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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姑娘!”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又说,“若非我眼下无能护她,又若非我是宋家嫡长子,我根本不会同意退婚!我会同姑母说清楚,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你若再出口辱骂倪裳,休怪我翻脸!”宋司年就没对谁说过重话。七公主当场负气,“表哥,我讨厌你!”她转身跑开。宋司年站在原地吐了口浊气,将七公主气走后,他反而是轻松了,随后也去了酒馈处。此时,姬慎景微眯着眼,一低头就看见了倪裳耳垂上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圣僧胸口顿时堵闷难堪。宋司年几句话就能让她脸红,可是自己即便是抱着她,她也不给他半点反馈。倪裳感觉到腰上的力道一紧,有点想骂人,但还是忍了,她反复告诫自己,姬慎景不是她能够招惹的人。“大殿下,他们人都走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放开了。姬慎景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终究没开口。松了手,给了她想要的自由。**宋老夫人的寿宴上还没结束,倪裳就告辞离开了。她刚出宋府,宋司年就追了出来,他刚唤了一声“倪裳”,姬慎景也随后踏出府门,“倪姑娘,听闻“食不忘”下午有粥,不知我可否也有幸去用上一碗。”宋司年今日不知怎么了,也是一点就炸,“大殿下方才在宋府用了酒席,怎么?还没吃饱?”今日的姬慎景也是锋芒毕露,圣僧的良好品行皆被抛之脑后,厚着脸皮说,“我养胃不行么?”宋司年唇角猛的一抽搐。之前,那不靠谱的太子在他面前提及,姬慎景可能对倪裳存着超乎了正常人的心思时,他还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眼下看来,太子也有洞察细微的时候。是他太大意了!姬慎景果然是心思不纯!宋司年心中窝着火,确切的说,这团火早就有了,只是到了今日才发了出来,轻笑,“大殿下,您可知,您是圣僧。”这一招,宋司年胜了。姬慎景的表情僵住了,太阳xue的青筋微微跳动。倪裳,“……”“食不忘”下午的确卖粥,姬慎景虽然讨厌,可也帮过她数次,这回被宋司年怼的颜面无存,倪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一软,给了姬慎景一个台阶下。“大殿下若是不嫌弃,今日的粥,我来请吧。”倪裳道。姬慎景波浪翻滚的识海里,一瞬间鸟语花香、风平浪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就差一点想在宋司年面前耀武扬威、眉飞色舞了。“多谢倪姑娘。”姬慎景人模狗样的致谢,上马之前,看了一眼宋司年,仿佛在传递一个“胜利者”的眼神。且不论宋家与他的立场截然相反,总之,姬慎景很不喜欢这位大梁第一美男子,非常不喜欢!宋司年动了动唇,目送着倪裳离开,“倪裳,今日我……”他欲言又止,他不敢轻易承诺,因为害怕承诺最终无法兑现,往后余生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倪裳莞尔,“我走了,宋公子且留步。”宋司年抿唇,直至倪裳的马车在视野消失,他才离开。**后堂,蔷薇探头探脑的蹭到倪裳跟前,笑眯眯的说,“姑娘,大殿下可真俊俏,婢子从未瞧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瞧瞧那眼睛,那鼻子,还有他的手,修长白皙。可是我听说大殿下领兵打战数年,他怎么会生的那样白呢?若是将来还俗,长出头发,还不得迷死了一大片!婢子早就听说,京城十个女子里面,九个都想睡大殿下呢!”蔷薇眼睛里泛着金光。康嬷嬷脸都黑了,“你这臭丫头,真是愈发长进了!在姑娘面前污言秽语什么!”倪裳的脸从账本里抬了起来,有点无语了,“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不如你去自荐枕席。”蔷薇小脸一红,扭扭捏捏,也没直接拒绝,“……可,就怕大殿下瞧不上呀。”倪裳一僵。这丫头!她还真敢想!“大殿下的粥端过去了么?”倪裳盼着姬慎景吃完赶紧走,省得将她身边的人迷的七荤八素。人都有爱美之心,蔷薇怀中抱着托盘,一脸花痴样,“端去了,婢子给大殿下盛了一碗rou泥粥。”倪裳本不在意,可后知后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再一回味,猛然站起身来,“糟了!”蔷薇不解,“姑娘,怎么了?”倪裳来不及解释,提着裙摆就了二楼雅间,等她推开门时,就见姬慎景正沉溺美食,似乎对倪裳的手艺很是满意,碗里rou泥粥只剩下一半。两人对视,姬慎景淡然镇定,“姑娘,你怎么了?”倪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大殿下,实在抱歉,我无意让您破戒了。”舌尖是什么味道,姬慎景完全辨别不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重.欲之人,尤其是口舌之欲。“破戒”两个字如同一阵惊雷,在姬慎景春日和讯的识海里突然炸裂。“咳咳咳……”食物进入气管,引得他一阵猛咳。倪裳忙道歉,“大殿下,我的婢子忘了您不能吃荤,这粥……我立刻给您换了。”姬慎景,“……”原来她指的是破了荤戒。**都督府,安静如斯。上回被重重揍过的小和尚还在调养之中。无人来叨扰姬慎景,他更是魂不守舍。重要的是,今日是月圆之夜。姬慎景坐在浴盆,脑中万蚁啃食般的刺痛,从脑壳传遍四肢百骸,他的手臂扶在木桶边沿,手臂腾起青筋,识海中惊涛骇浪,他宛若沉浮在深海的锚,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去找她么?抱着她,能满足他的私.欲,能压制他蛊毒,好像是个不容分说的好主意。姬慎景紧蹙着眉毛,猛然间睁开眼。他正跨出浴桶,“喵~”的一声传来,那只时而出现,又时而不见踪迹的白猫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房梁跳了下来,恰好落在了姬慎景的肩头,猫须扫过姬慎景的脖颈,痒痒的。姬慎景蹙眉,怀疑这是一只雌猫。他一挥手,将白猫拂开了,披着一件雪色中单,大步迈出屏风。可还没出门,姬慎景又止了步。他已太多天不曾睡过床榻,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倪裳在自己身下妖艳绽放的光景。他不敢上榻,此刻更是不敢去找她。他不敢保证,自己今晚还能“全身而退”。左龙和右虎在暗处,看着自家主子在院中来回踱步,气势骇人。左龙,“主子在作甚?”右虎,“许是蛊虫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