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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冯景觅缠/绵,等下孙省得把她送过来,今晚肯定会发生什么。他掐灭香烟,打开窗户通风,在通风的间隙,扔掉衣服进了浴室。一直到现在,岑旭都不否认自己对她有着浓厚的,难以抑制的兴趣。很长一段时间,她晚上在电话里撒个娇,岑旭听着她的声音,都会感觉特别……岑旭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但在男女之事上,又变态的挑剔,他不缺女人,却缺感兴趣的女人。在认识冯景觅之前,他宁愿一直靠五指姑娘解决问题,也不喜欢随便找个人释放自己的/需/求。大概因为对自己太狠太苛刻,以至于他有轻微的SJ障碍。很奇怪的是,这些他看过医生也看过心理医生,依旧没有找到病因的问题,在跟她在一起之后,迎刃而解。当然,这些变态的事,冯景觅并不知道,除了曾经的心理医生,岑旭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对待sex,他还算虔诚,从不觉得事前的准备工作繁琐,为了女性的健康,他也很乐意花时间在清理自己的事情上。裹浴巾从房间出来,黑色的发根湿漉漉的,他光着上半身,倒了一杯水,性感的喉结滚动,一饮而尽。八点一刻。他看了一眼挂钟。手机静静的躺在茶几上。他走过去,竟然有八个未接,都是孙省得的。这一瞬间,岑旭察觉到什么,拧起眉。拨过去。电话那端,孙省得略带歉意:“岑总,冯秘书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御府花苑,她就不过去了……”岑旭眯起眼。这一瞬的感觉,失望?低落?惊诧?愤怒?洗完澡等着冯景觅过来的岑旭,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在炎热的夏天被泼了一盆零摄氏度的冷水,什么欲/望都浇熄了。第24章岑旭没想到会被冯景觅以如此方式拒绝,不管是出国前还是回国后,岑旭觉得两人之间,存在一种神秘的,异乎寻常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让他对冯景觅念念不忘,也让冯景觅对他念念不忘。这会儿他才意识到,可能是他自作多情。而冯景觅之前所说的,走下神坛被亵玩过的,确实成了男人。她是有感而发,不是纯粹刺激他?岑旭捏着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如此反复好几遍,忽然起身,解开浴巾换外出的衣服。客厅的灯关上,橘黄色光控小夜灯亮了。夜灯是冯景觅买的,地摊儿上九块九毛两个的廉价货,与室内昂贵的装潢格格不入。岑旭还记得那晚在臂弯里,她打着呵欠,笑眯眯讲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傻,我买的这个小夜灯放到家里,阿姨打开试了一下,说我买的不亮,还没用就坏了,我白天试了试,插上亮一下,慢慢就不亮了,我还以为插头接触不良……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我买的是光控的……”他盯着橘黄色的小灯看了几眼,拿上车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开。到包厢时陈年已经烂醉,死抱着话筒不放,岑旭脱掉外套,扔到一边,低头看他一眼。陈年虽然醉酒,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瞧见岑旭,“是我对她不好,我脾气太差,我要是对她好……”岑旭打断他,“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诉她,别说你们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岑旭这话说的有点狠,因为他本身情绪不佳,没心情听陈年千篇一律的回忆前妻,不过话虽然狠了点,效果却出奇的好。陈年张了张嘴,后面要哭诉的话被堵死,愣怔的看着岑旭,眨眨眼。岑旭低头饮下一杯啤酒,嗓子逐渐滋润,“清醒了?”在嘈杂的,充斥着杂乱无章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的包厢内,岑旭的声音温润,平缓,好像一股清泉,具有解酒的功效。陈年呆滞少许,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岑旭问:“想好要去挽回前妻了?”陈年没喝酒的时候从来不敢守着岑旭没大没小,喝了酒,喜欢说粗话,“滚一边去。”男人笑笑,不跟他一般见识。岑旭喝了少许酒,友人们劝陈年回家,岑旭一直没再说话,等陈年上了车,他叫的代驾也已经到门口。岑旭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闲庭信步,带着薄醉上车。代驾有礼貌的例行问好,询问岑旭住址。岑旭看了眼窗外,凌晨两点的光景,一个念头忽然在心里闪了闪,他报了李宅的地址。李宅跟岑旭住的地方背道而驰,他觉得自己此刻有点陈年借着酒劲儿耍酒疯的意思,在他这个年纪,实在与沉稳的性子相悖。黑色的车子在淡黄色的夜幕中极速行驶,没多久就停留在东郊区,李家住所一百米的位置。岑旭打发代驾离开,副驾驶座上推车门下来,坐到驾驶座,从一旁抽出酒精湿巾,慢条斯理的把方向盘擦了两遍,又顺手,把一旁的显示屏清理的一尘不染。长腿从车内探出。黑色锃亮的皮鞋踩在草地上。哦,有件事忘了一提,岑旭还有个洁癖带来的附加毛病,那就是喜欢擦皮鞋。他每天回去,除了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一遍,把手机擦一遍,还会用擦鞋匠那种专业程度的要求,把自己的皮鞋彻彻底底清理一遍,摆在玄关的鞋柜台面上,第二天一早,在一排排干净的鞋柜内,挑选适合的搭配。推开车门,草丛传来昆虫的鸣叫。岑旭望着只有三两个暗淡的星星,不太晴朗的夜空陷入沉默。沉默过后,他点开车顶放置手机的收纳盒,拨出去一通电话。“喂?”那边清了清嗓子,传来一阵棉被的窸窣声。“这么晚了,岑总有什么指示?”岑旭垂眸,忽然想起方才在唱歌的地方,他讽刺陈年的话——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诉她,别说你们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在冯景觅这儿,岑旭觉得自己就是第二个陈年。她可真是个坏东西,回国了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找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缠/绵,却在今晚拒绝他。岑旭不知自己是喝醉了,还是困糊涂了。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piao客,还是花了钱,却被piao了,毕竟在冯景觅嘴里,一直把他摆在piao客的位置,还喜欢时不时放荡不羁,让他心烦意乱。“我在你们家附近。”冯景觅“嗯”了一声,嗯完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