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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作为许家家主,赌场只是他这么多生意里的最主要的一门,还有很多诸如股票、基金、房产类的投资需要他做决策。陆殊同曾经建议他去找个投资顾问或信任的人帮忙打理,不要什么都往身上揽,不过意料之内的被拒。原因许约虽然没说,不过陆殊同能够猜出——许约需要找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是个自尊心极强又极骄傲的人,工作是他在受伤后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有价值的东西。外面阳光温暖,陆殊同安静地看着他工作,许约见他没再捣乱,也就没出声让人下去。两人在经过一系列吵架后,竟变得和睦,度过这天余下的时间。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局了☆、19.1第十九章1.之后几天,陆殊同都寸步不离地陪在许约身边,监督对方吃药,和医生讨论他的身体状况。助理每天早上九点过来汇报工作,简洁明了的将事情迅速讲完,停留在病房的时间不够半小时,而李洵玉....他似乎真的有在履行上次承诺的话,再没出现在许约面前。在不用打针做检查时,许约偶尔会去医院外面转转。现在是一月初,四季里最冷的时候,每次出门,陆殊同都仔仔细细帮他检查好衣服,并在对方腿上盖一件厚厚的毯子。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许约很不习惯,按辈分讲,他比陆殊同大17年,作为对方的养父,他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再说他又没体弱到那种程度,不需要对方像对待小孩那样亲力亲为。这天他照旧下床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陆殊同那个逆子仍旧死皮赖脸地跟过来,两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一个小时,回病房的路上等到电梯门关上,许老板一直保持微笑的脸顿时沉下。“怎么了?”身后的养子立刻注意到。“你说呢?”许约没好气地反问。陆殊同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嗯”了声,“你是不喜欢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么?”许约除了不喜欢陆殊同过于固执外,还讨厌对方总装的温顺体贴,对他嘘寒问暖,活脱脱在外人面前演出副“父慈子孝”的戏码来——和这逆子相处这么长时间,许约可不觉得陆殊同哪里“孝顺”他了。虽然说对方糟糕的性格自己有很大责任,不过当听到其他人在他耳边夸陆殊同——许养父就忍不住有些生气,他们怕是都不知道这逆子在私下有多蛮不讲理、任性胡闹。“你就会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许约道。陆殊同蹲下身抬头看他,“我以后都会乖的。”“只要能留在我身边么,或者说,我清走身边所有人,独留你一个么,”许约想起每天助理过来给他汇报工作时这逆子恶劣的表情。“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你身边待着,”陆殊同温声细语的低声道。这霸道蛮横的语气,许约想方才夸陆殊同“孝顺体贴”的那些人都应该过来听听,考虑下要不要收回那些话。他往旁边睨了眼的逆子,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嘴,不想再和他讲话。陆殊同勾起的嘴角一直没下去,最近这几天他每天都和许约“腻歪”在一起,尽可能的和对方“亲密接触”,揪到机会就亲许约一口,日子过的可谓是舒坦。尽管他在私下颇为放肆,不过在外面还是视情况而收敛——装作温柔无害。陆殊同站起来,低头笑看着底下的人,许约说他人前人后两个样,可他不也是?陆殊同可没见过许约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生气”的一面。对方那些“坏脾气”,似乎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这样很好。陆殊同想,代表他们都将彼此当做“特殊的存在”。电梯被打开,两人回到病房,甫一打开门就见到等在里面的医生。“有什么事吗?”许约微微一愣,他记得自己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许老板不用担心,你身体挥发的不错,我这次来是来找陆少的。”医生说。许约转身看向后面的人。陆殊同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他俯身,轻声细语地在许约耳边问,“需要抱你上床吗?”“.....不用,”这暧昧的举动和语气,许约抬头,瞪了眼面前好整以暇的养子,“你快走吧。”陆殊同轻笑,快速看了眼对面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医生,转身走出病房。许约背对着房门,在听到轻轻一声后控制着轮椅去到床边,医院的病床都是统一设计,自然没有像他卧室里的床那般因为他双腿残疾而刻意调整高度,许约双手撑在床上,尝试能不能靠自己翻上床。不过在发现并不可以后,他干脆拿出放在轮椅旁边的手机,看邮件打发时间。医生带着陆殊同来到他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是许约的身体报告。正如医生刚才说的,许老板的身体暂时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不过陆殊同要看的并不是这些,他翻到最后几页,两张CT,外加一堆数据分析,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许老板在12年前被枪打中腿部,我查阅了当年他受伤诊治的资料,左右两只小腿都各中一枪,还有一枪被打在他的右大腿上,由于被延误治疗,他双腿的出血程度很严重,在当时能做到的不被截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陆殊同研究着那两张CT,问。“我咨询了几位外科权威,又打电话问了美国的一些医生朋友,只能说.....许老板是终身残疾,救不回来的。”医生站在他后面,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透出来的丝丝冷意,但从医这么多年,虽说事在人为,但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作为医生,他们也只能帮病人最大限度的减低痛苦。“......”陆殊同低下头,手指快速翻阅报告里的数据,又将里面的案例看了好几遍,想说医生给出的例子里也有几个和许约差不多情况的人,不也站起来。然而刚要开口,他就注意到,那些人是生生将小腿锯掉后装上假肢的。而许约,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是不可能容许自己的身体残缺到这种程度。“经过这么多年,许老板的腿部肌rou已经全部坏死,如果强行用药物刺激,再做手术,也于事无补。”“......我知道了,”陆殊同合上手里的资料,“这报告我要带走。”“好,”医生说,“我会继续研究许老板的案例,如果有什么新进展,我会给你发消息。”“嗯。”陆殊同抓着报告快步走回六楼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