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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欢人赋?”随着这三个字响起,羌意面前突然多了一沓稿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字,七歪八扭十分眼熟。羌意对自己的字迹不忍直视,转过身看向来人,正好对上裴贺朝的似笑非笑的眼。“若我没记错,我让公主抄写的可是古书,而非□□。”乃是前朝十分出名的断袖文学,传到本朝时被列入□□,整个云昭唯有藏书殿那么一本是原版。“咳,那乃是女子所读,若珩王真想学夫妻……不对,是夫夫相处之道,我觉着还是更适合些。”羌意这些话早就在心里复述过不下十次,刚开口时看着裴贺朝的神色还有些露怯,可到最后,便是见他黑了半张脸,都能镇定地说完台词。“谁告诉你我想学……这些?”裴贺朝面上一黑。“那珩王让我抄写是为何,既是珩王想要做成抄本,那必是自己要看的,这对珩王来说,不合适啊。”羌意挂着一张单纯的好奇脸,揣着明白装糊涂。裴贺朝直直地瞧着她,头一次觉得这小丫头作弄起人来是这般挠人心肺,明明知道她是在信口胡说,可他却无法为自己辩驳。“也罢,怎么说这也算是嘉安公主亲笔,就算内容不如我意,倒也可以编成册子,闲暇时赏读一番。”裴贺朝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勾起唇缓缓开口。羌意本已经准备好同面前的人好好嘴上博弈一番,听到这话瞬间愣住,这,这就完了?她都内涵他有断袖之癖了,他至少也得训斥她一下吧?她毫不遮掩自己怔愣的表情,裴贺朝目光顺势落在她微启的唇上,有些失笑。“怎么,公主看上去反而有些意外?”“你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羌意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裴贺朝闻言,嘴角一滞,他轻掀起眼皮,沉着嗓子轻笑一声道:“臣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公主日后就会知道。”羌意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裹挟着自己,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尬笑着说:“哈哈,这是珩王的私事,倒也不必让我知道。”“喵~”就在气氛有些诡异时,柔软轻细的一声猫叫在二人脚下响起。羌意下意识低头,只见皮皮正微扬着小脑袋轻拱着裴贺朝的下裾。“你这小猫,真是见色忘义。”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弯下腰便将它一把抱起。“皮皮是只母猫。”裴贺朝念着“皮皮”二字,听在羌意耳里倒也不是特别别扭。“我知道。”她揉揉皮皮的脑袋,故意压着嗓子,恶狠狠道,“所以才是见色忘义,白白带你吃香喝辣了。”话一落,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阵轻笑,她抬头看去,裴贺朝刚巧将笑收回。她轻咳一声:“你笑什么?”“它最早见的是我,自然是把我看作最亲的那个,你便是再怎么讨好它,它也不会变心。”这话说得言之凿凿,可羌意却突然生了反骨,抬眸道:“若是有一天,它同我更亲近了,珩王怎么说?”裴贺朝眉头一挑,看上去也起了兴致同她打这个赌:“若真是如此,那臣可以答应公主任何一件事。”羌意心中一动,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诺千金,不许反悔。”“自然。”裴贺朝淡定自若,看上去胸有成竹,笃定了皮皮只对他一人撒娇。“王爷,估摸着时间,上官荣快要到府上了。”突然,展连走上前,语气略显冷硬地说道。羌意看出他们还有要事,便摆摆手:“珩王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公主慢走。”裴贺朝勾起浅笑,轻点着头。作者有话要说: 渣手速短小二更来了明天(今天?)还要出门,晚上还是三千字~☆、十四羌意回到颐安宫,正准备到矮榻上小憩一会儿,可还没等闭上眼,殿外就传来芙蓉同旁人谈话的声音。她本是没怎么在意,正准备翻个身却听见“元将军”几个字眼,她一顿,开口:“芙蓉。”外头的谈话很快停下,轻快的脚步声响起,芙蓉匆匆走进来,福身道:“公主。”“外头谁来了,我怎么听见舅舅的名字?”羌意微微坐起身,看着她。“确是将军府的人,奴婢本想等公主起身后再来通禀的。”“可是有说是何事?”她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在原著中,元易坤和原主之间的交集只同一件事有关,那就是相驸马。芙蓉走到暖榻边,替她将披风罩上,轻声回道:“说是元将军今夜就要到帝京,想让公主到府上一聚。”果然……羌意轻点着头,抬眼道:“你同外头的人说一声,便道明日我会过去。”芙蓉应声,福了福身退出去。外头对话再次响起,羌意心里却在考虑着明日该怎么拒绝元易坤的说媒,她既已经决定回到原世界,那自然不能再同原玉峥有感情上的牵扯。之前元易坤的来信,只是想让原玉峥同她先碰碰面,如今他回帝京,恐怕就要亲自做媒了。原著中,原主对原玉峥的信任与依赖,更多是因为环境和性格造就,几乎不需要原玉峥怎么表现,她就能将其认定为自己的准驸马。而原玉峥其人,心有担当,对原主更多是疼惜与尊敬,在两人并不算多的相处中,他也并未有过表达自己情感情绪的举动。也因此,就目前看,羌意除了直接回绝元易坤的好意外,也没有其它能阻止此事继续发展的办法了。既然已经做好决定,羌意倒也不再为次日的事情烦忧。这次出宫并不同上次一般低调,元易坤在次日早朝时便当众向羌以泽禀明此事,只是模糊了真正的原因,只道是数年未见,思念得紧,恳求皇上答应让公主过府小住几日。羌意是在早朝结束后才知晓的此事,那时她正赶到正阳门前,还未来得及上马车,便被身后一道浑厚粗犷的声音喊住。她回过身的第一瞬间并没有认出元易坤,反而是身侧的芙蓉和蔷薇兴奋地先喊了声“元将军”。“公主!”元易坤约莫三十五六,身长八尺,皮肤偏黑,脸部线条坚毅流畅,高而挺的鼻梁与羌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明明穿着同文官一样的朝服,可偏偏却一身武官的气质。走得近了,羌意很快在他脸上看到一抹诧异,紧接着便听他开口。“怎么没带行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回话,元易坤又接着说,“也罢,家里什么衣裳没有,来,同我乘一辆马车。”“舅舅,什么行李?”羌意一愣,不过就是吃个午膳,还要带什么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