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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癞子半夜爬我家的墙头,我怀里揣着匕首,一下子刺进他rou里,他来一次,我就拿匕首刺他一次,在他身上戳出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裴云薇打了个哆嗦,“你什么意思?宋清辞,你太可怕了。”可怕?在宋娘子死后,脏癞子觊觎她的时候,没有人保护她,她只能想法子保护自己。宋清辞悠悠的道:“这就可怕了?那把匕首刚好我今日带在身上,成安公主要不要瞧一瞧?”“不用。”裴云薇急急阻拦。宋清辞唇角噙着几分冷笑,将那把匕首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既然成安公主一口咬定马儿受惊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口说无凭,你可敢对着神明发誓?”“你这是在威胁我?”裴云薇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看来宋清辞已经发现是她制造了那一场意外,她尽力稳住心神,嘴硬道:“我凭什么要向神明发誓,我只知道,那日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宋清辞脸色冷下来,走到裴云薇面前,“意外还是人为,你心里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人要害我,我一定会报复回去。”裴云薇脸色愈发的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平日宋清辞就像一朵春日里的花,性格温婉,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说话也是柔柔的,很少见到她生气的样子。可是这一刻的宋清辞,就像刺骨的冰雪,眼神带着冷意如匕首般锋利,让人害怕。裴云薇心里涌出一股恐惧,她急匆匆大步离去,生怕宋清辞再拦着她不放。看裴云薇方才的表现,很明显就是她所为,她在恼羞成怒。宋清辞刚转过身,准备去往寿康宫,却看到裴行璟颀长的身影。太子不知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方才那几番话。旁人常夸她温和懂事,然而方才那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的宋清辞会说的话。更何况被太子听见了,太子应该不会喜欢这样子的她吧?宋清辞注视裴行璟,“殿下可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了?”裴行璟走到她面前,声音沉沉的,“听到了。”宋清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在宫外的时候,她确实随身都带着匕首。宋娘子病逝后,那些下流的脏癞子打她的主意,说什么陪他们一夜,给二十个铜板。宋清辞忍无可忍,买了一把匕首,再有无耻之徒敲她家的门,她直接毫不留情的拿着匕首刺向那些人的胳膊和大腿,殷红的血流在她的手上。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当天晚上她失眠了好久,她心里也觉得害怕。可是宋娘子不在了,没有人可以再无所顾忌的保护她,她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后来那些脏癞子的家人又闹着让她赔偿,明明是那脏癞子无耻在先,还敢找宋清辞要银子。宋清辞不答应,她不会赔偿,而是要将那些无耻之人告到官府去。一听她要去告官府,那些人才觉得害怕,不敢再爬她家的墙头。宋清辞平静的开口,“那殿下可觉得我很可怕?”裴云薇方才都觉得她可怕呢。接着她听到裴行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我不觉得公主可怕,我是心疼你,清辞。”☆、第41章“我不觉得公主可怕,我是心疼你,清辞。”裴行璟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磁性,一字一句触在宋清辞的心尖,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微怔的看着裴行璟,宋娘子病逝后,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会心疼她的人离去了,她逼迫着自己坚强起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咬牙坚持下来。可是今日,太子对着她说“心疼她”,一股异样的情绪,开始在宋清辞心头生根发芽。裴行璟的语气很温柔,“你是为了自保,有什么好可怕的。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中敌军的不计其数,公主可会觉得我可怕?”宋清辞赶紧出声,“不会。”她怎么会觉得太子可怕?太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呀,帮了她许多忙,宫里这么多人,除了太后和裴云蓁,她最愿意相信和亲近的就是裴行璟了。裴行璟薄唇轻启,“不管公主说了什么样的话,是什么样的性格,我都知道,公主是个很好的姑娘。”心头流淌过暖流,宋清辞有些感动,又有些高兴,太子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安慰她,太子这样的信任她。“殿下……”宋清辞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行璟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唇角噙着一抹笑,“公主又要向我道谢?”宋清辞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眸子弯着好看的月牙儿,“被殿下猜到了。”裴行璟轻笑一声,又道:“你与云薇方才的那番话,我已听到了,其实,前几日我也派人去调查过马球赛那天发生的意外,只是,没有什么收获。”太子和大皇子两个人调查都没有找到裴云薇的罪证,再查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事情发生的那一日,她身边围着的不止裴云薇一个人,其他人的存在,分担了裴云薇的嫌疑;马球场上响着喧天的锣鼓声,掩盖了裴云薇挥出月杖的动静;场上的侍卫又在远处,看不清裴云薇隐密的动作。宋清辞并不意外,既然裴云薇敢这样做,想来是很难找到证据的,她正是料定了这一点儿,才敢胆大的动手。她认真的开口,等着裴行璟的回答,“殿下,不妨跟您直说,虽然没有证据,可我觉得,这场意外和裴云薇脱不了干系,您相信我的话吗?”裴行璟勾了勾唇,他了解宋清辞,况且马儿受惊确实存在很多不合理之处,根本无法用意外来解释,“你不是会故意污蔑其他人的姑娘。”宋清辞抿唇笑起来,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她差一点出意外,然而却没有办法指证裴云薇,没有证据,旁人并不会相信她的猜测。可是,太子却相信她。裴行璟很能明白她心里的委屈和憋闷,“公主若是想要做什么,尽可去做,至于皇后那里,公主不用担心。”“做什么都可以吗?”宋清辞一愣,惊讶的望着裴行璟,“要是我要报复回去呢?也可以吗?”被她的直白逗笑,裴行璟薄唇轻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知道,公主心里自有衡量。云薇数次犯错,疏于管教,王皇后和父皇一再的包庇她,狠不下心责罚。长此以往,只会助长她的跋扈和狠毒。找不到证据,这件事最后会不了了之。公主受了这么大委屈,当然要让你出出气。”宋清辞也跟着笑起来,“殿下,您这是在故意纵容我啊!”明明知道裴云薇就是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