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9
经很是仓促了。宫九十分满意:“没错,道长看我就行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车厢内,而应该在车厢外赶车的花将,不由地对宫九侧目而视:……看哪?看你现在这张能夜止儿啼的脸吗?墨麒:“……”他决定当做没听见宫九这话,强行拉回话题,“到底为何看出那箫美人不对?”他当时只是匆匆一眼,便因为注意到辽主的神色而移开眼神了,虽是感觉到不对,但没仔细观察哪里不对。宫九道:“我说了,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太美了——美到她其他的五官都黯然失色,好像不相称了,甚至显得丑了。她一定是易过容了,而且本人定然比这个‘箫美人’还要美丽。”墨麒本还想说话的欲望莫名地没了,不由自主地抿住唇。宫九本就一直望着墨麒,瞧见墨麒突然露出一个不开心的表情后,嘴角顿时勾起一个笑:“但虽然她很美,我也不想看她。”“——有太行仙尊在此,其他的凡夫俗子,又怎能比得上仙尊一根头发丝儿?”宫九探过身来,哄小孩儿一样地哄道。墨麒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点:“休要胡言。”好像突然被这两人当做空气了的花将:“……”他不由地频频将视线投向车厢的门帘,感觉钻出车厢外吹冬风这个潇洒不羁的想法,突然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宫九趁机摸了一把墨麒的手:“那你呢?又是怎么看出耶律燕就是死在辽主的寝宫里的呢?”他摸完手以后,立即一本正经地补上这个严肃的问题。墨麒本还想斥责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我们在将针松放在地上的时候,辽主的神情突然变得很难看,而且眼睛一直盯着针松的陶盆。原本我还不理解,但仔细一看,他其实看着的并不是陶盆,而是陶盆下压着的毡毯。”“整个寝宫的摆设和装饰,都是豪放大气的,带着契丹特有的风格。但那个毡毯,却是波斯的,看起来和寝宫的地方格格不入。”他从袖中拿出一小瓶粉末:“我趁着放下针松的时候,从毡毯上撕开了一小块,在毡毯下的石砖地上刮下了一层粉末……”那粉末分明不是白色,而是黑色。或者说,是深红色,只是因为颜色太深,所以看起来像是黑色。花将:“……”花将:“道长,虽然你能找到这一点很厉害,但你有没有想过,等辽主让人把针松搬开,发现毡毯上豁了个口子,下面的地也被刮了一道坑,会是什么想法?”墨麒平静地看了花将一眼,摊开手,从指尖垂下一只挂着银丝,状似蜘蛛,却比蜘蛛多上一对锋锐如针的口器的虫子:“无妨,这蜘蛛已经将毡毯补上,除非哪一天辽主想要翻开毡毯,重温旧事,否则不会发现地上被划过。”花将:“……”花将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道长……你还会养蛊啊。”墨麒皱眉:“蛊?这不是虫?不是蜘蛛?”花将呵呵笑道:“您在哪儿见过会自己缝针的蜘蛛,麻烦给我也找一只。”墨麒比花将还要心神不定,喃喃:“可我分明是在上看到的,这虫子的名字分明也是蜘蛛?而且平素就是结网吃蚊虫……”花将抽了抽嘴角:“您看的怕不是吧,还有,这虫……”花将顿了一下,发觉自己也被墨麒绕进去了,“这蛊虫确实平时就和蜘蛛一样好食蚊虫的,而且长得和蜘蛛也十分相似,故而名为蜘蛛蛊。”墨麒眼神落到自己指尖开始磨牙的蜘蛛蛊身上,陷入了沉默:“……”“……”宫九想起了先前在妙音城时,墨麒曾说自己只知解蛊,不知炼蛊、用蛊,对蛊书只是略同一二的话,再看墨麒此时一脸乍逢打击的模样,酝酿了一会,并没能酝酿出什么安慰的话,只酝酿出了一股对墨麒非人哉的nongnong酸意,一掌拍在墨麒肩头,“差不多点,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墨麒抖了抖嘴唇,再次喃喃着想要澄清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这是蛊。”花将……花将已经气得钻出车厢吹冬风去了。··花将泛的酸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回到七皇子府的时候,已经有一队的士兵正围在府门口了。领头的人大家都很熟悉,正是先前析津府的那个府人。府人绷着脸,眼神复杂地望着这群宋人:“……诸位。”宫九和墨麒早已在马车上去了易容,此时已恢复了原貌:“怎么,”他照着以往的惯例想了一下,觉得说不准又是墨麒的“克将军”命格在暗地里发挥着作用,“你从析津城远道而来,难道析津那边又死人了?”府人的脸崩得更紧了:“是,尸体还是被扔在桑干河,这一次,两具尸体都在河里。”宫九不在意死了几个,在意的是死的是谁:“都是何人?”府人:“是……箫小将军和箫国师。”宫九:“……”他的眼神不由地转到了沉默的墨麒的脸上,露出惊叹之色。厉害啊!在辽国多呆了一天,又克死了一个将军不算,还克死了一个国师!啧,那个国师肯定是因为不配与墨麒这位正统国师相提并论,才被克死的。第77章无脸人案07原本还在七皇子府内吃着午食的众人也纷纷出来了,陆小凤出来的时候还端着一碗guntang、但喷香的五香馄饨,是他自己个儿去伙房里,缠着厨娘在他的指点下给他做出来的,虽然面皮厚了点,可用的都是上好的细面,吃起来哪怕是浸了汤的皮,都无比鲜美。陆小凤眼睛看着的是府人,和府人身后盖着白布的尸体,嘴上却在呼呼地吹着热气,等不及了直接一口包一个馄饨,烫的嘶嘶直吸冷气。府人看陆小凤居然能对着箫国师和箫小将军的尸体吃东西,气得脸都青了,可是现下就连七皇子最得力的手下花将都抱着臂,站在一边,他只能将气忍下:“箫国师和箫小将军的尸体已经给诸位送来了,还有先前你们要的死者画像,也尽数在此。”他身后走出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一大摞子画纸,“在下职责已尽,这便告辞。”府人说罢,将该行的礼节行了,就果断转身,带着士兵们离开了。生怕自己再多看几眼陆小凤吃馄饨的样子,就会克制不住脾气,一巴掌糊上去把馄饨汤泼在陆小凤脸上。对着箫国师和箫小将军的尸体吃东西,还嘶嘶作响,这般不庄重,不是不敬,不是挑衅是什么!可恶的宋人!花将对着府人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还真当他们手心里捧着的人,我们宋人就得也捧着?这箫国师从前战时,为了炫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