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剧情)
“天界的人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一棵巨大的树木。” 云棠看着头顶近乎遮天蔽日的树枝,想起了儿时的课程。 “天界的传说很有意思,大家都知道他们羽人是骨晨树上长出来的,但那棵树的来历呢?” “天界的始祖最初在冥界的边缘生存,在冒险中解救了精灵族的女王……怎么,以为下一步是以身相许?” “女王不会牺牲自己,她的回报是送给天界的始祖维拉格一片森林和五箱珠宝。那片森林并不太平,但物产丰饶,维拉格欣然接受了,不久后就遇到了巨大的炎龙,山火席卷了森林,蔓延到王国的护城河。 维拉格战胜了闯入森林的炎龙,而那棵被龙血和维拉格的血液浇灌的树木在某个清晨快速地生长,强大的力量意外再次摧毁了王国。女王最后使用的魔法保护了子民,树上的果实延续着族群,但因为维拉图的血液长出了翅膀。” “这是天界的传说。” “现实是,维拉格和族人带着足以摧毁王国的武器,占领了精灵的土地。” “那树呢?”云棠举了手。 “老师也不清楚,想必不是什么勇气的象征。” 图尔精灵的领地离冥界不远,但一路上有三次复杂的转移阵法,羽族显然不希望云棠一行人再次来能找到这里。 精灵族的族长查古勒走了过来,微弯着腰,“长官,人已经到齐了。” 天界没有和上次一样动用查找记忆的魔法,反而更像正式的庭审。 一些精灵能够抵御这种魔法?云棠猜测着,打量了一圈,看了看审判长头顶衔着火焰枝条的鸟——他们鸟人好像都不会火系魔法。 审判没有结果。 不出所料,让冥界的人来也正因如此,双方都需要一个答案。 “你们的武器……” “我想我们商量好了。”云棠指尖弹出火苗又很快熄灭。 “好了,冥界的王储不至于做那种蠢事。” 他不打算继位……算了。云棠在羽人警惕的眼神下走进了骨晨树生长的森林。 它的果实颜色和燃烧的火一样,有精灵族的人正摘下近乎棕红的果子。 羽族都没有过去,没有一个去照料那些新来的生命。 他见过新生儿,几乎大部分同族生物都会凑近观察,而羽族的反应更像是被黄线隔开的旅客,必须和即将驶来的列车保持距离。 他们有所忌惮。 “让我去?”汀枫指了指自己。 “领主说代理权交给您。”埃尔文看出她有些无 措,“我们会协助您,不用担心。” “要当董事长了,不能怯场哦。”萨沙拍了拍她,“只是替领主见一下科莫的总督。” “只是……”汀枫呼出一口气,“好吧。” 她很难被劝动,但萨沙说的对,她需要一些锻炼。 怀特打开门,只看见领主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但她身后是领主的手下。 他不是什么狗眼看人低的傻子,疑惑了一瞬就走了过去。 “您是?” “汀枫,暂时代理云棠的工作。”她的表情很平静,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女士,我是来自首的。” “羽人是洁净的,一尘不染的……” 在无人的树林中,地上的羽毛被踩了一脚,几乎和旁边的草棍碾在一起,被铁锨铲下来的土覆盖。 “我们的血液流淌着高尚与勇敢,我们的灵魂向往着尊严与自由。” 精灵的孩子拿着模拟育幼园的玩具走着,看到橱窗里精致的儿童魔法球,好奇地向mama询问。 “那是给羽人玩的,我们的魔法没那么强大。” 她的母亲拉住她的手,转向另一条街道。 “我们诞生于此,用长眠的灵魂熄灭邪恶。” 云棠扫了一眼树旁的石碑,离近一点就感觉到升腾的热气。 没有什么线索,悬着的摄像头能拍到每一个精灵的行动,那些羽族孩子像凭空出现在冥界,不存在任何记录之上。 看守这么严,巨大的骨晨树周围满是监视器,如果要带走一个孩子…… 树。 “骨晨树只有一棵吗?” “当然,我们曾经尝试移植,但无论怎样都不会结出一样的果实。”羽族的人看了看茂密的枝叶,“即便真的想这么做,它的根系都有值守的人。” 骨晨树的果实外表不像会有孩子的样子,有些和鸡蛋一样的不能出产,一套流水线一样的检验装置会仔细甄别每个果实,淘汰的那些被精灵收集好送去焚化,好像所有环节都没有漏洞。 “这些是送去坟墓?”云棠看着一罐罐灰。 “是的。” “坟墓也有人看管对吧?” “有是有……” 云棠总是待在汀枫身边陪她看各种东西,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词:盗洞。 “有人威胁你必须放宽对科莫中转站的管制?” “是的,我一开始当然是想报警,但我的孩子放学后把这封威胁信带给了我——他身边的人都没看见。” “没报警?” “孩子的学校在警局旁边,我查了监控也没找到,他身边有保镖接送。” “你现在来自首……”汀枫故意停顿了下。 “是的,和副总督有关,我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我。”他的语速变快了。 “你的家人呢?” “我找人带他们去了安全的地方,这几年对我来说很难熬。” 之前怎么不去?看来利益他分得不,少? 怀特突然眼睛发红,抽泣着说自己很委屈,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你都做了什么?”汀枫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他似乎有点卡住,愣了一下,拿出一个文件夹“都在这里。” 她看着怀特交来的资料,粗略的翻着,“你先跟着萨沙去休息室吧。” 她无法判断真伪,这需要时间。 怀特手里一定有更多东西,也藏着别的秘密。 “来自首啊……你也觉得有问题?” “嗯,谁会交代得那么清楚。”汀枫叹了口气,“让萨沙带他去警所了,这样可以吗?” “当然,你似乎很反感他。” “差不多,他不知道突然哭什么,很烦。” 怀特不可能毫无准备就来,多半是想打个感情牌,偏偏汀枫最不吃这套。 “先晾着他。今晚是不是又要熬夜?” “嗯,写不出来。” “我房间右边有个备用的书房,希望能帮上你。” “备用?” “去了就知道了。”云棠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