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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的震荡爆发开来,浓雾弥漫之中,是属于巫师的欢呼和狂笑,和信徒不可置信的久久沉寂。这一刻,伊妮娜终于知道酆都其余的布置在哪里了。巨大的晨曦教堂,带着宏辉的地底圣殿,一起——炸了。·崩裂的教堂废墟之上,侯卉穿着一件漆黑的长袍,绿色的长发高高竖起,她坚硬的骨尾像扎进一块柔软豆腐般扎进坚硬石壁里,锐利指甲拨开教堂穹顶上的彩琉璃壁画。“啧啧啧,这也值得歌功颂德。光明之主不仅代号起的中二,人也不怎么有水平。”常念灵实在是非常想吐槽夜叉自己的水平,但还是把吐槽欲压住了。而是挑了个别的话题道:“楚江王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吧?”“楚江殿下什么实力,会打不过那三个地上天使?”侯卉毫不在意地道。跟李灵涯交换了位置,再赶过来布置炸教堂的崔无命坐在一片废墟之上,遥遥地望着晨曦之城半空中醒目的那几道身影,感叹道:“是啊是啊,楚阎君真的好厉害……”常念灵:“人家姓李。”崔无命尴尬地顿住了,他来酆都的时间还不长,要说把人和代号对上,还是可以做到的。但代号之后的真正名字,他就真的对不太上了。“对对对,李阎君真的好厉害,除非光明之主亲临,要不然……”知错就改从善如流的崔无命刚说了一句,就看到占尽绝对优势的李灵涯,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金色光柱轰然吞没,由震荡的圣光轰飞出去,一直撞到几百米远的一座钟楼上。场面震撼。常念灵:“……崔判,别说了。”侯卉单手扶了一下额头,感觉自己的额角隐隐作痛:“……小崔,收了神通吧。”崔无命:“……”言灵好难,令猫绝望。·就在李灵涯的手指几乎穿透阿尔兹喉骨时,一道通天彻地的圣光轰然降下,冲击力将他震荡开,直撞进几百米开外的钟楼上。浑身剧痛。蝠翼的筋骨爆裂出细细的血丝,双翼上方整整一排的骨刺捅进钟楼里,一时间拔都拔不出来。李灵涯抬眼望向勉强保持没掉下去的阿尔兹,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微微仰头看了眼澄澈天空。“修。”光明之主出手了。就在第二道光柱在云层中隐现,轰然从半空中降临时,一道幽黑的裂缝在李灵涯面前张开,将无数光华稳稳地接住,一分不剩地吸收掉。非常及时,回应得分秒不差。五哥一向都这么稳。李灵涯手掌按到钟楼墙壁上,将双翼上的骨刺拔了出来。就在裂缝与光柱尽数消失时,方才随着圣光爆发而飞出教堂的万千渡鸦尽数聚拢,将再度受伤的阿尔兹包围了起来。伊妮娜被扑飞的渡鸦群分隔开,想要靠近时却被渡鸦身上漆黑的羽翼划出一道又一道细密的伤口,从伤痕处向外渗血。黑色的旋涡缠绕包裹,玫瑰的藤蔓从地上飞窜而起,编织成疯狂生长的牢笼。就在光明之主的圣光意欲击穿藤蔓牢笼时,黑色裂缝在半空中张开贪婪的巨口,从裂缝中伸出一条粘腻的舌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吃掉了轰击下来的光柱。神明级别的交手,连旁观都具有很大的危险。伊妮娜和梅尔泽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就见到渡鸦逐渐散去。阿尔兹消失了。晨曦教堂已成废墟,地上天使被人活捉。连光明之主出手都未能拦下……伊妮娜怔怔地悬停在半空,她望向满城的信徒,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永恒金曦背后的金翼光辉渐弱,他灿烂的长发此刻都显得暗淡许多,缓缓地抽进肺腑中一口冰冷气息,才慢慢道:“玫瑰墓林跟酆都联手了。”“晨曦之城,要崩溃了。”伊妮娜轻轻地叹了口气,“阿尔兹……”“既然是活捉,就不会让他死的。”永恒金曦看向钟楼,几百米开外的半空中,李灵涯展开巨大的蝠翼,悬停在半空中。他抬手按上左胸,姿态随意地向两人行了个礼,单片眼镜儿里折射出刺目的光。那双微微扬起的唇瓣中,声音正好地道:“多谢欣赏,表演——谢幕了。”再多的纠缠也没有意义,光明之主不会允许他击杀这两个人。而五哥和……报死鸟,也不会让光明之主伤到他的。·恢弘的神殿之上,侍奉神主的静寂殿中,一柄镶满宝石的华贵权杖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金发如瀑地散落下来,沉淀的暗金色双眸中罕见地蔓延出一种冰冷又压抑的怒意。侍奉主的天使们噤声不语。在淡淡光华的交织中,修抬起手,将刚才遥远定位到的坐标进行分析。他面前亮起平滑的金色光镜,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中传出。“你的宝贝丢了?”修另一只手摩挲着权杖,没有表情地道:“为何还不降临?”“哈……我在神战中已经受够了这个位面的规则,真身降临又怎样,还不是每日只能端坐在神殿之上。”“等到……”“我知道。”女声打断他,“等到熬过一段初降临时间,被规则接纳、稳固好自身力量后,就可以活动了。”“过来帮我。”“真是好过分,你这家伙总是拿命令的语气说话。”女声轻快地笑了一下。“麻烦你了。”修调整缓和了语气,“圣者。”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我的崔崔。思考人生。第42章黑猫和白猫藤蔓编织的囚笼边缘,每一根刺藤都布满了尖锐的长刺。被囚困的天使只能抱着膝盖蜷缩起来,连羽翼都收拢进肩胛骨下。外面传来滴水声,周围滑腻、冰冷、黑暗,与光明之主的神殿截然不同。阿尔兹被报死鸟用技能投放到了这里——巫师的圣地,黑暗之都。这里是黑暗之都的地下宫殿,与殷阎所在的神殿只有一墙之隔。盘旋的石阶、肆意生长的苔藓和杂草,不断蔓延的阴影。逐渐地损害摧折着阿尔兹的精神,就在他即将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被迫陷入自我保护性的沉眠时,楼梯上陡然传来一声很轻的脚步。他睁开眼,看到漆黑的袍角。一个人拿着一架小烛台从层层石阶上走了下来,手中的烛台上有三根细小的蜡烛,燃烧着温暖又微弱的光。来者停在他面前,光芒映出一半柔和的面庞,露出那双烟灰色的、如雾的双眼。阿尔兹骤觉讽刺,低头埋进了双膝间。“不欢迎我么。”崔无命毫无芥蒂地坐在藤蔓牢笼的对面,漆黑的巫师长袍沾到了湿漉漉的青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