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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多多送目的地后再把王玉莲送去医院。*1小时后绿湾疗养院427号房“叩叩!叩叩!”井然有序的敲门声使正在倒水的徐父动作一顿,放下了水壶后,他缓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外头的“客人”。来人是他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的人,他打开门,看着门外那个挂着一抹浅笑的人冷冷地说道:“她不在这,已经走了。”门外的徐闻脸上的弧度依旧保持着上扬,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沉了下来,深邃的瞳孔里透着几分不悦。“定位显示,她最后出现在这。”徐父背对着他转身走向厨房,徐闻不疾不徐地跟了进来,并顺手把门也关上了。“我没必要骗你,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完,如果你不信,随意。”徐父在吊柜上的药箱里拎出一瓶药,旋开盖子,倒了两粒药在掌心中。徐闻没有搜寻的意思,他径直坐了下来,慵懒地单手托着腮帮子,双目无神地直视着前方的油画。“你跟她说了什么?”正把药瓶放回原处的徐父手一顿,抬头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你希望我跟她说什么。”“父亲,你已经见过了她,现在的问题是,你,对她说了什么,而不是,我希望你跟她说什么?”徐闻单手搭在沙发靠背边缘,目光森冷地注视着徐父。徐父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突然轻笑了起来。“阿烈,你在害怕。”第63章“害怕?你说我?”声音懒懒的,带着丝丝尾音,好像在反驳的同时,又像在问询。徐父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逡巡着,仿佛在寻找他脸上表露出来的异常情绪。“父亲,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害怕了?”他轻轻一笑,温和的笑容里中夹杂着淡淡的讽刺。徐父把掌心的药粒放下,倒了杯水,端着杯子缓步走到他面前,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徐闻扫了一眼水杯后,便把目光移开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答案你自己清楚得很,何必逼人把实情说出来,让自己难堪。”徐父缓缓道。“呵,难堪?”“你一直以来对其憎恨,并为之向自己亲生父母报复的事。”微微眯起双眼,那张漂亮中散发着柔弱气息的脸庞在徐父的瞳孔中清晰地倒影了出来。徐闻的笑消失了,半响,他又莫名笑了起来,“虽然我的确曾经无比憎恨这张脸,可也是拜你们所赐,我才可以顺利接近她。”徐父静静地看着他,“不,对于这张人工脸,你始终憎恨不已,因为,在你看来,若不是这张脸,你不会在找回她后,不敢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大学期间也不会因此选了别的男人作为交往对象。于是,这张脸,成了你发泄愤怒的原点。而我们,就是你们发泄的目标。”徐父与钱多多见面的第二天,他私底下找人调查了她的身世与徐闻的交往情况,惊讶于他们竟然如此早便认识。至于徐闻是在什么时候找回钱多多的,据调查资料显示,应该是在5年前,但他5年来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极有可能就是因为那张与他meimei一模一样的脸所带来的自卑,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不男不女的人,无法好像普通男人那样,光明正大地追求她。“阿烈,你的脸是我与你母亲精雕细琢出来的,即便你再厌恶,也无法挣脱这个束缚。这是你终生都无法摆脱的阴影。因为,这就是你赎罪的方式。”徐父对今早钱多多说的话心里并非没有起波澜,但长期以来,他的思维深深陷在十多年前的思想误区中,根深蒂固,他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因为一旦放弃仇恨,那就意味着他这10多年来所做的一切是错的。那是他无法承受的结果。“砰!”水杯被藕白的手臂,一把推倒在地,徐闻慢慢抬起头,目光冷然、淡漠,“父亲,你的废话太多了。”徐父冷冷一笑,“5年前,我真后悔露出了破绽,让你逃了,否则,现在的你,应该才是真真切切的徐闻。”话音刚落下,徐父的脖子已经被徐闻的手紧紧扼住,随着掌心力道的加大,他的呼吸渐渐变得艰难起来,空气的稀薄使他发出难耐而细碎的咳嗽声。“你们夫妻,真是恶心得很,5年前给我准备的变性手术,我没有上当,现在,你也别想用你那恶心的话语来控制不到我的情绪,因为,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摆布的孩子了。”掌心一松,徐父从跪趴在沙发旁,单手撑着茶几脚,大力喘息着,脖子的红痕令人看得触目惊心。“好了,父亲,跟你叙旧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见见我亲爱的母亲了。”他嘴边噙着一抹笑,凉凉的,转身往房间走去。徐父大惊失色,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想要阻挡他进入房间,然而他只是轻轻一扫,徐父再次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房间,徐父拼命拍打着房门,紧接着,女人的哭嚎声透过大门,传出了客厅,他表情一怔,随后愤怒爬上了他的脸庞,拍打房门的声音更响了。“徐烈,出来!你给我出来!”他大叫着,里头传来的哭嚎声却愈加激烈,再也忍受不了妻子凄厉的哭嚎声,他开始飞身撞门,用尽全身的力气。肩膀被撞得淤青,他就像没有知觉的机器人,撞门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终于,门开了,却不是他撞开的,而是徐闻打开的。徐父冲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他:“那是你亲生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怎么可以?!”徐闻冷眼望着暴怒的徐父,而后抬手,用力把自己衣领上的手掌掰下来。“母亲?她配吗?”仿佛再也没有耐心与他继续耗下去,徐闻抬脚,转身离开了房间,径直往门外走去。徐父在怔忡了一瞬后,立马冲进了房间,昔日漂亮的妻子此刻正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恐惧在她脸上肆意蔓延,她疯狂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事物。“阿瑾,阿瑾,你冷静点,我在这,我在这,别怕,阿闻没事,阿闻没事,她待会儿就回家了,待会儿就回家了。”看着丧失理智的妻子,徐父心痛不已,对徐闻内心的愤怒与憎恨又添加了几分。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阿烈对自己言语有所不满,他就会走进房间,用言语刺.激阿瑾,令阿瑾再次回到19年前那个噩梦里。而他,又会在阿瑾痛苦的神情中,一次又一次的表现对他的怨恨。渐渐的,他发现,他与阿瑾好像养了一个怪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