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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多少触动。宋野完全不给人辩驳的机会,率先开口,“没事没事,不用管我,当我透明的就好。”许昭意有些头疼。毕竟宋野太不靠谱,说不定传得满城风雨。她正琢磨怎么抢救下,对方已经开始了狗言狗语,“我本来打算,以后给我孙子讲,若有正主发糖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你们有望搞对象。”宋野满脸欣慰,“到时候我要大声地告诉他——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我狠狠地磕了。”“我看是你挨打的记忆褪色了,”许昭意拍了拍手中的粉笔末,皮笑rou不笑,“再瞎他妈说话,我就给你上上色。”“别别别,”宋野闪了闪身,“我还是去看篮球赛吧,告辞。”所谓篮球赛,其实是临时起意。京大附中和一中坐落在同一条街道的两边,由于距离近,两个学校又时常看不顺眼,学生之间起冲突是家常便饭。倒不至于天天打架斗殴,一般会搞个友谊赛什么的,就比如今下午的篮球赛,二十班和校篮球队的两个人,正在刚附中的人。不过赛况胶着,才进行了一半,就被许昭意叫停了。“快上晚自习了,你们都堵在这儿干嘛?”篮球场上的两拨人听到声音,齐刷刷地看过来。尽管出现得不合时宜,但许昭意实在招眼,有人吹了声口哨。“你们一中行不行啊,打不过就直说嘛,哥们也不是不能放你们一马,是不是?”对面有个寸头小白脸,搭着队友的肩膀,倒竖大拇指嘲讽道,“居然叫女同学解围,真丢人。”“怎么说话呢,找揍是不是?”赵观良冷着脸撸了把袖子。没给两边起摩擦的机会,许昭意果断地喊停。“他们得跟我回去上晚自习,”许昭意晃了眼时间,“要么你们换个时间继续,要么换个时间短的,玩一轮斗牛定胜负?”本来她懒得多管闲事,但班会有风纪例行检查,需要比往常提前15分钟到教室。这帮人真在这约一场球,百分百会迟到。作为一个精致的完美主义者,她并不太想在上任第一天出幺蛾子,就算她不乐意担任。在炫迈的高压管理下,逃课就是“检讨记过找家长”一条龙服务。一中学生基本没人敢作死,默认了许昭意的提议。但附中管理相对松散,并不乐意。“想临阵脱逃就直说,别他妈找借口。”“不是我们不给面子,我们才刚领先,你们就想喊停,是不是有点过分?”寸头又懒洋洋地发话了,“现在想起来玩斗牛,不合规矩。”“你想怎么合规矩?”许昭意抬眸,似笑非笑。“我的规矩挺简单,要么老老实实比完再走,要么投降认输。或者——”寸头晃了她一眼,戏谑道,“或者你替他们上吧,不是挺爱管闲事吗?你自己上,我就按你的规矩来。”“行啊。”许昭意闻言,利落翻腕,拢着长发绑高了马尾,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场上明显沉寂了一瞬。班里的男同学错愕地从看台上弹起来,“别吧许妹,别冲动,我们自己来就行。”“你打篮球?你打什么篮球啊小仙女?”赵观良甚至想直接把人拽回来,“你这样的,应该进啦啦队。”“搞什么鬼啊,你们还真让女的给自己出头?”对面同样觉得难以置信,哄笑道,“给你个台阶下,你还想顺杆爬。到时候玩不过,可别哭着说我们欺负人。您是哪号人物啊妹子?真敢接茬。”许昭意眸色很淡,“我是你爹,可以开始了吗?”她声音不高,但一字一顿,挑衅意味十足,在场所有人基本听得一清二楚。烂俗的激将法最为管用,直接将仇恨值拉到满格。寸头变了脸色,“这可是你们说的,输了可别喊冤。”他扭头叫了个队员,装模作样地嘱咐了句,“耗子,多让让人家,别太欺负人女同学。”-梁靖川过来的时候,场上才刚刚开始。附中的那拨人基本都认识梁靖川,尤其是领头的寸头小白脸,格外热情。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寸头,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就差涕泪纵横,“爸爸,您怎么在这儿啊爸爸,还记得你儿子吗?转学完就把我们忘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梁靖川眼风都懒得掠过他,只有一个字,“滚。”“你挡到你爸看你妈了,电灯泡。”宋野十分鄙夷比自己更狗腿的作派,忍不住出声。“什么你妈,嘴巴放干净点。”寸头扭头就要破口大骂,然后蓦地反应过来,“等等,你有女朋友了吗哥?”他震惊过后,悲痛欲绝,“难怪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是有个红颜祸水。”梁靖川没搭腔,拉开可乐拉环,目光沉沉落在场上。似乎习惯了他的冷淡,寸头毫不在意,上了发条似的,热情地絮叨。“找个地方聚聚吧,叫上我嫂子一起,我把耗子喊下来,”寸头刚要喊人,晃到场上的情景,皱了皱眉,“欸,我差点把那女的忘了。也太不知道她从哪儿冒出来的,还真敢接茬,上赶着找虐,这不是耽误事儿嘛。”梁靖川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睨了他一眼,眸中漆黑而冰冷。氛围似乎不太对,寸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了?”“还找什么嫂子啊朋友,”宋野强忍着笑意,胳膊肘怼了下寸头,“你嫂子在场上呢。”“啊?”寸头懵了几秒,视线在梁靖川和许昭意间挪了好几个来回,“不是,我……我cao!”沉寂,死一样的沉寂。恍若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头顶,前一秒还嬉皮笑脸的寸头,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掐住命运后脖颈的小鸡崽儿,战战兢兢;吃瓜群众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吗,让他招惹了个瘟神?梁靖川淡漠地靠着围栏,整个人笼罩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似乎挨一下,就会觉出烈性的寒。寸头生无可恋地往旁边挪了挪。“我劝你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