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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深意浓两心相许了的夫君竟然不肯碰她,甚至连一个像样缘由都编不出来哄她。天下竟有此奇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就像是老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季柔不说话,只是看着杯中的茶水,说着自己都不再相信的话,“或许……还会有转机呢。”“那我问你,我给你的玉牌呢?”季柔听到孟子方问,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然后升起愧疚,却也不打算隐瞒,歉声道:“是我对不住你,那个玉牌……找不到了。”也不是是何时丢的,反正是有一日她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让人去找,翻遍了青州整座宅子都找不到了。那是孟子方父亲留下的物件,她都不敢给孟子方去信说她弄丢了。“是我太不小心了……”季柔低着头绞尽脑汁地给孟子方道歉,“我……我……”孟子方看着季柔,然后伸出手将一样物什递到了季柔的眼前。“在这儿。”作者有话要说: 钮祜禄.孟子方:王炸!一首家家的推送给亲们~以前的BGM咋都这么好听呢~☆、第49章汉白玉的平安无事牌,就这么躺在孟子方的手心里。季柔愣了一下,有疑惑,但更多是惊喜,“怎么会在你这儿?我还以为我丢了呢……”孟子方捏着玉牌,桃花眸里的光意味不明,道:“那你知不知道这玉牌是怎么回到我手里的?”“我怎么知道。”季柔下意识问,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怎么回到你手里的?”“是赵谨克给我的。”孟子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牌上的棱角,“三年前的事。”“他?”季柔的脑中一时难以反应,想不出缘由来,但让提起了三年前的事,心中却又隐隐觉得不安。孟子方的唇角浅浅轻勾,也不再绕弯子,“三年前我到青州,回程的时候却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叫人截杀,那群人各个身手不凡以一当十,我虽然带着人手却也是不敌,一番交手终究是我的人全军覆没,我也……”孟子方比了比自己胸口的位置,“一剑穿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孟子方的尾音微扬,唇角斜挑几分孩子气的得意,“只可惜我又活了过来,在他的人忙着抛尸做局摆现场的时候,我偷偷逃了。”“这个。”孟子方低眼,掌心的玉牌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圈,“就是他扔在我尸体上的。”“我说的他是谁?”孟子方抬眼,桃花眸里含着很淡的笑意,却又冰冷透骨极尽嘲讽,“柔儿这么聪明,心里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吧。”他……是谁?季柔怔怔地看着孟子方手里的玉牌,那一瞬间仿佛失了言语的能力,他是谁?会是谁?为什么……会是他?“那天他该是把精锐都带走了,早听说靖平侯府有秘药,是训养死士的行家里手,跟在嫡子身旁的自然是精锐里的精锐,倒是让我好好长了一番见识。”“只是——”孟子方的语调忽顿,看着季柔的桃花眸里几分有冷光微现,几分残忍,“后来听说就在那一日,你让莽苍山的山贼掳劫了。倘若不是……或许也能少了后来那一番罪。”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一滴清泪无觉从眼眶滚落。季柔抬手抹去,却没有看孟子方,只是看着那红泥小炉上的茶壶,水已经沸了,都能听到水在壶里头挣扎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在问孟子方,可更像是在问自己。孟子方闻言笑了,不是讥讽,只是单纯的忍俊不禁,甚至几分宠溺,抬手拎了那沸腾的壶,均匀烫过那茶盘上的茶具,淡淡道:“能有什么缘故,无非是瞧着我不顺眼罢了,好歹我也勉强算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呢。”季柔不言,只是垂着眸,好似一只放空了全部的娃娃。孟子方也不介意,只是一面摆弄着茶具一面道:“元庸的事,不会再拖很久了。倒时候就该是我们和他们赵家做了断的时候,你也要早做准备,待到时机成熟,父亲和我,还有阿柏阿达,会救你出来的。”孟子方随手搁下茶壶在桌上,茶盘上摆的几只小茶盏里茶色清透,“咱们季家的闺女,可不能落在赵家的手里任他们欺凌。”时机,什么时机?了断,又是做哪种了断?救她?所以在季家人的眼中她现在是身陷敌营吗?那赵谨克看她呢?季柔木然看着那红泥小炉里的炭火,那从灰色木炭里裂出来的火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季柔每一个字都听到了,却一个字也听不懂。从昨日,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突然间都不同了,让她甚至都开始怀疑她与赵谨克的那三年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崩塌,溃散,分崩离析。孟子方几乎可以从季柔的脸上读出那四个字,世界上所有美好幻境消失的时候,都是这个声音,碎裂地无声无息,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幻境粉碎时的模样。“柔儿……”孟子方忍不住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疼惜,想要轻抚季柔的脸庞,身后的门却忽然开了,赵谨克推开了门。“赵兄来了。”孟子方收回手,比起倏然停手的遗憾,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宫里当值可一刻少不了中护军,中护军还不速速回宫去?”赵谨克一眼都懒得睨他,他是从衙门提早退了来寻季柔的,今早的冷淡总是叫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季柔最后的时光,忍耐挣扎了大半日,又惊闻季达遇刺的事,得了侯府里季柔强闯出府的消息,他终是熬不住提早退了来寻季柔。“是要回去的。”孟子方站起身来,难得没有纠缠就往外去,只是临近出门同赵谨克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侧首低声道:“你猜我与她说了多少?”多少?赵谨克的眸底倏然一凛,回过眸去,只对上了孟子方唇角挑起的笑意。房门叫关上,赵谨克的心中却骤然起伏,来时准备好的那些话忽然就乱了套路,看着呆坐在桌面的季柔连一句完整的开头都说不出来。说了多少?孟子方他说了什么?“阿柔。”赵谨克轻轻唤了一声,季柔抬眼看他,眸里的光轻轻颤动着,那种平静又压抑的神情叫赵谨克的心里狠狠一缩。“三年前,我被山贼掳劫的那一日,你是不是去杀人了?”赵谨克不狡辩,“是。”“我还记得,你说你去衙门了。”明明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明明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今日,一切种种忽然又都清晰了起来。“你骗我。”季柔的唇瓣颤抖,狠狠抑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