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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欣喜和激动。陆修元不满她坐的远,展臂伸手。姜杏之垂眸看着面前,他白净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睫毛忽闪,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搁了上去。陆修元勾唇,攥紧手掌的小手,收回长臂,姜杏之“哎——”了一声,跟着往里挪了挪,衣摆相叠,膝头碰膝头。“我出现在这儿,杏之不高兴?”这么可能呢?姜杏之摇摇头表示她很高兴,只是心里却很担忧,压着嗓子:“道长,声音轻点儿,小心被别人发现了。”陆修元喉咙溢出笑声,捏了捏她软绵的小手:“放心,车夫是我的人。”姜杏之神经紧绷着,没有注意自己的手被他把玩着,听到这句话这才松懈下来,她隐约感觉得到道长有一般修行之人没有的能力。放下心,惊喜地望着他,眸子亮晶晶的。古人说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她们都好多个秋没有见了啦。陆修元一直都知道她的眼睛长得极好,宛若一潭盈盈波动的秋水,只是被她这般瞧着,他着实有些受不住,眸色微变。车轮开始滚动,香净没有进来,坐在外面的车板上。“我们府上的车夫呢?”香净紧张地问道。“哦!他呀!突然腹泻来不了。”扮作车夫的吴提悠悠说。看她面露骇色,吴提笑了笑:“别担心,他明天就会好。”香净:……·听见马蹄声,姜杏之红着脸低下头,才发现她浅蓝色暗花百迭裙与他的平纹素纱道袍交叠在了一起。而自己的手还在他手心,微微一惊,手腕转动刚想抽出来,却又停住了。她慢慢地把手往他手心里再塞了塞,看他没有拒绝,眼神飘开,唇瓣慢慢地翘起,像是偷了腥的小猫。她不再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陆修元心弦松开,也默契地没有放开她的手。牵着她,心下安定,目光越发的温和。“道长前日是故意的!”姜杏之软绵绵地说,看似抱怨但内地里不过是在撒娇罢了。两人靠在一起说着话,陆修元十分受用,面上不掩柔色:“是我不好,原以为这样杏之会觉得惊喜。”姜杏之含羞带怯忸怩地点点头,小脸红扑扑的,难为情地说:“是惊喜的。”陆修元看得出来,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姜杏之小声说:“我都整整二十四日没有见道长了。”说着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一丝委屈。原先在明山不说日日都见得早,起码二日可以见一面的。陆修元暗叹,她如此委屈,他又何尝舍得她,若不是怕吓着她,他倒想把她圈在身旁,指腹摩挲,眼底一片晦暗,半响安抚地摸着她的发顶,嗓音和润:“别急。”他好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姜杏之心中的委屈消散,啄啄脑袋,她们不会一直这样的,等她赚到钱就好啦!姜杏之挣脱开他的手掌,弓着腰,走到外面从香净那儿取了包裹,又坐了回去。同时,理所当然地把手放到陆修元手心,让他继续牵着。陆修元低沉的笑意响起。姜杏之不明所以,把手里的包裹递给他:“道长你看。”陆修元接过来,看了眼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再含笑看着她。姜杏之还仰着白净的小脸,还在期待地等着他看自己画的绘本。见他不动,这才反应过来,道长只有两只手,一只手被她牵着,另一只手如何拆包裹。姜杏之羞窘地抽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反倒是陆修元舍不得松手了。姜杏之心里甜丝丝的:“道长放开吧!”等他看完绘本也还可以继续牵手呀!陆修元流连地捏了捏她的手,才松开。两人手牵得紧,手心有些汗湿,夏日里黏糊糊地位,姜杏之抽出绢帕,递给陆修元。柔软的绢帕带着一股馨香,陆修元并未给自己擦手汗,而是低着头,翻过她的手掌,姜杏之的小手葱白般的细嫩,只有指尖泛着微风,煞是可爱。陆修元细致地将她手心的细汗擦干净,动作斯文,一丝不苟,仿佛对待的是一件经世珍宝。姜杏之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小心珍视过了,轻眨睫毛想要赶走眼眶里的酸意。陆修元就着她用过的绢帕擦干自己的手。姜杏之张张嘴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能用我用过的呢!我给你重新拿一条干净的。”“这有何妨。”陆修元不在意地说。擦干净手,陆修元将她的绢帕收到自己的袖兜里。姜杏之手指勾了个空,绯红着脸,呐呐道:“那是我的。”陆修元挑眉:“这是我的酬劳。”姜杏之愕然,忙伸手要抢回来:“不行,不行,改日我给道长再绣一方娟帕,这个脏了的就还给我吧!”送人东西哪能送个脏的呢!陆修元难得强硬地用胳膊压制住她的两只手:“我只要这条,来,看看绘本。”姜杏之没想到他力气这般大,胳膊硬邦邦的,她抽不出手,只能缩着脑袋,xiele气:“那好吧!”但她在心底打定主意,等回府后还是要再为他绣几方绢帕的。陆修元看她乖觉,抬起胳膊把她放了出来。姜杏之看他将包裹放在坐垫上,微侧着身,解开节扣,包布散开,露出绘本的封皮。陆修元拿起其中一本。姜杏之迫不及待地说:“道长你觉得怎么样?”她像是一位迫切的,急需要认同的孩童,眼巴巴,期盼地望着他。陆修元没有急着回答她,也不想敷衍她,将绘本放在膝上,仔细翻阅。他垂着眸子,神色严肃认真,不像往常一样温和。姜杏之心里突突直跳,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比小时候外祖父检查她功课还要紧张。车厢异常安静,只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陆修元抬眸瞧见小姑娘做得板正,小手握拳放在膝上,小心翼翼地等着。轻笑一笑:“杏之所作绘本,甚好。”姜杏之傻乎乎地笑开,他夸赞一句,比别人夸上十句百句都开心。“亭亭玉立的鲜花跃然纸上,花像线条流畅自然,精巧细致,注解用词却又浅显易懂。”陆修元说出自己直观的感受,小姑娘是有天分的。姜杏之给他介绍这是为三岁到六岁孩童准备的绘本。不识字时可以看看画,等到了五六岁开蒙识字了,这些简单的注解都能自己看的。“我就是看外祖父给我画的绘本长大的。”姜杏之软声说。她每次提到她外祖父母时,总带着不易察觉的感伤,是对那段陆修元两辈子都不曾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