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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汤击拂为大臣们分茶。斗茶、分茶在当时的士大夫阶层十分流行。那时,爹爹、兄长和她也经常在家玩这个游戏。哥哥冲的茶总是汤花纯白,水痕出现得晚。爹爹却能分得一手好茶。而自己不是冲水的时机掌握不好,就是用茶筅击打茶汤时用力不够,以致汤花灰白,水痕立现。至于分茶,她只会分一些如日月星辰之类简单的图案。“不过,这两种茶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大伯父递给依然一小杯茶问道。柳依然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入神,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口。正文第二十七章帮忙她连忙答道:“噢,我是说现在的茶和古代的不一样。”“没想到依然还懂茶啊!那就跟大伯说说吧。”大伯父颇有兴趣地说道。柳依然想了想,道:“不同于现在喝的茶叶,宋朝的茶是茶饼。他们把茶叶摘回来后要蒸、压,经过好几道工序,最后吃得茶是粉末状的。点茶的手法也很讲究,茶汤要用茶筅用力击打,打出的沫沫色泽是评价茶汤好坏的根据。一般纯白为最好,青白次之,灰白又次之。”“哈哈哈,依然懂得可真多!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大伯父好奇地问。“都是书上看来的。”依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推到书上去。“噢,原来是纸上谈兵啊!”柳斐然笑话道,“那你做的那些菜也是书上看来的?”大伯母端着水果过来,听到了柳斐然的话想制止已来不及。她瞪了儿子一眼道:“你以为meimei和你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柳依然想,借着这个机会说清楚也好,省得以后让大家生疑,毕竟她不是本尊。她笑着说:“你们也知道,我从小要做很多家务事。记得那时年纪小,常常不是把饭做糊,就是把菜烧焦,她就会打我。”柳依然把袖子撸起来,指着手臂上的疤痕道:“这是烧水时烫的,这是她把我推倒时手刮在钩子上划的。”大伯母心疼地抱住了柳依然,红着眼道:“别说了孩子!你以后就住我们家,她再也欺负不了你了!”柳依然靠在大伯母怀里感到很幸福,她接着说:“后来当时的邻居是一位阿婆,她看不下去了,就每天把我叫到她家,教我做饭做菜,还教我绣花、弹琴。总之教了我很多东西。”柳依然直起身子看着大家,眼里藏着羞愧。她在心里说:对不起!阿婆教我是杜撰的,不过其它都是真的。“这么说,你就跟那些武侠里的大侠一样,是有了一番奇遇而练成了绝世武功啊!那位阿婆一定是位世外高人。meimei,你这是因祸得福了!”柳斐然联想丰富地发表了一番高见,然后大手一挥宣布道,“以后有老哥罩着你,谁也欺负不了你!”大伯父揶揄道:“你meimei都练成了绝世武功,那你又用有什么武功保护她?”“你还说!本来我要去练武术的,你偏不同意,说什么练武术长不高。”柳斐然责怪地说。大伯立刻问道:“那是谁蹲了两天马步,就叫苦叫累再也不肯去了?”……父子俩打起了嘴仗。室外是寒风凛冽,屋里却其乐融融,柳依然再次感到了久违的幸福。晚上,柳清江躺在床上和妻子说着话:“依然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多年我们对她关心不够啊!”“是啊,”平时温柔的妻子也忍不住生气,“王美凤这个人心太坏了!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的去手。清泉难道就不管吗?依然可是她的亲骨rou啊!”“唉,云岚,你也知道我弟弟是个懦弱的。以后,我们就把依然当亲生女儿待吧。”“你放心,从今以后依然就是我的女儿。”大伯母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第二天一大早,柳依然就起了床。她洗了手,就开始和面,然后把面盆坐在温水里。虽然面里放了酵母粉,发起来很快,但是因为冬天气温低,面盆坐在温水里能加快面团发酵。又用电饭煲煮了一锅小米粥,才去洗漱。半个小时后,她打开面盆上的盖子一看:面发好了!柳依然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的rou馅儿,往里放了一把洗净的虾皮,又洗了一把葱切碎放进去拌匀。她把面团切成一个个的面剂子,然后擀成圆皮,像包包子一样包好,反过来用手压扁,再用擀面杖擀圆。不一会儿饼就都做好了。柳依然打开电饼铛,刷上油,把饼放进去盖上盖子,按下按钮。很快rou饼的香味就充满了整个厨房。当柳斐然顺着香味寻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柳斐然一口气连吃了六块饼、两碗粥,才心满意足地去上学。出门前,柳依然用保鲜袋装了几块饼,塞进柳斐然的书包里,说:“哥,这几块饼带给明轩哥尝尝。虽然跟他请我们的大餐没法比,但好歹是我亲手做的,也算是一份心意吧。”教室里,李明轩正在吃着柳斐然给他的rou饼赞不绝口:“好吃,真香!我依然meimei有好吃的能想到我,真不亏我没白疼她!”坐在他前排的薛婷婷此时一脸郁闷,她把手里的纸袋狠狠地扔进抽屉里。早上她带了一块她家保姆做的三明治想给李明轩吃,可他说吃过早饭了,不用。可现在是什么鬼?不就是两几块破饼吗!就能高兴成这样!柳依然!又是你!你给我小心点!她心里恨恨地叫嚣着。柳依然正在写作业,忽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惦记我呀?”她好笑地摇摇头继续看书,直到完成当天所有的学习任务,才背包出了门。大街上,道路两旁已张灯结彩,到处都是采购的人群,商店里顾客盈门,市场里人来人往,春节的气氛是越来越浓。她不知不觉来到了广场。广场上聚集着许多人,柳依然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时,身旁两个中年人的争吵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用外乡话在争执。“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女子用手指头点着男子的脑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