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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堆事,这些年你为哀家做的,哀家看在眼里,只你下次得先看好了,免得脏了凤璋殿。”“是,”魏濂道。至此,喜宴上便再无其他事,直至结尾,小太监唱着声退宴。孙太后打着哈欠,将手一伸。魏濂便托着她送回凤璋殿了。此夜过后,邺都情势悄然生变,发觉者仅魏濂一人,其余众人皆是梦中糊涂客。魏濂在半夜回了衙门,他自行脱了曳撒,进到外间去寻傅晚凝。傅晚凝睡得正香,她睡前洗了头,长发散着铺开在榻上无意盛景,她半卧在被中,细腕露一截在外,那侧脸盈粉成娇懒状,这是只有香闺中才能窥见的美景。魏濂坐到榻边的杌子上,望着她的眼神柔和,他轻捏住她的手腕放回到被子里。这动作很轻,傅晚凝却还是被闹醒了。她懵然睁眼,睡意还残存在她的眼底,但一看见魏濂,还是本能的支起身要下地跪他,“您回了。”她的裹胸布解掉了,魏濂瞄一眼便看出,他接住她的脚腕塞人回被褥里,放轻声道,“礼免了,睡着吧。”傅晚凝哪里还能睡得着,她提着被子挡在胸前,一双眼极不自在的看着他道,“老祖宗,您要不先进去,奴才马上过来。”魏濂没动,他说了一句话,“我送你出宫吧。”他本意是想送傅晚凝入自己府邸,奈何傅晚凝不知其意,以为他是在试探她,只要她敢答应,可能他就会杀了她。傅晚凝眼一湿,急切道,“奴才只想跟着您……”这违心地话听的魏濂想笑,他抬手摸掉她滴在脸颊上地泪,瞧着她含羞的偏脸,才道,“这话真心的?”傅晚凝揪紧手,长睫颤不止,她垂着眸艰难的点起头,话是堵在喉中说不出了。魏濂便作不解道,“可我总觉得你不太想亲近我。”傅晚凝咬起一边嘴角,手伸过去放置在他的膝头,她倾身而来,与他靠近,神色里的怯却还是在,她枯起眉说着自己不愿说的话,“奴才只是敬畏着老祖宗,心里是极想与老祖宗待在一处的。”她太藏不住事,魏濂推她坐回榻上,故意道,“蘸了蜜的话我可不吃,没得牙疼。”傅晚凝瞬时无助,要哭不哭的问他,“老祖宗,您打算杀了奴才吗?”魏濂绷不住笑,“你那条小命贵着呢,我还不舍得杀。”傅晚凝心下松气,她抱紧被褥瞅着他,倒不会回话了。魏濂便起来道,“往后洗头,等头发干了再睡,要不然头疼。”傅晚凝恩恩两声。魏濂抬步背着手出了隔门,榻上人一倒,睡意又侵入,一夜无话。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五一快乐!!!谢谢观阅,鞠躬。第21章二十一个串儿安静两天,马场出了件小事,直殿监的监工太监打死了一个民工,这事委实算小,本是掀不起浪的,可就凑巧,那民工的父母得知自己儿子被太监打死后,竟告到了刑部,哭闹着讨要说法。江寒英去找了魏濂。“江大人,死一个民工你也来找咱家,咱家看着是那么闲的吗?”魏濂将状纸丢桌上,腻烦道。江寒英窘迫的搓手,“您有所不知,这太监叫周鼓,是直殿监掌印太监刘总管的相好,本官让手下人去抓人,刘总管推了个小太监出来当替罪羊,可是那民工一家揪着不放,连着吵了三四天,邺都不少人都闻听了此事,本官就是想把闹事的人抓起来,也免不得要弄的难看,只想请厂督您出面,能让刘总管交人是最好的……”魏濂阴郁着脸,半晌向伴在旁的傅晚凝低问道,“就是他和刘路打你的?”傅晚凝诧异的望他,俄而微小声道,“嗯。”魏濂转了转手指,仰着下颌道,“江大人好说,这事我们东厂管了。”江寒英怔了一下,连忙对魏濂拱手,“有劳厂督了。”魏濂适意的摇手,“你我同朝为官,若不相互扶住,如何走的下去?”江寒英谄媚的恭维着,“能得厂督为友,那是本官十世香火换来的。”魏濂探指挠了下耳朵。江寒英便顺意俯首跟他告辞了。堂里静了,魏濂歪着身冲傅晚凝道,“回屋去。”傅晚凝温顺的退走了。魏濂扳了扳手指,跨步出堂。魏濂带一队缇骑入直殿监时,周鼓正在院里跟刘路两个人黏糊,眼瞅着嘴都快亲一块了,院门口的小太监飞奔着进来,才要告话,身后缇骑拽着那小太监甩到一边,径直走到他们两人跟前,抬脚就踹,踹的两人倒在地上反应不过来。魏濂翘腿坐到空出的藤椅上,脚往桌上一踢,满桌子的水果点心掉一地,他寒着笑道,“刘路,你这日子过得可比咱家自在多了。”刘路畏畏缩缩趴好,“不知厂督到来,奴才失了礼数。”魏濂没理会他,伸脚勾住他身旁的周鼓下巴,硬抬起来。直看明周鼓的长相,魏濂下脚将他的脖子踩住,硬生生的摁在地上,叫他呼吸不出气,魏濂才施恩般的放轻了脚,“刘路,你这小情儿犯了事,你推一个无辜的太监给他当替罪羊,咱家快要被你们两人感动坏了,你可真是个痴情种。”刘路一头汗的往地上磕,“奴才一时迷了心窍,求厂督放过奴才这次,奴才保证不再犯下次。”他将自己摘出来,矢口不提给周鼓求情,可见其对周鼓也没多少感情。魏濂冷漠的乜着他,“下次?你有命有下次吗?”他对着周鼓的胸口踹了两脚,瞧他吐血了,才老神在在的松了脚,“一个奴才,不安安分分的做手里事,反倒仗着几分姿色在人前卖弄,当个太监快忘了自己是男人了吧。”周鼓捂着胸口涕泗横流,“厂督大人饶命,厂督大人饶命……”魏濂晃着藤椅,跟汪袁道,“把他们两个送进诏狱里,给我用刑具挨个轮一遍,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结束。”刘路和周鼓霎时惊恐,不管不顾的要去抱魏濂的腿,还没抱到,就被汪袁叫人扣押住带出了院子。魏濂愉悦的扑了扑手,“直殿监暂时无主管,你这两天挑个时间,选个能干的调进来。”汪袁解了腰间帕子递到他手上,“是。”魏濂抹过帕子还给他,“黄田村的番子何时回来?”汪袁道,“厂督,还得等两日,那村子离西边近,番子一来一回大约有十几天。”“哪个西边?”魏濂问道。汪袁回道,“西疆那一带。”魏濂奥了一声,突地头脑一惊,“傅家是不是被流放到西疆去的?”汪袁撇嘴笑,“厂督记得清,傅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