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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哄道:“叫我。”阿月皱眉忍着颤抖,低声道:“重……” “叫阿重。” “阿重……” “叫阿重哥哥。” 阿月将里脸埋在重华胸口,小声喘息着,叫道:“嗯……阿重哥哥……”重华心软如泥,将怀里人紧紧抱住,只觉他的师兄如今怎么能这么乖,让他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两人将行双修之事时,却不太顺利,重华还未如何,阿月已经疼得眼都红了。 “对不起……”重华叹息一声,亲了亲阿月紧皱的眉心,退了出去:“你还小,再等等……再等些年,等你以后境界上来了,就不痛了。” 阿月环住重华的脖子,强忍着眼泪摇了摇头:“不,不用如此……我可以……” 重华还如何忍得住,直将人彻底压在身下吃干抹净。阿月浑身被汗湿透,起伏的胸口上满是欢爱的旖旎痕迹,疼痛与欢愉的折磨让他神志渐渐散去,昏睡之前他听到有人贴在他耳畔,低声唤他“师兄”。 5. 阿月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傍晚,夕阳余晖落了窗牗里,投下一片泛着细碎金色的朱红。他拥着被子费力地坐起身,忍着腰间酸痛默默发了会儿呆。昨夜回忆如水涌进脑海中,绯色像是胭脂般抹上了耳朵。阿月用手背贴住微烫的脸颊,缓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外走。 雪白的衣袍披在肩头,阿月长发未束,光着脚推开门。门外是一场桃花胜雨。帝君踏花而来,身后山间盘着一条银色巨龙,旁边栖着一只赤色凤凰。 阿月惊于眼前之景,一时无言。 帝君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道:“阿月,我想迎你做我的仙侣。” 阿月指尖微凉,皱眉看了眼帝君身后神兽,问道:“你究竟是谁?” “重华。”帝君道。 阿月眼中闪过惊色,却也渐渐平静:“说什么云游散仙,原是骗我的。” 重华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一颗小小的玉石,流光朱红,用一根银线穿着。他将玉石戴在阿月颈间,轻声道:“大帝补天时曾留下几颗碎石,这是其中一颗,名叫“证心”。我特意寻来予你,此玉便如我之心。阿月,做我仙侣,做我帝后,换我来爱护你。” 阿月抬眸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重华眼中尽剩喜悦,大笑着将阿月抱起来,飞身于白龙之上。白龙长啸一声,腾云而起。 “我们去哪?”阿月不得不环住重华脖子,问道。 重华笑着道:“华月仙府,我们回家。” 6. 华月仙府有楼阁无数,重华却偏将阿月带进了师兄曾住过的地方。他想着,既是前世今生,阿月又有天生的一把仙骨,倘若一睹旧物,没准能记起过往。为此,他又将从前服侍师兄的一个小仙婢烟锁留在阿月的身边。 烟锁初见阿月的时候先是一愣,正要脱口惊道一句仙君,却又想到仙君万年前就在仙魔大战中魂飞魄散,最后一缕元灵化作崇阳桃林万丈了,如何还能回得来。 “这是仙府的新主。”重华自然地俯身跪在阿月身边,握住他伶仃苍白的脚踝,怜惜地为他穿上袜履。 烟锁眼里泛红,沉默着攥紧指尖,半晌才垂头咬牙道了声“是”。 重华拉住阿月的手,拢在掌心间轻揉着,开口道:“待我筹备几日,你我就举行合籍大典,好吗?” 阿月望进重华眼底,那浓厚地爱意如此真切,他犹豫了,轻声喃喃道:“你是灵山之主,可我不过是个问道者,甚至连玄仙境都不是……帝君,你究竟爱我什么……” 重华听得又好笑又心疼,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用力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儿,宽慰道:“不准叫我帝君,叫我阿重,或者阿重哥哥也可以。不要再问这些傻话了,你且记着,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阿月闭上眼,不再说话,任由重华将他抱入红帐中折腾一通…… 直到第二日黎明破晓,阿月醒来身边却不见人在,他披衣下床,推开门,看到庭院里站着的仙婢烟锁。 “公子好容颜,竟生得和我家仙君一模一样。” 7. 晨曦也凉。 阿月裹紧衣袍,在庭院石凳上坐下,看着一片清池出神。良久,才轻声道:“灵山上神之子照月仙君,与重华帝君合籍七万年后解籍,逝于仙魔大战之中,生时离,死后别。” 这段故事留在灵山的传说里,可窥见的唯有寥寥数笔。 阿月所知不多,在问道者漫长的岁月里,他显得太过年幼懵懂了。可他却明白了一件事,帝君爱他并非没有缘由,他也终于明白了半睡半醒间那句‘师兄’是唤给谁听。 烟锁忍着泪,冷声道:“帝君与仙君是同门,深情厚谊又何止那七万年,公子凭着一张肖似仙君的容颜得了帝君这份宠爱,不觉有愧?” 阿月垂眸无言,指尖冰凉。 烟锁抹去眼角的泪,倔强道:“这话我今日既敢说出口,就没想活着,公子大可告诉帝君去,便是将我剥皮抽骨也无所谓。只是公子且明白一件事,您比不得我家仙君风华之一二,仰仗容颜相似罢了,能得几时好?” 阿月叹了口气,起身将一方素丝手帕递给烟锁:“别哭了,我不会跟帝君说的。” 烟锁看见手帕先是一愣,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阿月有些无措,只能劝道:“何至于哭呢,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烟锁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那年,她莽撞冒失,不慎打碎了照月仙君最爱的那只流玉杯,吓得直哭。正巧仙君从外面回来,见她瑟缩着不停抽泣,问了缘由。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仙君撵出去,谁知仙君只是递她一方手帕,道:“别哭了,不过小事而已。” 8. 重华回来的时候,阿月一个人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重华在他身边坐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圈住那一把柔软的细腰,笑着问道:“怎么呆呆的?站这儿想什么呢?” 扣在腰间的手火热,阿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轻声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房里每一件陈设,都不属于他,他不想看,不敢动。 重华轻轻吻住阿月的柔软的耳垂:“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做我的夫人就好。” 阿月沉默一瞬,小声恳求道:“不要举行合籍大典,可以吗?” 重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