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寒冬

    转眼间，已经过去三个月，林清和也离开了三个月，除了定时的几封信，叶月雨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偶尔思念，偶尔怀念，偶尔祈祷，现如今，那点离别之苦都变淡了不少，连人都被她深埋在记忆之中，只是记得，那个约定和每月随信寄去的药方。

    温城早已裹上银装，叶月雨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心情大好，披上自己动手扎的毛披就踏着雪出门去城北热闹的集市。

    每逢一年月底，城北都是热闹非凡，说是祭谢月，辛苦一年，在最后一个月就该好好感谢一下自己。

    孤身寡人的叶月雨自然不会错过，一番精心打扮去赴秦淮安的约。

    相处后她才发现，秦淮安就是之前八卦里勇做休妻第一人的富家少爷。

    夜晚集市灯笼高挂，男男女女结伴而行，她穿梭在人群之中，发饰相撞清脆的响声，引得他人频频回首。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菜肴早已上齐，一盘一盘摆在桌上，冒着热气极为诱人。屋内烧着碳，尽管是半开放的楼阁，也极为暖和的。

    “今日药堂事多？”

    秦淮安熟练给彼此倒上一杯小酒，叶月雨爱花果酒，说是口味带着甜香，所以两人就是喝上个几壶都不会醉。

    “哪有秦大东家忙呀。”

    解下毛披，一旁伺候的人连忙接过，她弯弯眉眼，将花果酒一饮而尽。

    和离之后，秦淮安跟着母亲学着打理自家产业，现在母亲是让他慢慢接手，待他能独当一面之后，就携着他的父亲遨游山河。

    思及此，秦淮安看向叶月雨的目光多了感谢与恋慕，若不是对方的话与这三个月的开导，恐怕他还在深院高墙内耗尽自己这一生，也无法坚持到现在。

    “月雨真的不考虑娶一门夫郎吗？”

    若无其事把叶月雨最爱的炖肘子夹在她碗里，秦淮安面色如常，这问句仿佛话家常。

    “不。”动作如活泼少女的人埋头啃肘子，抬头嘴边还有肘子的酱不自知，双眸单纯，“我要等他回来呢。”

    想帮忙揩去嘴边酱汁的手僵硬在半途，秦淮安面色如常去提起酒壶，怎么也掩饰不了突如其来的酸意与嫉妒。

    明明是同样相处的时间，叶月雨怎么就只想着一个人呢？是嫌弃他是下堂夫，就没有把他放在思考名单里吗？

    果然还是因为他近期没有再保养，所以失去了吸引力！不行！他一定要花重金保养自己让这个呆女人好好看着自己！如果这都不行，他秦淮安就不信了，脱光了她叶月雨还能这么无欲无求！

    对于秦淮安莫名其妙燃起的战意，一旁啃肘子的人不明所以，满心欢喜只有肘子。

    嘿嘿嘿，大肘子，嘿嘿嘿，平常她可是舍不得买的！好不容易傍上一个有钱的朋友，当然是要多蹭蹭。

    一旁伺候的侍从满头黑线，公子情路坎坷啊，只能心里为自家公子默默祈祷了。

    曲终人散，叶月雨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地从城北走回城南的家中，路途中会经过无数个幽深小巷。

    灯笼整夜燃明，温城是除了京都与四大名城外最繁华的城市，这里汇聚了各个地方各个民族的百姓，各种俗节交杂，整夜灯火通明，因此温城也被称作不夜城。

    这个朝代皇姓为萧，当今女皇极为圣明，因此萧皇朝是历代目前中最为繁华的一个朝代。

    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叶月雨落寞地看着悬在头顶的灯笼，身处热闹之中，思念才最为折磨。

    突然想牵着少年软嫩的手，吃遍这大街小巷。

    就在叶月雨幻想日后幸福生活时，一股药香裹挟寒冷的风窜入呼吸间，还来不及逃离就被人推入幽深黑暗的小巷中，背部邸靠冰冷的墙面。

    来人容貌绝艳，冰姿玉骨，美得雌雄难辨，常年沉浸在草药之间使得他带有淡淡的药香，被他眸子看着的人总是不自觉想象，神仙低眉怜苍生。

    叶月雨却是头都不敢抬，知道对方在等她的一句话，可她还是不愿意开口，曾经被封印的放纵又在蠢蠢欲动。

    来人轻叹，指尖从她的头顶顺着轮廓慢慢滑下，无视她的颤抖，滑入温暖的衣领内，指腹摩挲她喉咙处细腻的皮肤，带起她不自觉的战栗。

    “月儿，你真是让我好找。”

    温柔性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狠性，下巴被狠狠捏住强迫她仰头，许久不见的人眼中是火热不加掩饰的欲望，曾经无日夜的欢愉让叶月雨不自觉收缩那幽秘潮湿的xue。

    “师z……不，师叔，许久不见。您这般行径，过于放肆了吧。”

    “你该叫我师尊，”对方俯首，伸出红色的舌尖舔咬她颈侧的肌肤，“你拜师的是馆主，杏林医馆真正的馆主是我，苏素白。”

    “呜……”

    明明只是一个轻轻的舔咬，叶月雨的身体就酥麻了一半，压抑的放纵挠着她的心间，口中呼出沉重的白雾，不敢看向苏素白，只得用卸了一半的力气的双手去推搡，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于礼不合，师尊。……！”

    “你我之间于礼不合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宽大的手掌透过衣间缝隙一把抓住叶月雨一手握不住的柔软的胸，手指还恶趣味地去蹂躏可怜挺立的红樱。

    为了方便，女子的胸部发育都会控制得不要发育得太大，叶月雨的一对大而柔软的胸部也因为穿衣习惯被隐藏得非常好。

    “你可知当我回来时，被告知你已经离开的心情！”

    半年前苏素白因医谷急事而离开医馆，叶月雨也寻着机会离开，如果苏素白在，她是提不出来的，只因苏素白那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与她上辈子暗恋的，无法拯救的学弟，是一模一样的。

    对着学弟的脸，她永远不可能说出离开二字。

    “……师尊，这样的关系对你不是好事。”

    苏素白，医谷出的天才弟子，以男子身份，凭着自己的才学赢得天下神医、医圣的称号，为人及冷漠高傲，至今未嫁妻主。

    这样的人，叶月雨怎么忍心让他走向舆论压力而自尽呢？

    “说谎！明明是厌倦了我这具老去的身体吧！”

    苏素白已经打听完他离开之后的关于叶月雨所有的事，也知道林清和的存在，嫉妒与醋意占满整个人与理智。

    胸部疼痛与快感交杂，令叶月雨忍不住喘息，从脚底升腾而起的快乐让她整个人缩在苏素白的怀里，偌大的毛披遮住了对方的动作，就是有人经过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要……呜！”

    抑制不住的高鸣，一瞬间，叶月雨睁大朦胧的双眼，脑中一片白光炸过，胸前的衣物浸润出一处狼藉，竟是被玩弄着胸部达到了高潮。

    苏素白勾起唇角，迷恋又欲情地舔去手指上乳白色的液体，而后低头将所有味道通过双唇都渡过去。

    “月儿是又敏感了不少，果然，你是离不开我的。”语气里是疯狂的占有欲，打横抱起失去支撑力的人，苏素白低声肯定道，“只有我，才是与你灵魂rou体最契合的人。”

    叶月雨闭目，躲不开的欲望，躲不开的绝望，明明是想要忘记的。

    那个黄昏，绝望的笑容，看不清的眼睛。

    “对不起，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