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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难以抉择吧。关于那个学生会主席,他别的了解不多,就知道阳州睡过他的女朋友,而且到现在都在睡着。不过这都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难道那个男人到现在还怀恨在心,然后来报复了?这么可笑的事情怎么会有。“报复的话……找我就更没用了吧……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吉子,叨叨什么呢?。我们要出去吃饭了,你到底来不来?”——难道……“不去了,我有别的事情。”*立轩一个人坐在阳州的房间里,即使阳州不在,这屋子也有一股浓郁的“阳州”的气息——满地随意丢掷的乐谱与啤酒罐,早就该去送洗的毯子,大概是为了出去玩而准备的衣服堆在钢琴上,而这种没有条理的慵懒感觉,就是他的感觉。不管怎么看,这里都与他母亲过去二十年告诉他的东西格格不入。不管怎么看,那个人都与他二十年间所受的教育格格不入。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啊,你在啊。”阳州从外面开门进来,发现立轩有一点点惊讶,却保持了以往的风格,将门一带两步就窜到了立轩的身旁,手搂到立轩肩上的时候,吉他也铁定早已放在一边了,还没等立轩有反应,唇也就不远了。“来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我就早点过来了。”立轩合上手中的书:“不……不想打扰你。”“还和我说这个?我哪能有你这小少爷忙呢。都说了,想我了就来找我。”话音刚落,阳州的舌尖就已碰到了耳框……“那个……”立轩突然躲开了身子,僵直地站了起来:“我们……能,能出去走走吗?”☆、第二十回抉择与绑架一向口舌灵巧的阳州没有应答,立轩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惊慌失措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看……外面天也黑了,而且今天也上了一天课,每次也都是闷在这里……所以想要不要,要不要出去逛逛……只是在学校里面走一走也好……”“不要。”斩钉截铁。“不想出去。”那是立轩从未见过的陌生目光。“要出去就一个人出去,我可没有什么闲情雅致陪小少爷玩。”阳州打开吉他套,大概要像往常一样开始练习,立轩完全被这样的他吓呆了,没了声音,在他与阳州相识的这段日子里,他从未见过阳州这样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领地被侵犯了的狮子一样,他对他一直都是那般的温柔,即使有时带些嘲讽,也就是戏虐的口吻。他现在的样子却像是在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我只是……想要两个人出去……走走而已。”——就像平时他所看到的校园中的情侣一样。他只是希望两个人可以走在外面,哪怕是在漆黑的夜里。牵着手,踩着月光。这样的愿望,如此奢侈吗?阳州的眉头微颦,可只是这样的程度就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烦躁:“别再惹我了好吗?要不就在这里乖乖看你的书,要不就回你该回的地方。”不和谐的音符同他的主人一起烦躁着,立轩坐回了自己该坐的地方,打开书,然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虽然他们之间连一厘米的距离都没有,却是他第一次感觉,阳州离他这么远,远到,他觉得他失去了他。“算了,你自己随便玩吧。”不知又哪里惹到了他,阳州将吉他收了起来,起身就要走,立轩急忙站起来,试图在后面拽住他。怎知阳州,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什么时候,你也像个女人一样婆婆mama的?”他唯一能对自己说的是,不能哭。原来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失去了他。而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拥有过这个人。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啊。*很多天过去了,立轩都没有接到阳州的联系。那天之后他也没有再去过阳州的练习室——他在离开时就将钥匙塞回了屋子里,是的,在那一刻起他就决定结束这种生活,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然后一如往常。放下什么,是他擅长的事情,就像是母亲扔掉了他最喜欢的玩具,不让他看一直钟情的动画节目。他始终相信,什么东西,都是可以戒掉的。包括人。他知道此时的阳州在做什么,游走在女人之间,停留在人们的风口浪尖之上,一如既往。这才应该是符合他们的现实。无聊的现实。临近期末考试,他也没什么闲心想其他事情,一天到晚读书,读累了睡觉,睡醒了看书,看累了睡觉,中间的进食是唯一的休息——好想念他的怀抱。好想念他的吻。好想念他的温度。可也仅仅是,想念而已。再过两天就是平安夜,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再过两天就是元旦迎接新的一年,他原本以为就算两个人呆在一个小屋子里也好,好歹平安夜可以在一起,圣诞夜可以在一起,有阳州在,这些日子就不会那般无聊吧。有他在,这些日子,会变成特别的日子吧。可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啊。如果当时没有奢求那么多,那么现在的他还会在他的身边弹奏那些神奇的音符,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奢求那么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那样而已,与其他人无异。他是阳州。除了同一寝室的兄弟,他从未和什么人并肩在外面走过。他是主宰者。而自己只能卑微地,等待他对他重新燃起一点兴趣。虽然微乎其微。他本来,也只是那个人生活的调剂品。合上书向食堂走去,路上无事就掏出手机,发现里面意外地有两条短信——在学生工作几乎都停止了的期末,这是好久不见的状况,可说到底,也就是什么通信公司或者垃圾广告吧。他进行查看,目光一时间呆住了,那个陌生的号码他没有存,却比谁都记得清楚:“要一起过圣诞节吗?”就这样停在了路中央手足无措,真的是他吗,会不会是别人的恶作剧,上天何时对他如此仁慈,他又何德何能,接受这恩赐?还是说,这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