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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吃菜。”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布菜,却把三个仙娥指挥得团团转,亲昵又不失体统风度的招呼两人。蝉兮在一旁笑嘻嘻的单手托腮,看凌溪面前的青瓷小碟里堆满了鲜虾灵鱼。长辈体恤,凌溪不便推辞,郁闷又无奈的注视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他确定对方不是刻意整他,只是在龙族的意识里,这点东西连开胃甜点都算不上。说来你可能不信,但他可能要被“开胃甜点”撑死了,凌溪暗道。敖泓不出声只默默把碟子拉到两人中间,帮凌溪分担了一半,却把鱼腹细嫩少刺的位置都留下来给凌溪了。敖铮夫人豪迈与敖泓共饮,感慨道:“生了三个臭小子一点用也没有,关键时刻还是你和敖灝给蝉兮撑腰。”“妈的,那何家真不是东西。”敖铮夫人两觞梧桐醴酿下肚,骂得极为难听一拍桌子开始激情辱骂何家,骂到兴起之处,捋去华美衣裙云袖袖口,露出叮当碰撞声音清脆的两只玉镯来,单脚架在身旁丈夫的椅子下层连接处,继续破口大骂。人/民大会堂里轰隆隆全都是敖铮夫人的激情辱骂,唾沫横飞,席卷室内,因为宴宾殿太过空荡,声音撞在墙壁上又反射回来还有回音袅袅。敖铮夫人辱骂缭绕耳畔,凌溪沉浸其中不禁陷入迷幻,眼角余光轻瞥身边仙娥,几个仙娥都面不改色,再去看敖铮。一向严肃的敖铮已经露出了温和笑容,满面春风写着惬意,对夫人言行不仅满意,而且眼底还隐约流露出爱情的痕迹。凌溪忍俊不禁,原来人家是这样相处的。敖泓等她骂够了才安抚道:“您也别生气了,只要蝉兮恢复好,我们有的是时间同何家算账。”“是这个道理。”敖铮夫人欣然道,微微一顿又道:“这次多留两天,你公务在身回来一趟不容易,可得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恐怕要辜负您与叔父好意了,我还需与王妃去西海还鼎。”敖泓夹了一筷子菜遗憾道:“年前南海还要做工作总结,发年终奖。”说到后面发奖金的事,敖泓筷子都拿不稳了,心在滴血。不行,他得尽快赶回去,好好审核一下年终谁的绩效不合格或者交上来的工作成绩不达标,选出几个幸运的宝贝出来,尽量少发点年终奖…敖泓抑郁思考哲学问题,这就是现代化的弊端了,水族为龙王服务不是义务么?为什么他还要发奖金,龙族竟有这样的事情。要是只发个锦旗也不错啊,给贝绯那面锦旗做大一些,推行清洁水质楼盘工作做的也不错,也给负责人发一面大的吧,敖泓思绪逐渐滑向省钱的方向,专业抠门。135.第一百三十五章肥水不流外人田……凌溪遇到敖泓之前,对龙的全部印象都来自于电视连续剧,还有龙王那集,不苟言笑,眼皮上还得亮晶晶的。因为生在南海,还有些民俗祈福,但也仅限于此了。跟敖泓住在龙宫后,他才知道龙生活的有多接地气。“哗哗哗。”耳畔传来清脆洗牌声,蝉兮兴致高昂道:“表嫂到你了。”蝉兮院旁一角的花厅里,四人围着精巧方桌打牌,敖铮夫人在蝉兮身旁摇着檀木折扇缓缓摇着,四周垂着淡雅藤蔓,中间点缀浅粉色的蔷薇。蝉兮已经与河龙王府分道扬镳,重新以未嫁女的身份住在庆宫,虽然敖泓与她沾亲,但也不适合进入内殿,索性在花厅打麻将,敖铮夫人还叫回了二个儿子当牌搭子,一个上场,一个等着替补。“九万。”凌溪出牌,无语在心底摇头,别人打牌最多四圈八圈,龙族张口就是二十八圈,他不眠不休二十八圈打完,估计整个人都被抽干了,还得感谢蝉兮母亲体贴给他找了个替补。“三条,小妹你让你殿里仙娥来打不行么?非得把我叫来输钱。”为了防止凌溪与敖泓这对伴侣间相互喂牌,蝉兮二哥坐在凌溪下首抱怨道:“年底了,我手头也紧。””少废话。”敖铮夫人素手微微一勾,拢起精美折扇,在儿子头上敲了一个响亮的脑蹦。蝉兮二哥撇嘴,慑于母亲威严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三桶。”敖泓沉思良久才出牌,试图喂牌给凌溪,却错喂给了蝉兮。“碰哈哈。”蝉兮欢快收下,敖泓生动的微微叹息,发出龙王无能狂怒。农民揣手,无比郁闷,发年终奖还不够,还要输钱族妹么?说好的亲情呢?凌溪忍俊不禁,唇角漾起一丝浅笑,在他的设想里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坐在云端殿宇打麻将,不过亲友在侧,和气融融这种感觉倒也不坏。他之前没有朋友,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也许敖泓的出现恰是注定的,为自己弥补上这一切。凌溪若有所思,连笑意都变得甜蜜了几分,随手拆了副对子。”啊…”专心致志打麻将的敖泓再次发出无奈长叹,甚至能感觉到穿在自己肋条的龙宫宝藏发出的不甘的隐隐震颤。这样下去得输多少哦,他王妃怎么回事,今天发挥大跌水准啊。龙王大人在内心焦急搓手手,敖铮夫人却没有看出来,他们出过两轮牌后笑着给敖泓续了茶,与他和气商量道:“你这次带着凌溪回来,颇为辛劳,还要赶去西海,再回南海,我怕你身体吃不消的。”“不如在家安心住一晚,明天把鼎交给老二,让他帮你拿过去还了,再让老三送你们回南海?”“借鼎于我对西海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却是莫大相助,还是应当面道谢。”敖泓微分一丝心神,隐约流露出一抹认真。“你这孩子。”敖铮夫人嗔怪道,心底却不能更满意,这才是他们龙族,有恩必报,爱憎分明。要是当初把蝉兮嫁给他好了,可惜他们有亲戚关系,从血缘角度来讲不可行,怕生傻乎乎的小龙,一念之差啊,敖铮夫人扼腕回身啪啪又赏了两个儿子一人一个栗子。“您打我做什么…”老二离得最近,这下挨得结实,不能更冤枉,冤屈几乎溢出身遭。“跟人家学学,别没个正形了。”敖铮夫人犹带埋怨道:“敖泓与你同龄,却已如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