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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终于动了动。他碰到纪绒的手,没花什么力气地便在纪绒慌乱的后退下,将雨衣重新拿回去了。纪绒随即听到塑胶布料摩擦的声音,赵泽成将雨衣展开来。这一次的赵泽成动作轻慢,不再像刚刚急急忙忙地往纪绒脑袋上扔,而是抖开了以后整个人都往前倾,将衣服展到纪绒的身后,要亲自给他穿上。纪绒已经往后退了不少,他本来就坐在船头,这时候已经靠在发动机上,差点被突然地热气吓一跳。就在纪绒下意识回头的间隙,赵泽成已经将雨衣迅速地给他套好。纪绒感受到视野变得更加黑暗,紧接着他的脸颊上也洒上一股热气,赵泽成贴过来,替他戴上了帽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套上雨衣一瞬间,纪绒似乎是变得温暖了一些。赵泽成的声音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来,赵泽成喊他:“绒绒。”他轻轻扶住了纪绒的下巴。但几乎是立刻,便被纪绒挥开了。“你别碰我!”纪绒好像被人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几乎要跳起来。赵泽成愣了愣,然后似乎是叹了口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赵泽成的语气很平淡,让纪绒觉得他们之间或许都没有大的问题。好像这两个月的分离,欺骗,物种障碍都不存在,赵泽成只是不小心犯了把纪绒被子打破的小错,来晃他的胳膊,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纪绒以前一点也不会拿乔,不管是不是还在生气,总说没有,然后被赵泽成拉过去抱抱,就真的没有了。而赵泽成好像真的还是想抱抱他,碰纪绒的下巴不得,又转而来拉他的衣袖。纪绒往后缩了缩,徒劳地躲掉。照理来说,纪绒是该生气的。不管他离开的原因哪个在先,赵泽成的欺骗隐瞒是事实。可不管是两个月以前还是现在,纪绒的情绪里愤怒似乎都可忽略不计。他只是觉得茫然。赵泽成锲而不舍地靠近了他。纪绒既没有办法自己跳海,更没有办法叫赵泽成下去。他只好重复地说没有意义的话,让赵泽成离他远一些。而赵泽成并不听。“绒绒。”赵泽成又喊他。纪绒不想再听了,他伸手捂住耳朵,徒劳地往后蜷缩起来。他快被赵泽成搞的没有思考能力了,既不懂他为什么要来找他,也不懂赵泽成分明是协调处的知情人,为什么还敢靠他这么近。“你离我远一点。”纪绒的声音也渐渐地带上了哭腔。赵泽成却握住了他的手腕,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别生气了。”纪绒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大,赵泽成重新抓住了纪绒的下巴。他没有顾纪绒的反抗,用身体禁锢住了纪绒的下半身,又将纪绒的双手都抓住,靠在头顶握住。赵泽成把纪绒的反抗概括成“别闹了”,用剩余的一只手在纪绒的脸上一道道地抚过。碰到嘴唇时,停了停。纪绒感觉到他的动作用力了一些,用大拇指在纪绒的嘴唇中央按下去,碾着他揉捏了一圈。“绒绒。”赵泽成又说,他靠纪绒很近,声音轻而沉,“我好想你。”说罢,按在纪绒唇上的力道消失了,更柔软的东西热切的贴上来。赵泽成的唇还没有被雨水浇冷,居然要比纪绒的暖上许多。但贴上的一刻,纪绒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只觉得脑袋里翁地一声,当初在教室里听到暴毙两个字时遍体身寒的感觉再次侵袭了他。纪绒的脑子里自动就生成了赵泽成七窍流血的画面。说来很可耻,纪绒大概真的很无药可救,钱露的文章写了这么多,赵泽成骗了他这么久,所有狐妖都在骂他,诅咒他,但纪绒还是想赵泽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纪绒的挣扎开始变得疯狂,他奋力挣脱了赵泽成的压迫,膝盖往上一顶,在赵泽成的轻呼声中,将人朝后翻了过去。“你别碰我!”纪绒朝他大喊,“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船只可能开出了暴雨区,风雨变得小了一些,月光也些微的透出来。赵泽成怔愣在雨里,他的眉头似乎皱了皱,问纪绒:“什么?”黔冰毕竟只是个小学刚毕业,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赵泽成并没有花很多力气,就从她身上知道了来龙去脉。当事人当天第一次看到钱露那篇讨伐他的,在狐妖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纪绒估计也看了的文章。黔冰在他边上冷冷地问:“没骂错吧?就是你吧?”他们同坐在纪绒的房间,黔冰被赵泽成用特制的绳索捆住了,但表情并不畏惧,还时不时翻他的白眼。赵泽成说是,黔冰便切了一声,道:“人渣。”赵泽成抬头看她,黔冰有一瞬间畏惧的抿了抿唇,但很快眼神又坚毅起来,似乎是在说:“你今天就是弄死我,你也是人渣。”赵泽成又越过她,去看纪绒挂在墙上的他与纪绒两个人的合照。赵泽成没有反驳黔冰。他想象了一下,纪绒看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与表情,纪绒在公路上失魂落魄地走着的时候,又在想什么。钱露的文字,虽然过于恶意浓重,还有些人身攻击,可阐述的基本上都是事实。只是以前的赵泽成没有想过,这样做是不是人渣。他从前不是很在乎性命的,人的也是,妖的也是,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上面有指令,他就去做。要达到什么,便去执行。与他在学校教学,凭借abcd给分,没有什么不同。但这一次好像不一样,赵泽成有了喜欢的人,是只小狐狸,是他伤害的群体的一员。赵泽成第一次学会换位思考,知道从纪绒的角度出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作恶多端,不值得信赖,甚至有可能会给他造成伤害的人渣。怪不得他的小狐狸要跑。黔冰大概以为赵泽成一动不动都在看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道:“你想怎么样啊?”赵泽成把头侧开了,没同黔冰解释什么,伸手打了个响指,绳索便自动散开。赵泽成问“什么?”他的脑子里一下闪过很多,越来越亮的月光叫纪绒脸上的泪痕也变得清晰可见——纪绒在悲伤,而不是生气。这个认知让赵泽成推翻了原先的理解,他看着纪绒,一些细小的,原先没被注意到的事情忽然清晰起来。比如纪绒的离开太像计划已久,严丝合缝,不像是突发行为。赵泽成怔愣片刻后,开口问纪绒:“绒绒,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我碰你会有事?”纪绒抬起头来看他,人却往后缩了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