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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衣服给你换!”朱穆轮赶紧上去替他剥衣服——怎么不按着永大哥教的发展呢?不过能替他脱衣服换衣服,怎么还是觉得很满足呢?有种昨晚上喝的酒现在才上头的感觉。“滚!”气急败坏的燕离陌终于踹了出去他一直想踹的那一脚。“......”看着重新在眼前紧闭的房门,朱穆轮吸了吸鼻子——嗯,好像没昨天撞得疼。而转头一看,昨天同样在外面晾了大半夜的永大哥已经扶着永大嫂,亲亲热热的出来。......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消失了大半个月,再次出现在永大哥家的族长和三爷,容光焕发,精神矍铄,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年一样。“吱吱!”小狐狸远远就瞧见自家大主人二主人,早从老头子怀里跳出来,直奔燕离陌怀中而去——呜呜,小狐狸再也不要离开二主人了,那俩老头真坏!让小狐狸跑遍了整座山。燕离陌正靠在树上看金童玉女在门前的空地上放风筝,对它的亲热没什么反应,只是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算是欢迎回家。族长和三爷这次仗着小狐狸的威风出了口恶气——那群时不时来村子里耀武扬威的家伙们,见到小狐狸那做小伏低的样子,真是让人解气得紧!朱穆轮端了药从院子里出来,搬着小板凳坐到那儿替燕离陌搽药,看到俩老头,随口打了声招呼。俩老头都笑眯眯的,三爷也凑过去看燕离陌腿上的伤。“啧啧,不愧是年轻人,好得差不多了嘛!”燕离陌听不完全懂他说什么,只顺着看过去,才看到自己腿上已经渐渐长了新rou出来,粉嫩嫩的,挺新鲜,好像最近走路是没什么异样了。视线落到低垂着脑袋正专心替自己抹药的朱穆轮乌黑的头顶,伤口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心头也是一动。“这伤已经不妨碍走路了,该离开了。”他的声音很轻,朱穆轮却手下一顿,舒服熨帖的感觉中马上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燕离陌神思顿时清明,收回那异样的杂念,他伸了个懒腰:“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再在这儿待下去,小爷骨头都懒了。”朱穆轮一声不吭,重新替他擦药,一直仔仔细细擦完第三遍,才拿着药回去洗手。燕离陌看着他有些紧绷的背影,耸耸肩故作无意,然后冲那俩还在嘀嘀咕咕的老头子招手。“我,要走。”待了这么久,简单的你我他还是会说,走啊,跑啊,吃了没?睡了......这些也能说上些。果然,俩老头听懂了他的话,却都是大惊失色,连连招手摇头。“什么意思?”燕离陌不解,打扰了这么久,不过是要离开,他们这什么表情?难道是因为小狐狸?摸了摸怀里正打瞌睡的小家伙,他心里有些犹豫——中毒闯入这里,如果不是这里的人,自己很可能就英年早逝了,按理说是该涌泉相报,但小狐狸......从袖子里摸了颗鸡蛋大的墨色珠子出来,色泽纯净温润,显然并非俗物。族长却没接,而且不屑一顾的样子——山上河里多的是各种颜色的珠子,小孩子才爱玩这些。燕离陌也知道,外面的金玉珠宝灵丹妙药在这儿根本不是稀罕物,他只好走到树荫下,伸出胳膊让珠子暴露在日光下。族长和三爷低头去看,只见平坦坦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副大气恢弘笔触细腻的大好河山图,而随着燕离陌的手转动角度,画面也不断转换,忽而磅礴惊天,忽而小巧精致,神奇的一幕看呆了俩老头。燕离陌适时地收了手,画面消失,俩老头都不满瞪他——还要看!“呐!”燕离陌直接丢给他们。这颗百孔墨珠是燕山山主的象征——他成立燕山之初,无意中从已故雕工圣手千指子后人手中得到,因为其中一幅画恰好是微雨燕双飞,他便以此作为燕山山主的象征。俩老头正要伸手去接,就被隔空一只大手阻断。“放心,如果你要离开,我不会拦你,不用求他们。”燕离陌转头,就看到朱穆轮紧抿双唇的俊脸。心忽地一窒,那人淡蓝双眸中的隐忍和伤痛,第一次这么清晰而直接地击中了燕离陌的心。他还在发呆,朱穆轮已经和两个老头子拿着纸笔交流去了。“哥哥!”“哥哥!”金童玉女的风筝掉了下来,一个个嘟嘴红眼来找燕离陌。“你要玩吗?”燕离陌一手牵一个,然后回头看远远站在一旁,捏着衣角不说话看这边的小胖娃。小胖娃仍然紧抿着双唇,一双圆溜溜的眼还是肿的厉害。燕离陌其实心中很有感慨,他不知道这小娃娃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五六岁,怎么就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忽然想起远在鄢都皇宫里的姜适,那小子才八岁多,已经知道怎么收买人心,掌控权势——应该跟他在北疆王府的遭遇有关,听说自从王妃去世后,北疆王一心佛法,姜适一个人在诺大的王府里长大,不定经历过什么波折,才养成了老成的性格。难道这小娃娃,也是父母的原因?小金童乖得很,噔噔噔跑过去拉小弟弟的手,结果却被小弟弟推开,往后躲了几步。被拒绝的小金童再度受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边小玉女见哥哥一哭,也是嘴一撇就泪如雨下。本来不说话就想哭的小胖娃见他们俩苦,更是忍不住,也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朱穆轮跟族长他们说完话,就看到燕离陌蹲在三个不同哭相的小孩在堆里手足无措的模样。心软了软,脸上僵硬的神色也缓和一些,他从旁边拾起断了根翅膀的风筝,用线绑好,走过去替他安慰金童玉女兄妹俩。果然,一见风筝能再飞起来,金童玉女俩收了眼泪,欢欢喜喜去玩了。“这孩子怎么回事?”燕离陌拿着手帕替小胖娃擦脸,本来胖乎乎rou哒哒挺可爱的,但也挡不住全是眼泪鼻涕啊!“你抱他回来,没问问他父母,是不是在家受什么委屈了?”“我不是从他父母家抱出来的。”朱穆轮道,“我在村子里打听了一阵,在村长家里找到的,村长说他母亲在出生时就去世了,父亲最近也因病离开了。”燕离陌擦脸的动作一僵,半晌才轻轻道:“他很敏感。”五岁的年纪,会因为死亡而痛苦到这般地步,显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朱穆轮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赶紧伸手抱了过来——这次是俩胳膊,动作轻柔得已经不能再挑剔。“对了,族长不答应我们离开。”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燕离陌眉一挑,审视地看着朱穆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