之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爱了他整整十个年头,从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再到如今风华正茂的青年时期,又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眉目如画却气质清冷的小小孩童,只一个照面便早已经不知不觉刻入了他的心扉,并随着岁月的飞逝,一点一滴地入侵到骸骨与血液当中,以至于如今郁安之的一句轻描淡写的分手,便足以让他痛彻心扉。看着郁安之转过身准备退出房间的背影,萧云卿觉得他该做些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本能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郁安之的大腿,整个人埋在郁安之细细的腰间,颤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安之,别离开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骗你,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求求你别离开我,离开你我真的受不了!”郁安之静静地站在原地,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对我瞒着你私自订婚的事情生气,明天我就去解除婚约还不行吗?安之,安之,求你了,我真的离不开你!”萧云卿是真急了,话根本没过脑子便从嘴里冒了出来,郁安之要走,他就真的慌了,想都没想说出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仿佛只要能稳住此刻的郁安之,要他做任何事他都能去做。感受到背后衣衫上传来的潮意,郁安之心里一震,却没有回头,眸中闪烁的水汽快要溢出,他紧紧闭了闭眼,说道:“云卿,我们都是大人了,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就算你现在一时冲动地做下了这个决定,当你冷静下来之后你又会怎样?当想到你的家人你的事业的时候,你不会有哪怕一丝丝的后悔吗?”“云卿,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是只为了我们自己。”郁安之说完,狠下心来将萧云卿紧紧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挪开,双腿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走了。萧云卿愣愣地看着逐渐消失的瘦削背影,仿佛一步步见证着自己逐渐消失的爱情与生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随着那人的离开被抽空,内里仿佛空荡荡的,没有了脏器血rou的支撑,只剩下一张腐朽的皮囊。他知道郁安之说的都对,可是他却始终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郁安之从此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惶恐、他悲伤、他惊慌、他无措,种种情绪混合到一起,大脑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不能让安之离开。”这个念头一出,其他的一切杂念尽皆让步,萧云卿迅速站起身来,因为跪得太狠腿竟然有些软,他踉跄着跑出门,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加快速度追上前去。可刚到门口,郁安之便上了一辆出租,尾气突突地冒出喷了他满脸,瞬间毫不留情地扬长而去。萧云卿低咒一声,转身赶紧将车开了出来,加快车速尾随上去。萧云卿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打着郁安之的电话,被挂断,再打,挂断,再打,就这么几次,郁安之干脆关了机。萧云卿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