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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拜访的人多了去了,还有不少想上门提亲的,谢大人一个都没见。嘿,遇上我,两位走了大运了!” 顾禾冷漠,而秦少英还在为他的私房钱心痛,没人理他。 商人有点尴尬,摸摸鼻子往前走,却看到前面冒出来一个人,赶紧叫住他:“哎哟这不是谢大人吗!诶诶!老谢你站住!” 那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顾禾和他四目相对。 这谢逐流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他穿一身蓝色绣暗纹的长袍,衣服用银腰带束着,越显得身姿挺拔。他五官线条干净利落,一双眼睛居然是蓝色的,深邃如海洋。 他目光在顾禾身上停顿片刻,才转开:“徐六,又是你。” 叫徐六的商人嘿嘿笑着凑上去:“哎哟可不是我吗!上回找你要的几张字,做成了好运符,今儿全卖出去了,赚了一大笔!” 谢逐流叹了口气:“行吧,恭喜。还有事吗?” 徐六指着顾禾:“这两位特意来拜访你。唉我说小三儿,你真是发达了啊,想当年我俩在街上碰瓷那会儿——” “——行了,没事就滚吧,改天再说。”谢逐流打断他。 徐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禾,啧了一声:“你小子还害臊起来了!” 谢逐流面无表情把他一巴掌呼走了。 待徐六走远,巷子里安静下来。谢逐流朝顾禾拱了拱手:“见过陛下。陛下怎么出宫来了?” 原来你认出我了啊。 顾禾眨眨眼:“朕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爱卿可愿意让朕去你府上喝杯茶啊?” 谢逐流看了顾禾半晌,悠悠道:“陛下有所不知,我这几日跟着宴大人熟悉朝政,忙的焦头烂额,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实在不好意思请陛下去做客。” 他语气诚恳,笑容和蔼:“要不我带陛下四处游玩一番,给陛下赔礼道歉?” 顾禾:呵呵。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又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我们小谢,永远在被误会 以及:如无意外本周四就会上榜,上榜之后日更!日更!日更!时间下午六点~ 爱你们哟~ 然后周四以前不会更啦(别打我) 第14章 顾禾仿佛看到了未来。 场景一:某大臣过寿,谢逐流要求坐上席:“我怎么坐不得?我可是皇帝的亲戚!” 场景二:某大臣上门拉关系,谢逐流笑容满面地收下厚礼:“算你有眼光,我可是玉京数一数二的人物,毕竟我可是皇帝的亲戚!” …… 顾禾觉得照此趋势,全玉京人都会知道,他有个草包亲戚。 真是丢人现眼,生无可恋。 而丢人现眼的谢逐流留他吃了晚饭(在隔壁小摊),又带他一路走街串巷,活像是在走迷宫。 然后把他拉到了淮扬河边,登上了游船——船费还是秦少英给的。 可怜孩子,陪皇帝出宫一趟,竟然不是公款旅游,反而惨遭剥削。 与秦少英的愁云惨淡不同,谢逐流倒是兴致勃勃:“这游船可是玉京一大风景,外省人来玉京,都一定要来坐一坐。” “游船沿淮扬河而下,大可一览玉京风光。”他说着撩开窗帘,“陛下请看。” 原来已是夜晚时分,湖边万家灯火,光辉照映,细听还能听到市井间叫卖笑闹的动静。而远处传来弦歌声声,如碎金断玉,袅袅不绝。 若是能画下来,顾禾想着,大概是一副。 他和谢逐流都趴在窗沿上伸长脖子往外看,仿佛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边上正有个书生,见状不屑地瞥他们一眼,然后斯文笑道:“这可是蘅芜姑娘在抚琴?” “正是,”另一个书生摇着扇子,自觉十分风雅,“除了蘅芜姑娘,谁能弹出如此琴声?” “倒还真有一个,”斯文书生神秘道,“潇湘夫人,你可听说过?” 摇扇书生啧了一声:“那谁没听说过!”他压低声音,“不就是被今上带进宫那个?” 斯文书生和他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正是。潇湘夫人还在天香楼时,和蘅芜姑娘可是并称琴歌双绝……可惜如今听不到了。” 摇扇书生神色伤感,唏嘘道:“深宫是如何寂寞!那小皇帝年纪又小,读过几本书?能知道些什么?可怜一代红颜委身权贵,找不到半个知心人!” 说着开始低声批判皇帝是如何的肤浅无知,大臣是如何的贪污受贿,当下的政策又是如何的粗陋可笑,最后的结论是世风日下世道不公云云。 一边一字不落地听到全过程的顾禾:…… 行吧,文人的日常就是意/**人和谈论政/治,古今都是如此,他在大学时也没少做过这种事。 只是当时不觉得,可如今自己成了被谈论的对象,怎么听怎么生气。 谢逐流本是饶有兴趣听着,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才咳了一声:“公子,要不我们下船,去别的地方逛逛?” 顾禾盯着他:“我为什么觉得你听得很高兴?” 谢逐流眨眨眼:“我没有。” 顾禾:“你就有!” 谢逐流和他大眼瞪小眼,最终放弃了伪装,笑的特别高兴,“好吧,我有。” 他悠悠道:“公子不觉得听这些人说话很有意思么?无知之辈侃侃而谈,正如野鸡啼鸣——可惜没人愿意听。” 他特意放大了声音让那两人听到,然后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们神色,果然见他俩一脸激愤,于是笑意更深。 摇扇书生啪一下合上扇子:“兄台若是觉得在下说的不对,要么便一笑了之,要么便指点一二,在此无故出言讽刺,是何道理?” 谢逐流笑道:“没什么道理,我这人一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罢了。” 摇扇书生简直要被他的无赖气死了,一撸袖子指着他怒道:“你!” “陈兄!”斯文书生忙拉住同伴,又冷笑道,“我等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同这种无理取闹之人计较!” 摇扇书生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而谢逐流搞事之心不死,挑眉道:“井水不犯河水?那可错了。” 两人狐疑地望着他。 谢逐流一抬下巴:“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两人一头雾水。 而顾禾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谢逐流从袖中掏出一把扇子,和摇扇书生那把文雅的竹骨扇不同,他这把扇子扇骨是用金子做的,上面没书没画,只有金线绣的四个字“升官发财”,总之闪瞎人眼,顾禾秦少英和那两个书生都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而谢逐流神色自若,哗啦啦摇起了扇子,然后脸色一板:“我可是顾命大臣兼皇亲国戚兼翰林编修兼御前行走谢逐流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