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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拇指,过后,又用手掌盖住了揉捏。“绒绒的心跳好快。”赵泽成故意道。房间的屋顶通透,纪绒被晃动着,只觉得灯光与星光交错,现实与回忆掺杂。他想起第一次同赵泽成躺在床上,四周那么黑,他只能感受到赵泽成的手,赵泽成的腿,赵泽成的皮肤。纪绒眨了眨眼睛,接着闭上了。黑暗给人以更好的触觉与听觉。纪绒感受到交匩合处的摩擦带来的爽快与微微的痛,也听见了赵泽成口中的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它响在纪绒的胸口上,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跳的快一些,离赵泽成远时,便跳的慢些。是一口精准的,为他的短暂爱情而鸣的丧钟。它说:纪绒纪绒,倒计时要结束了。作者有话说:23同好友相比,黔诺的倒计时则要更久一些。j岛的风自自东海吹来,温暖湿润,抚在两个人身上。付尹高大的身体拢住了他。同外表给人老土滑稽的印象不同,付尹的身材很好,光是被窗外的月光照着,都能看得出来清晰的八块腹肌以及明显的胸肌轮廓。他撑在黔诺身旁的两条手臂也很有力,小块的肌rou随着他的进出的动作绷出来又收回去,房间里便充斥满了黔诺放.荡的呻.吟。黔诺在十月底,随付尹来了j岛。这是全国最往南的一个海岛,比海南还要往赤道靠近十几公里,一年似乎只有初夏与盛夏两个节气。岛很小,人也极少,黔诺不清楚它是不是整个被付尹买了下来,因为这边既没有正常的往来商品交易,也难地能看见人在漂亮的海滩上出没。倒是他们住的大海景房里,时不时会出没一些当地人,送来新鲜的rou类与蔬果。黔诺一开始很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他自小到大学的用的活的,全是热闹的,追求的也总是很奢华,一座人烟稀少贴近自然的海岛,就像是没有加糖的奶茶,远远看着是不错,享用起来方觉无趣。不过黔诺肚子里的东西喜欢。黔诺……感觉的出来。他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此时腰窝的地方垫了一块小软垫,身体往后仰着,承受着来着付尹速度极快地进出。室内的呻.吟越发急促与大声,汗水随着付尹的下颚滴到付尹的胸膛,又随着两人的动作流下床单,无人注意。两个人都已经濒临巅峰,黔诺几乎感到狂乱,他失去理智的尖叫出来,眼前是白光乍泄,耳边是爆裂无声。温热的液体随着两个人停顿的动作喷射出来,顺着他的**流入,带来一股黔诺控制不住的生理满足感。付尹很快便退出去了,但**的地方,只带出了很少的白色液体。怀孕之后的黔诺变得好像一个jing液收集器,黔诺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具体的构造,但他只大概知晓这些东西最终会流向被宝宝吸收的地方。所以每次做完,他都能感觉到那种来自于身体里另一个生命的愉悦。——一个靠jing液长大的孩子。黔诺想到这里,脸一下冷了,温存不再,从心底里泛出来一股很深的恶心感。付尹退出去了,却还撑在黔诺上方没动,他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大概察觉到黔诺情绪的变化,伸手摸了摸黔诺还带着汗水的脸。“很累?”付尹问他。黔诺说不。话音一落,这股恶心感便从心底一下子转移至胃部。黔诺管不了这么多,他几乎是把付尹给踹开了,手脚并用的奔向卫生间,抱住了马桶。清新的清洁剂味道从里面传出来,黔诺开始孕吐以后,付尹买了十几种气味不同而价格都堪比高档香水的清洁剂,最后选定了一款,可即使这样,也并不能延缓多少付尹的难受。他抱着马桶干呕了长达几分钟,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最后呕出一口苦水,才算终于结束。声音停止以后,付尹按亮了卫生间的顶灯。他蹲下来,用质地绵软的纸巾擦黔诺的脸。“还难受吗?”付尹说,“要不要喝热水?还是喝一点热牛奶?”他的面纸换了一张,去擦黔诺的眼角,被黔诺拦住了。黔诺自己三两下抹了抹,没有回答付尹的问题,很不耐烦的推开了他。海景房很大,上下两层,客厅挑高,付尹又非要住在一个房间,因此大多数的地方都是闲置。主要使用的,只有这一个大的像套间的主卧。黔诺踉踉跄跄地从卫生间走出去,还要穿过一个带落地窗的小客厅和只有食物没有烹饪用具的小厨房。黔诺走到小客厅时,便顿了顿。今晚的月亮挺大,这个时间点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哪怕没有灯光,也能让人清晰的看清事物。黔诺忽然注意到客厅的小桌上,他带过来的日历。日历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还停留在十月份的那一页。黔诺想起他刚来的那几天,那时候对海岛生活极为不适,觉得好像在住监狱,无聊的实在受不了了,每一天的夜里都要提笔划掉一格,好计算这样地狱般的生活何时结束。可习惯真的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极大程度降低羞耻心和社会负担的海岛。黔诺现在来看,他居然只划掉了寥寥几格,最近,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甚至有些享受和侥幸起来。黔诺下意识地扶了下自己的肚子,又很快放开。肚子里的东西似乎感觉得到,轻微的动了动。这种清晰的感觉总能叫黔诺产生很复杂的情绪。黔诺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手下将日历翻过一页。接着干净的日历忽然出现一个显眼的标记。十一月十七号这一天,被用红笔打了一个叉。打地很深,用力透纸背来说都不为过。黔诺的眉头皱了皱,付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黔诺愣了愣:“今天是十七号吗?”付尹说是。黔诺回他道:“这不是我写的。”手机里全国统一的计时,终于由23:59,跳至00:00。纪绒睁开了眼睛。他躺在赵泽成定的酒店房间里,榻榻米因为挨着地面而被自然的温暖烘焙着,有些日式酒店的味道。赵泽成睡在他的身边,也许是因为热,被子踢一般盖一半,露出颇具吸引力的半具身体来。因为太有吸引力了,纪绒盯着看了五分钟。然后他仔细地拿开赵泽成揽着他的手,从床上轻轻地坐起来。十一月十七号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如果非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