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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清冷男子。见屋内这群人总算是注意到自己了,那候在门口处等得都有些无聊的清冷男子淡淡地抬眼,薄唇轻启:“好迟钝。”清清冷冷地三个字,却透出无尽的轻蔑,讽刺至极。“你……你是何人?”敛月门等人瞬间就意识到了此人来者不善,一个个都戒备地亮出本命法宝,随时准备着将其当场灭杀。同时,他们还在脑海里不断地思索,此人究竟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东西?“抱歉,在下冒昧来访,不慎听到了诸位的全程对话。”似乎知晓敛月门那些人在想什么一般,清冷男子站直了身子,姿态优雅完美地冲着他们行了一礼,算作为自己擅自闯入与偷听的行为道歉。不过道歉之后,也到了算账之时。“尔等所犯罪行,我宗宗主已然知悉,现命在下前来解决尔等,还望尔等好生接受惩罚,忏悔自身罪孽。”一柄青锋长剑,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清冷男子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从其身上所泄露而出的凌然气势。“您……您是……”包括敛月门主在内,屋内所有人都被那突然涌现的可怕气势给吓得失语。那份如山岳般厚重,如深渊般恐怖的威压气息是——炼虚强者!!!敛月门主等人还在惊惧于清冷男子的修为,而清冷男子则误以为他们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份。本身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的清冷男子干脆直言道:“在下墨徇,凌云剑宗弟子。”“凌云剑宗?”那是何门何派?从未曾听说过修真界内有这个门派?嗯?本门主的视线怎么怪怪的?眼前的世界翻转,时间似乎一瞬间变得极为缓慢。视线中,慢慢地出现了一具无头尸体,那尸体上还穿着他今日所穿的法衣,它直挺挺地站着,似乎与那颗掉落出去的头一样,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刻,人头落地。似乎被人头落地的声音所惊醒,那具无头死尸也在摇晃几下之后,轰然倒地!而且现场中所倒下的,不仅一具尸体!漠然地收剑回鞘,从出手到结束,全程甚至无人看清墨徇是如何动手的。只知当他剑身回鞘之时,一切都已然尘埃落地。“结束了。”清冷的嗓音飘散在掺杂着血腥味的风中。不,也许还没完全结束。目光一凝,看着几只元婴晃晃悠悠地从地上那堆死尸身上飘出,墨徇不仅不觉懊恼,反而还很是轻松地笑了。“也好,正愁人都杀光了该如何与宗主交代,留下你们几个也就不用受宗主责备了。”翻手拿出一枚紫金葫芦,打开葫芦嘴,对着那几个意识到危险,仓惶乱窜着想逃的元婴。也不用墨徇如何动作,那葫芦嘴自动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将那几个四处乱窜的元婴一起吸入里面。手中的葫芦不断地震动,是里面的几个元婴在不停挣扎,墨徇干脆利落地盖上盖子,又抓住葫芦用力摇晃几下,“老实些!”见葫芦安静了,墨徇才满意地将其收起,转身踏出门外。外头,是一片景色秀丽的群山,群山之间有序地错落着一片片古朴大气的建筑群。而这片本该繁华热闹的地域,此刻却意外地寂静。仿佛,原本生存于此地的人全都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一般,亦或者说……死了。不,还是有喧嚣的地方的。目光往敛月门某处角落望去,那里聚集了许多人,还在混战成一团。这些人中,除却敛月门残余的弟子,其他的那些都是来自于承覃界的各大宗门精锐子弟。打蛇打七寸,既然凌云剑宗已然决定将敛月门灭门,那自然就不会再拖拖拉拉,直接一击毙命才是他们的正确手腕。故而,墨徇在一抵达承覃界,便直接带着凌剑宗的几位元婴修士,一齐去拜访承覃修真界内的各大势力,并成功游说(威胁)他们派人前来帮忙一起讨伐敛月门。最后的结果就是敛月门今日的下场,满门灭绝!不得不说,几乎所有人参与了这一场灭门行动的修士都觉得敛月门乃是罪有应得,无人觉得其中有任何一名无辜者。因为当他们解决了所有负隅顽抗的敛月门之人,在一打扫战场之后,便惊愕地发觉了许许多多令人作呕的东西。深埋后山的万人尸骨坑,被囚禁于密室之内的幼女鼎炉,还有掺杂了人族血rou的丹药……林林总总,桩桩件件,整个敛月门所犯下的罪孽,竟比那魔门还要深重!恍惚间,还有人觉得,若是那些死去的冤魂还在,怕不是会将整个敛月门的天际都给遮挡得密密实实,不透一丝亮光。此事之后,敛月门之事被载入承覃修真界的历史之内,作为反面教材,用以教导后代修士。并受此影响,修真界日后对于修士干扰世俗之事更是规定严格,违规者,杀无赦,绝不容情!而除了规定本身的惩罚越发严苛之外,各大势力对于世俗界的监管,也更加严密。不仅规定每个世俗国家都得有至少三方修真势力的存在,实行监管的同时也相互牵制,更是规定不准修士收受世俗势力的供奉,没了利益纠葛,许多东西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以上均是发生在日后的事,如今时间线依旧在敛月门刚刚灭亡,而世俗界的混乱却依旧还未结束的时候。原本唐糖还天真地想着,等到他们解决了敛月门的事,那么世俗界这边的战争就会自然而然地停止下来。她是真的如此期望的。可惜最后却事与愿违,战争并未停止,还在继续,甚至有越扩越大的趋势!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浣纱61瓶;兰怼怼30瓶;懒人听书20瓶;沫浔10瓶;酷茵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六十章顿悟战斗的号角又一次吹响,战鼓阵阵,伴随着热烈的厮杀声,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狂热的气氛之中。高耸的城墙之上,独自立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她穿着一袭蓝白长裙,在边境这带着血腥味的烈风的吹拂下,裙摆飞扬,猎猎作响。迎着如细刀子般毫不留情刮过脸颊的风,唐糖有点迷茫,她觉得自己似乎错了什么,可又不知错在何处,因而想不通,故而心神茫然。底下的厮杀还在继续,却已经不是唐糖所能插手的。因为在除掉了敛月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