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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妃面前,拦去了她的去路,接着手中的剑再次朝如妃刺去。秋琴在这时追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如妃,躲过了刺客的第二剑,秋琴接着呼救,“来人啊,有刺客刺杀娘娘。”夜已深了,殿外守夜的宫人并不多,也就三四个人,闻言齐齐冲进寝殿,却被刺客一剑一个全给杀了。秋琴将如妃护在身后,步步后退,主仆二人眼见活生生的人倒地而亡,惊得脸色苍白,秋琴咽了口唾沫小声对如妃道:“娘娘,等下奴婢来拦住他,你找机会跑。”如妃没作声,死死盯着黑衣刺客,待黑衣刺客冲过来时,她并没有听秋琴的,反而一把将秋琴推开了。刺啦一声,利刃划破衣料的声音响起。秋琴跌爬在地,猛的回头看去,见如妃的胳膊被刺客刺伤了,鲜血很快染红了白色的寝衣,她疯了一般冲向前,抓住了刺客握剑的手,大喊,“娘娘,快跑!”如妃咬了咬唇,拔腿就朝殿门口跑去。刺客的目标是如妃,自然不会理会秋琴,一把将秋琴甩开,持剑追着如妃而去。如妃跑到殿外,因为光线太暗,她又太过慌乱,脚下不稳跌爬在地,刺客趁机追了上来,二话不说挥剑就朝如妃后背刺去。如妃感受到背后的杀气,转头看去,见那把带着血的剑已经到了眼前,她猛的睁大了双眼。就在千钧一发之迹,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刺客的剑,而后在空中一个悬翻,将刺客踹倒在地,他稳稳落在地上,挡在了如妃身前。暗红色蟒纹东厂都督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厂都督靳磊。如妃看到面前挺拔高大的身影,眸中泛了泪光。很快,东厂的人便冲了进来,将刺客给拿了。文成帝得到消息赶到沁芳殿的时候,殿外放着那几个被杀宫人的尸体,都是一剑毙命,那几个宫人死前边眼睛都没能闭上,就那样瞪大双眼躺在地上,十分骇人。文成帝揪着心大步进了内殿,里面胡一全正在给如妃治伤,带了血的袖子被剪刀剪下来放在桌上,白嫩的胳膊上一条血红的口子,皮rou外翻,鲜血淋淋,如妃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紧紧咬着唇瓣,痛苦万分。看到这样血淋淋的一幕,文成帝心都要碎了,“如妃,你怎么样了?”“皇上,臣妾、臣妾没事。”如妃强撑着笑意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怕他担心,文成帝说不出的疼惜难受,对胡一全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给如妃医治,确保万无一失。”“臣遵旨。”秋琴一身狼狈的爬到文成帝面前哭道:“皇上,多亏了靳都督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娘娘就要没命了,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们娘娘做主的。”文成帝负着手,大步走了出去。来到外殿,他对靳磊道:“刺客现在何处?”“皇上,押在偏殿。”靳磊回道。文成帝怒道:“将人带上来,朕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下行刺!”靳磊让肖奇将刺客带了上来,文成帝看去,顿时一惊,“喜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靳磊,询问他是不是抓错了人。“皇上,没错,刺杀如妃娘娘的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宫女喜鹊。”靳磊抱拳回道。文成帝惊怒交加,“大胆贱婢,好大的狗胆,竟敢行刺如妃!”“皇上,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奴婢愿承受一切刑法。”喜鹊也将所有的事情背在了身上。要是没有太子之事,文成帝或许还会信她一信,可是陈绪之事在前,他就算是想信也不能信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奴才的胆子都大到可以背着主子做下如此滔天大罪之事?文成帝猛的抓起桌上的杯盏摔出去,“你以为你认下一切就能将皇后摘出去了吗?奴才犯错亦是主子之责,贱婢,你要是识相的就如实招来,免受皮rou之苦。”杯盏砸在喜鹊的额头上,然后摔碎在地,喜鹊额头红肿一片,身影也跟着抖了抖,她咬了咬唇,抬手就要自我了断。肖奇快她一步阻止了她的动作,点了她的xue,她再也动弹不得。“想死?此刻恐怕由不得你做主了。”文成帝怒瞪了她一眼,朝靳磊道:“交给你了,明日天亮之时,朕要得到答案。”靳磊抱拳应下,“奴才遵旨。”喜鹊惊恐的看着靳磊,落在东厂手中,死将成为她最幸运的一件事。皇后得知喜鹊失手后猛的摊坐在地,失手便也罢了,她告诉过喜鹊,认下所有的罪,要是皇上不信她就自杀,来个死无对证,可是现在死都没能死成,喜鹊落在了靳阉狗的手中,喜鹊怕是熬不到明天早上就会将知道的一切吐个干净。喜鹊知晓她所有的事,要是喜鹊熬不住招了,她这皇后也就做到头了……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这个故事!☆、100、毒辣宦官6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每件刑具都让人见了不寒而栗,要是胆小的人就是看着这些刑具也能丢了魂。喜鹊被栓在刑架上,凌乱的头发全汗湿了,一些粘在脸上,混着血水往下滴。血淋淋的鞭子像毒蛇一般窜过来,狠狠抽打在她身上,撕裂一般的痛意透过皮rou传至全身,她险些咬碎一口牙。这般剧痛之下,她拽着拳头,咬着牙关,硬生生扛住了。施刑之人面对此场景都有些惊讶,一个女人受了这么多的刑竟然还扛得住,倒是让人高看一眼。只是上头给他的任务是撬开这个女犯人的嘴,不惜一切代价,所以他不能停。正要再次扬起鞭子抽过去,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去,立即抱拳行礼,“都督,肖统领。”“如何?”靳磊负着手问。“已经动了三种刑具,仍是没张嘴,不过都督放心,奴才今夜就是不睡也会让她开口。”靳磊看向喜鹊,见她虽满身是伤,眼神却十分坚定,想来一时半会儿她是不会松口的,他心中不免感叹,皇后和赵诀不愧是母子,这御下的手段一样高明,能让身边之人对他们如此忠心耿耿,倒叫人心生羡慕。只是他们虽有办法让下属对他们忠贞不二,却未必信得过自己的下属。他摆摆手道:“罢了,今晚就先到这吧,你也累了半宿了,先去歇着吧,将人带回牢房好生看管。”“是,都督。”靳磊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朝肖奇道:“把看守的人撤走一半。”“撤走一半?”肖奇不解。靳磊活动着手指,“一个重伤的宫女,何需这么多人手?”“是。”肖奇应下转身去传令。喜鹊被带回牢房,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