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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不食人间烟火的室友温酌吗?但却又不是卫凌印象里的那个青涩的、自带傲骨寒霜bgm的温酌。他成熟了很多,五官带着刀凿般的力度感,可偏偏眼部的线条优美,缓和了他的棱角,多了几分内敛。更重要的是……明明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也还是那个鼻子……可卫凌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的很吸引人。“温酌……你这是吃多了胶原蛋白?还是……”还是去微整形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兰给捂住了嘴巴。“傻崽!你在胡说什么啊!温酌可是花了八年的心血才把你带回来!如果没有人家温酌……我和你爸早就死了再见你一面的心!”卫凌顿了顿:“妈……当着外人的面,你能别叫我……那啥吗?”傻崽?谁家的傻崽能当理科状元?谁家的傻崽能回答白大褂那一堆初级物理问题?我都这么大了!已经不穿开裆裤了!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叫我“傻崽”!特别是当着温酌的面!“哦……对不起,对不起!你以前跟妈说了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叫你‘崽’,日子太久了妈给忘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了!卫凌被容兰打了个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他仔仔细细地盯着眼前的温酌,没来由心底一阵发酸。“你这是……上哪里实习了吗?这套西装真帅啊……”卫凌感叹道。温酌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用一种很深的看似没有波澜的目光。可卫凌却觉得对方视线所到之处,一点一点变得温热,空气中浸透着某种压抑至极却又强烈到随时爆发的期待。卫凌心头涌起危险的预感。自己是弱小的猎物,面前的是强悍而又擅长诱捕的猎手。他悄无声息却又强势地掌控着这里的一切,从每个人的态度,到卫凌本人。卫凌立刻侧过眼,转移视线。“他想要你的全部。”这句话蓦地出现在卫凌的脑海里。他的心脏狂跳了起来。这时候温酌终于走了过来,拽过了一旁的椅子,缓慢地坐了下来。“那个,温教授,要不然您和卫凌解释?他现在这个样子,逻辑思维能力好像没有问题,但是看起来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很可能是……”一直沉默的温酌开口说:“回溯性失忆,又称逆向失忆症。”躺在床上的卫凌心头一颤,只觉得温酌的声音就像大热天忽然吃到了一口雪糕,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自己明明在害怕他,可却还是会觉得他声音好听。旁边的小黑框立刻应和:“那是啊!在极端条件下保存那么多年,醒来了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就不科学了!”到底什么极端条件?卫均拍了拍容兰的肩膀,扶着她起身,走了出去。一边走,容兰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卫凌。卫凌眯着眼睛,朝着容兰笑了笑。容兰走出病房才说:“这孩子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笑得没心没肺的……”“儿子那是不想你担心难过。”当病房里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卫凌没来由紧张了起来。因为坐在他身边的温酌,有一种不同于学生时代的气场,而且他还听见那几个白大褂叫他“温教授”。“那个……哈哈……你是教授啦?留校任教?”卫凌下意识想要抓紧床单,但手指使不上力力气。温酌缓然开口,“你是不是在害怕我?”“没……没有……只是你都成了教授了,很有威严。我一直都怕教授的。”“别怕。”这两个字,很清晰也很有力量。可偏偏卫凌就觉得对方温柔而克制,刚才那种让他紧张的气场好像消失了,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他从前那位老同学。“哦……”卫凌垂下眼,看着温酌的脖子上挂着一张工作证,透明质地,里面好像还有芯片,和学校1块钱印刷的学生证天差地别。上面还有泛着金属光泽的几行小字:联合科技大学教授(高级工程师)温酌看来这位老同学混得很好啊,是学术界的扛把子。只是联合科技大学是什么大学?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估计是他昏迷的时候新成立的大学?那他到底昏迷多久!像自己这种野路子,沉不下心来写论文做实验的,混不了学术界。就在卫凌脑子里,“学院派”的小天使和“野路子”的小魔鬼相互交战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点了一下卫凌的眉心。就像触电一样,卫凌猛地抬起眼来,肩膀一颤。“你……你……”卫凌记得温酌特别讨厌肌肤触碰,有时候在寝室里自己不小心碰他一下,这家伙都会忽然避开,然后用很生冷、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后来卫凌才知道,温酌会有这样的反应,跟他那个长期酗酒殴打老婆孩子的父亲有关,就像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样。所以如果有人在背后说温酌坏坏,卫凌会非常严肃地警告对方。久而久之,其他同学也对温酌的冷淡习惯了。可这样一个家伙,刚才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卫凌盯着温酌,等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湿巾之类的东西,但是温酌却靠过来,手掌伸进病床和卫凌的后背之间,将他托了起来。“在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就在卫凌的耳边,带着温和的气息。枕头垫在了卫凌的背上,总算能坐起来了!温酌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他躺了那么久很难受的人。“我在想……我多少天没有洗脸了……很油吧……”“今天早晨八点擦过脸。”温酌回答。他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卫凌刚开学的时候有点不大喜欢他,后来听久了,还觉得提神醒脑。考四六级的时候,卫凌会故意问温酌单词怎么念,就为了听他的英式发音,特别有哥特式的空灵感。但是,现在温酌的语气很轻缓,……挺温柔的。老天爷,卫凌你是不想活了吗?竟然会觉得温酌温柔?而且不止一次这么觉得!明明醒来之后的第一眼,还有点怕他的!“你……你怎么知道我早晨八点擦过脸?我妈告诉你的?”卫凌打着哈哈,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我帮你擦的。”温酌话音刚落,卫凌咳嗽了起来,呛得他泪花满面,肺差点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你……你说什么?你帮我……我擦……擦的?”卫凌的舌头震惊到僵直。“嗯。”温酌点了点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