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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可以带包裹,不可以带食物饮品,不可以带任何有照相功能的设备,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能带进来,那参观者会将什么东西扔进了棺材,从而引起馆主的不满呢?”捏着下巴点点头,学长边思忖边喃喃道:“说的也是……”尽管不讲文明、不规范举止的大有人在,但总不至于无耻到向博物馆的展物里面丢垃圾吧?再者,确如小白所说,他们这些参观者几乎无法携带任何东西,除了钱包钥匙等。“还有一点,你们真的觉得棺盖被盖上和缺少的卡诺匹斯罐要分开考虑吗?”不懂其中门道的小白尚且不清楚卡诺匹斯罐对于古埃及人的意义,但他相信学长,既然学长说卡诺匹斯罐应该同时存在四个,就一定是四个,现在缺少一个,明显是不正常。而两个非正常的细节居然在同一间展区出现,这不得不让小白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消失的罐子和盖上的棺盖……”思绪飘忽中,学长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如指间沙般匆匆流逝。“难道馆主把凯布塞努夫的罐子藏在了人形棺材里?”第六十一章死亡博物馆(9)馆主把凯布塞努夫的罐子藏在了人形棺材里,这个说法本身就存在问题。首先,对于馆主而言,“藏”这种行为就令人难以理解。这是私人博物馆,里面的一切展品都属于馆主,倘若他想把某件东西撤出展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拿走,实在不必要偷偷藏藏鬼鬼祟祟。其次,就算馆主有常人无法想象的理由去藏匿自己的藏品,也不必要选择藏在另一件展品里。总之,馆主藏东西这个假说根本站不住脚。“这些卡诺匹斯罐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将其偷走,但馆主藏东西的说法又太过怪异,这件事还真是蹊跷。”被勾起兴致的小白愈发钻研其中,眼睛亮晶晶的,粉嫩的小舌轻轻舔了下嘴唇,宛如一只慵懒且精明的猫儿。“小白,看来我们要跳出是馆主做出这一系列古怪举动的设定了。只不过……不是馆主,难道是参观者?”能进入馆内的只有三类人,馆主、看门人和参观者,既然在馆主这条线上分析不出合理的结果,不如换个思路,从参观者入手。可参观者为什么要把棺盖盖上呢?“棺盖被盖上,会造成什么后果?”冷不防的,小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会造成什么后果……自然是其他人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了呀。”脱口而出的话刚讲完,学长就觉察到情况的不对。他们一直在纠结棺盖为什么被盖上,却忽略了这一举动带来的最浅显的后果。棺盖被盖上,显然是有人不希望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那么,会是什么人不希望什么东西被其他人看到呢?藏着掖着的,往往不是好事。“所以,我觉得……”“谣书哥哥,陈祈哥哥,我们刚才在讨论展台对于人形棺材来讲太过空旷,我仔细想了想,这种情况在博物馆里也不是没有。”打断了小白的话,苏依的笑容毫无杂质。收起话语,小白的神色一滞。“哦?是哪里?”回忆着自己曾参观过的地方,学长没能想出来还有何处与这里相似。“就是那个放着巨大立式柜子的房间呀!我在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匣子,匣子里安置着一颗少女的头颅。匣子相较于柜子,真是太小了,我觉得与这里的情况很像。”是啊,那个有着匣中少女的房间确实与这里相似。学长脑筋一转,莫非他们考虑得太多了?看了眼小白,却见着那人微微蹙着眉,好似在认真回想些什么。慢悠悠地蹭到小白身边,学长在他的耳边猛吹一口气。“干什么?”打了个机灵,小白惊愕地看着学长。“想什么呢?”“没什么。”用余光扫了眼苏依,小白没再说话。刚才还热闹的展区霎时安静下来,似有古老的灵魂徘徊,而众人则不敢扰乱他的安宁。仿佛是从曼珠沙华中滋生蔓延开来的甜腻但又透着鬼气的嗓音响起,将一时无语的二人拉拽回现实。“陈祈哥哥,谣书哥哥,你们可知道十八王朝有一个功绩平平却举世闻名的法老吗?”这个问题难不住学长,他立即回道:“知道,是图坦卡蒙,在位仅十年,去世时只有十八岁的小法老。”“没错,他之所以被世人所知,与他的生平无关,而是因为在诸多法老之中,仅有他的墓完好无损,不曾被盗墓贼光顾。其实,关于他,世人更愿意闲谈的是另一件事。”顿了顿,苏依阴森森地吐出两个字,“诅咒。”“诅咒?”小白下意识地看向学长去确认。“死神将长大翅膀,扼杀任何敢于打扰法老安宁的人。相传,这一诅咒令多名参与图坦卡蒙墓发掘的人丧命,简直就是死神发出的通知单。但事实究竟如何,众说纷纭,难辨真伪。苏依,你为什么忽然提及这个?”原地转了个圈,苏依的裙子翻飞出华美的弧度,女孩子微微歪头,笑着说道:“这是死亡博物馆,偏偏馆里还有与死亡诅咒相关的木乃伊,不知是巧合,还是馆主刻意为之呢?”女孩子那令人分不清真假的话语让学长隐约觉得背后隐藏着些什么,可不待他发问,苏依又说道:“开玩笑的。不过,这间展区我也参观够了,谜团也听得尽兴,那我就先走啦,毕竟还有其他地方要参观,难得来一次嘛,要大饱眼福才行。”说着,她向二人挥了挥手,迈着优雅的脚步向门口走去。“苏依,谜团还没有破解呢,你不继续听听吗?”神明可以证明,学长在说这句话时绝对没有恋恋不舍的心思,可话落在小白耳朵中却成了这个意思。先前失落的心情再次席卷而来,小白后退一步,暗暗垂下眸子。果然是要有共同爱好才能聊得起兴呀。“谜团之所以被称为谜团,是因为无人破解,倘若破解了,便不是谜团了。而谜团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一个‘谜’字,若是无谜,哪里还有趣味可言?我呢,只图个开心,至于结果如何,我不在意。所以,关于谜底,我就不听了。”直至苏依走远,学长才揉着太阳xue说道:“这小丫头说话怎么像和子似的,绕得我晕头转向。诶,小白,关于这间屋子,你想明白了吗?”“没有。”“小白,你怎么了?”“我在想,那个裸男到底在哪儿。”对小白的话完全不起疑心,学长忍不住笑出声,“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那个裸男!”“你不在意吗?”微微上扬下巴,逼问的气势从小白的眼中流出,仿佛学长回答错误一个字,他就会将其五花大绑压入牢房。“在意,在意,哪能不在意呢!下流的裸男……”虽然不明白小家伙又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