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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要看到什么,神情中一点的失望变成双手紧握成拳的坚定,方才抬脚迈进门去。齐夏略扫了一眼,便不再看,这史太尉分明是用心打扮过的,崭新的衣裳是新出的锦缎,外加时兴苏绣,眉毛也有被修饰过得痕迹。最让齐夏恼怒的,莫过于史太尉眉宇间的雀跃笑意,当真好似让他更不开心了!齐夏莫名添了几分腾空怒火,熊熊燃烧。“你来的好早。”史太尉坦荡落座,神态自然。衬着齐夏带着不知名的扭捏,齐夏挺直脊背,轻咳两声,想要装出去史太尉一样坦然自若的样子。“我有事和你说。”“你说,我听着。”史太尉接过小二的茶壶,浅斟一杯递到齐夏面前,好似做惯的亲昵,笑眯眯的看着齐夏,示意他说下去。看着史太尉的笑意,齐夏突然想要一巴掌抽上去,打掉他的笑容。齐夏不想再斟酌词汇,更是懒得掩饰,深吸口气道:“史太尉,是不是最近有何心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史太尉嘴角扬起淡淡笑意,将齐夏爱吃的点心放到齐夏面前,方继续道:“求之佳人,人之本能,有什么误会呢?”话说的这样直白,齐夏想要掩饰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遮掩。看着史太尉的笑意,齐夏突然想要一巴掌抽上去,打掉他的笑容,才能缓解自己的狼狈不堪。“史太尉,求之佳人,这种话似乎应该是对女子讲的。”齐夏意有所指道。“我只对心悦的人讲,何时解我寤寐思服之苦呢?”看着史太尉笑咪的眼睛,仍不能隐藏其中的认真眼神,齐夏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欲言又止。“若是……若是你不信,何不等着岁月流逝,见证呢?”看着史太尉灼灼目光,玩世不恭的笑意里也隐藏着一丝焦灼不安,齐夏恍惚想着,在这样的试探之下,史太尉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胸有成竹。史太尉深情道:“齐夏,你信我,不会负你。”齐夏有些恍惚,这些话,是他想从韩所的嘴里听到的呀。看着齐夏晃神,史太尉的笑容有些强撑,收回了手,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知…我知你心里有他,可是…”“住嘴!”齐夏直觉喝道,打断了史太尉的话,神情中有些慌张,好似明白史太尉要说的话,必定是他不愿,不想,也不能听到的。看着史太尉欲说还休的样子,齐夏站起身决绝走了。☆、第28章回到府中时,看见韩所焦躁的在府门口不断踱步。齐夏心底生出暖意洋洋的感动,这是惦念他吗?这般担心?“我回来了。”齐夏笑着迎来上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韩所皱着眉头有些焦躁。韩所的不安,让齐夏神情僵住,他所揣测的回答中并没有这一个。“我…那个…史太尉心思不轨,我再想别的办法。”好一会,齐夏方组织好词汇。看着韩所的神情中的不屑和焦躁,仿佛在说,你忍耐忍耐呀,和他在一起又能怎样?齐夏阻止自己,不敢再想下去了,不敢再想了。“那你...”“够了!”齐夏暴躁的喝道,打断了韩所的话,他在韩所面前一向温声温语,从未失态过,刚这一声,韩所茫然的看着齐夏不知所措。“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齐夏低着头,敷衍道,转身匆匆走了。齐夏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敢再和韩所沟通这个问题。韩所大约也明白,拗不过齐夏的,偶尔唉声叹气,但并不在提及这个话题了。齐夏心内犹如被针刺般,开始不顾手段,再无收敛。开始替韩所广招英雄豪杰,无非都是绿林要钱不要命之流,并不用韩所费心,齐夏一人揽下了所有的差事。年轻的齐夏羽扇纶巾,谈笑自如,一副好容貌,决策于千里之外,杀人于谈笑之间,清除异己毫不手软,斩草除根,只怕有一点祸根。这种事情,齐夏干的多了。韩所最初心惊rou跳的看着,心里都是惶惶不安,到后来的慢慢麻木了。人命已如草履,不值得顾念。齐夏会安慰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几年来,韩所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有能力的人都是一把双刃剑,割伤别人,也会伤了主人。可齐夏不是,他是一把最好用又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利刃。韩所未尝不得意。齐夏纵使心机满腹,可他想象不到,韩所有多得意。齐夏的心思当真是藏也藏不住,韩所的眉宇间写满不屑的鄙夷,什么鬼谷家的少弟子,不过尔尔!浪得虚名,罔受世人称赞,还不是被他韩所把玩在手心中。又算得了什么。于社稷战略上,韩所可能不如齐夏,不过于风月场上,齐夏怎敌韩所十之一二。韩所看得明白,才冷静对待,哄着齐夏出了一条条天下计,忧心忧民的样子好像真是是为天下苍生而活。齐夏辨别不出其中真假,真的信服了,更加虔诚的为韩所的安稳社稷劳心劳力。把权术玩弄于鼓掌之间,把天下掌握于鼓掌之间的人,独独看不明白,这一份假意。齐夏谋划了五年,等了两年。久到府里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出来,热闹非凡,韩所都要失去了耐心,当个闲散王爷算了,日日笙歌多好。齐夏还在坚持。齐夏总在安慰着韩所,坚持坚持,坚持下去就好了,他有办法的。时机要到了。戎狄其心不轨,在边塞聚集了大批兵马,数度挑衅,边将主帅隐忍不发,遣人送回八百里加急密保,请示如何处理。陛下大怒,派遣史太尉押送粮草,先行去边塞慰问,大军随后遣到。史太尉得令先去了,正巧赶上齐夏的三师兄官路顺畅,一路扶摇直上,现在被调任代为掌管虎符。知道这个消息时,齐夏第一时间报于韩所知晓,并提起了那个最初的想法。韩所目光担忧,悄声问道:“这样做与你师兄可是好的?”齐夏坚毅了脸庞,道:“为了王爷大计,我也顾不得许多了。”韩所悠悠叹道,眼眸中似乎有情谊流淌:“小夏,为难你了。”齐夏心里像是被温柔了一下,软了语气道:“没什么,王爷心系黎明苍生,免授庸主之苦,齐夏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这几年来,齐夏的表情越来越冷淡,眼神锐利的仿佛利刃刺入人骨,外人如何想到,那个嗜血冷酷的齐夏,会有如此温柔的样子。人生有劫。不过偶尔似是而非的话语,作假的嘘寒问暖的关心,齐夏已经盲目的看不到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