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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青红皂白,对他施以火刑?”闻言,门外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纷纷跪下,其中一人哆嗦着开口:“请……请药王神女恕罪!我见他与那猫妖夜欢接触,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夜欢?谁?风谣皱了下眉,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此妖与那猫妖夜欢并无关系。即便是妖,也分好坏,此妖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毕竟是一条生命,尔等皆是精通药理之人,救死扶伤才是本职,怎可随意决定一条生命的去留?”“神女说得是,我们知错……”“对,是我们错了……还请神女恕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众生平等,切记切记。”风谣说完这句话后,不等众人回应,拂袖回房,一道狂风拂过,将门掩上。听着门外众人的惊呼,风谣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回到茶几旁坐下。没想到他不过是来孤岛接个人,竟莫名其妙地成了神……入夜,白霜终于醒了,他试着睁开双眼——果然,世界还是一片黑暗。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坐在床沿的风谣立刻侧身看向白霜,有些兴奋道:“白霜,你醒了?”“风谣……”白霜犹豫着唤出这个名字,心情复杂,不知该哭还是笑——果然不是梦,风谣真的来了,不仅来了,还救了他一命。只可惜,现在的他,双目失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也就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回应他……见白霜明明睁着眼睛,却始终不看向自己,风谣蓦地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你的眼睛……”“没什么。”白霜淡淡地打断他,从床上坐起,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是怎么过来的?”风谣皱眉看着他的侧脸,知他不愿提及他的眼睛,便没有强求,转而认真回答起了他的问题:“是海流告诉我的——慕容后山的悬崖之下,便是西海,你若坠入海中,必会顺着海流漂泊。我抱着试试的态度,追着海流一路飞来,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原来如此……白霜抿唇:“为何要来找我?”“为何不来?”风谣反问,“你因救我而坠崖,我不该来找你么?”“那么,知道我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白霜冷冷地说。“你……”风谣按在床单上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只觉胸口闷得慌,却一句狠话也放不出来。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拳头,平静地问,“白霜,你是不是在故意疏远我?”白霜微微一怔,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个字:“没。”“那你在来友客栈,说要与我分道扬镳是什么意思?”白霜叹了口气,躺回床上,转身背对风谣:“我困了。”没有爱风谣的勇气也就罢了,现在,他连离开风谣的勇气都没了。真的——好没用。因为白霜双目失明的缘故,风谣不得不照顾起了他的生活起居。一开始,白霜还会说什么“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有空管我?”之类的话讽刺风谣,可后来,由于风谣太过执著,无论他说什么都执意如此,他只能默默接受。正举着一个木碗喂白霜喝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吓得风谣手一抖,险些打翻手中的碗,里面的水洒了白霜一身。发现走进来的人是伽南后,风谣长长地松了口气,把碗放回桌上,撩起白霜的衣袖擦了擦他的衣襟。白霜:“……”“岛主,他的眼睛真的没得治了么?”忽然,风谣头也不回地问着,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白霜,是来被他照顾的,可不愿就这么照顾他一辈子。伽南在桌边坐下,皱眉地看了白霜一眼:“好端端的,非要去招惹那只猫妖,这就是下场!”闻言,风谣微微一怔,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白霜会失明,跟那只名为夜欢的猫妖有关?”“怎么?他没跟你说?”伽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夜欢拥有诅咒之力,我看他多半是惹怒夜欢,遭到了他的诅咒吧!”“在下知道了,多谢岛主。”风谣说着,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看来只能等明日……猜到他想做什么,白霜有些急切地抬起一只手,好不容易才抓到风谣的手腕:“风谣!我不要你管!我觉得失明挺好的,看不到某张让我讨厌的脸,挺好的!所以,如果你想为了我去找夜欢帮忙,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风谣低头看他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抿唇:“白霜,你弄痛我了。”白霜触电般地收回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却又很快恢复镇定:“总之,我不想复明,你也别去找夜欢!”“呵,从现在开始,你的话,我只听一半。”“我不想复明!”“好,我明日就去找夜欢。”“别去!”“我会让你复明的。”“……”这哪是听一半?完全是反着听……伽南把屋子让给两人,去了他妻子的房间。入夜,风谣与白霜挤在同一张床上,胸口有种莫名的悸动。他试着伸手抚上白霜的胸膛,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小心地挪动手,摸上他的腹肌,然后是小腹,然后……白霜一把抓住风谣的手腕:“你在做什么?”风谣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便没有回应,假装自己睡得正熟。然而,他的呼吸那么乱,白霜岂会觉察不到?几番欲言而止后,白霜终是没有说破,松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你和我不是一类人,就不要做这种会让我误会的举动……我对别人没什么感觉,所以无所谓,可对你……我会忍不住上了你的,风谣。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要作死地双开_(:з」∠)_☆、夜夜交欢白霜过了很久才睡着——风谣入睡前的举动,令他耿耿于怀,一时间不免想得有点多,一不小心便把自己陷了进去。花了好长时间才忽略掉身上的异样,当他终于睡着时,已临近日出——清晨的阳光没能唤醒他,风谣起身时的动静,他竟也毫无觉察。所以,当他终于睡醒,睁开双眼时,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即便眼前依旧是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也不影响他的判断——天已大亮。“风谣?”他试探着唤出这个名字,没能得到任何回应,那一刻,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房间里还残留着风谣的气息,却很微弱。明知风谣已不在房中,白霜还是不死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