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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陈暮生看见阮秋的模样,气得想再揍薛墨非一拳。后者闪身躲开,沉着脸道:“你要是不治,就给我滚蛋,我不信我找不出第二个能修仿生人的人来。”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快步走到床边,弯下腰问:“阮秋,听得到我说话吗?”阮秋的睫毛抖了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已经难受得无法回答了。他让佣人去他车里拿工具箱,为她做了简单的检查,检查完后脸色更加难看。“你是不是带她去做剧烈运动了?”薛墨非道:“玩了过山车,怎么了?”“她的胃液是人造的,为了模拟人类消化功能腐蚀性很大,皮肤却不像人类一样有自愈能力,食道里的皮肤比外面更加脆弱。当剧烈运动时,胃液会倒流出来腐蚀皮肤,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薛墨非被他骂得一肚子火。“我只负责投资,这些事不是你的责任吗?”“所以你为什么不在找到她的第一时间通知我?你有自信照顾好她吗,薛大总裁?”薛墨非哑然了几秒,愤愤地问:“你到底治不治她?”“这里没法治,没有备用皮肤,没有工具,你让我怎么办?除非运到实验室去。”他立刻回绝。“不可能,你的实验室离这里几十公里,路上出意外怎么办?她能撑得了那么久吗?”陈暮生一脸讥嘲,“你这么固执,那你来吧。”这时阮秋发出一声痛哼,二人终止争吵看向她。陈暮生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沉声说:“我现在只能先切断她那里的神经,让她不那么痛苦。”薛墨非没有异议,于是陈暮生戴上消毒手套,为她颈部的皮肤做了消毒处理,上麻药,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几把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开她颈部的皮肤。阮秋有些不舒服,但得益于麻药的功效,痛意比之前还减轻了些。她的皮肤从外面看与常人无异,肤质还称得上完美,白里透红,光滑没有瑕疵。可是割开以后,才知道里面大有乾坤。肌rou是淡粉色的,乳白色的是人造脂肪。血液不像真人那么多,只渗出来一点点。陈暮生很精准地找到自己的目标——几根比头发丝更细的白色丝状物。薛墨非看到这里不想再看了,转身走出房间,等他回来时,阮秋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切开的皮肤用专用胶水黏连,从外面竟然看不出任何痕迹。薛墨非之前知道她是仿生人,但因为外貌太像人类,习惯性地把她当做真人看待。直到今天看见这些画面,他深受震撼,才真正意识到对方身体与自己的区别。陈暮生的表情并不轻松,洗完手回来说:“这个办法不能坚持太久,人造神经由于材料原因,断开太久会萎缩,到时会让她脖子这一片都失去知觉,必须尽快去实验室进行全面修复。”薛墨非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对方看起来清高冷傲,实则一肚子坏水儿,谁知道是不是在撒谎呢。“她现在有什么影响?”“食道受损,只能吃流食。”薛墨非点点头,“你走吧。”“走?”陈暮生态度坚决,“在你同意让她回实验室之前,我不可能走。”薛墨非翻了个白眼,“行,那你就留着。”他说完去书房处理今天堆积的工作,陈暮生本想跟阮秋说几句话,但后者因为终于没有痛苦已经睡着了,他不便打扰,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就下楼去客厅坐着。客厅茶几上有盘水果,陈暮生百无聊赖,给自己剥了个橘子。没想到很快就有佣人走来收走了橘子和果盘,歉意地说:“抱歉,薛总说不包吃住,您想吃东西得去外面。”陈暮生:“……”他的偌大家业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吧?抠门又小心眼。不吃就不吃。陈暮生打开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在客厅开始工作。第23章一夜过去,早上六点,脸上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陈暮生,在阮秋房门口碰到了同样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薛墨非。他理了理自己因睡在沙发上压皱的衬衫衣摆,斜着眼睛问:“一夜没睡?”薛墨非冷哼一声,理都不理,推开门走了进去。阮秋还没醒,小猫似的蜷缩在床上,被子盖住她肩以下的部分,只露出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薛墨非皱眉。“她气色怎么这么差?”陈暮生面无表情。“换你喉咙里脱一层皮试试。”两人的说话声吵醒床上的人,阮秋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们迷茫了一会儿,嗓音沙哑地问:“你是谁?”陈暮生忙上前自我介绍。“我叫陈暮生,你以前的同桌,还记得吗?”“同桌……”阮秋虚弱地眨了眨眼睛,头疼欲裂的脑袋让她实在想不下去,张开嘴道:“我渴。”桌上就放着水壶和水杯,二人不约而同地冲过去,同时握住了杯子。“放手!”“你放手!”他们差点没打起来,这时阮秋又喊了一声渴。二人在对视中达成协议,一个拿杯子一个拿水壶,回到床边。阮秋借着陈暮生的手喝完一杯,薛墨非立马抢过杯子又倒了一杯。“来,多喝点。”她在莫名其妙中喝完第二杯,薛墨非关切地问:“你现在还疼吗?”阮秋摸着脖子,表情不舒服。“喉咙难受……”薛墨非立刻回头兴师问罪。“你不是说已经好了?”陈暮生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试试把神经切断,感觉能好吗?只是不痛而已。”“把什么切断了呀?”阮秋听得迷迷糊糊。“没什么,切玉米,早上用玉米给你熬粥吃。”陈暮生对于他这种哄骗小孩的行径十分唾弃,直言道:“你的喉咙受伤了,需要治疗,跟我走吧。”阮秋一头雾水,薛墨非马上用身体挡住他,推他出去。陈暮生愤怒地问:“她都受伤了,你还要为了你可笑的独占欲把她关在家里?你根本不配照顾她。”“我不配你就配么?当初……”薛墨非说到一半,见阮秋在偷听,将他拽到门外,恶狠狠地说:“当初展览她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是你非要出风头,才导致后来她被偷。谁知道等你把她带走以后,会不会闹出同样的事。”陈暮生冷笑,“我如果不把她公布,她岂不就被你据为己有了?她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研究成果,你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