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全其心意得心安,林州忆往昔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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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风止雨歇,仿佛不过须臾。 长安为李钰在她的发髻上插入金龙衔云样式的发簪,又替李钰好好整理了衣物,李玉敛了敛神,搭在长安手腕上的手紧了紧,长安低头一看,李钰手上的玉扳指硌得手疼。 “我交给你的差事,要好好办。” 长安默了默,点头。 “绣衣楼不是一直有钉子在南瓦城的?怎么一点动向都查探不出来吗?” “前不久刚传来报,有些钉子锈了被拔了,有些折断了……”长安顿了顿,又说:“我自收到来报就开始重新布局了,只是时间短,还未见成效。” 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李钰很沉得住气,她很自信那些余孽成不了气候,毕竟当年青王被她诛杀,文武百官无论是哪个有权势的都不敢来论,若是在平日里,那些官员数落起她李钰的罪状来定是口若悬河的。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皇位的继承人无非是二选一,青王死了,他们就不得不站在她李钰背后了。 但若不是父皇拦着,青王世子又怎么会还活在世间? 想到这里,李钰的瞳孔缩了缩,眼中有藏不住的狠厉。 “之前已经错过一次,这次你定要为我解了这心头大患。”父皇年纪大了反而优柔寡断了,青王余孽不清,她这个皇位坐的始终是不稳。 “好。”长安应允。 “此去山长水远,你也要多当心,莫要折损了自己。”李钰摸了摸长安的脸,转身印下一吻,“薛佩去古兹城,一路上的驿站都已经疏通好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能用得上的,你可自行决定。” 长安点了点头,退下。 殿门外,林州面带愠色。 长安眉头一疏,临行前的愁绪好像淡了不少,“林太傅还在呢。” “长安,不要奢求不该求的。”林州少有的动怒,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没有比他更清楚不过的了。 张生与夏春都是他选来送到李钰身边的,唯有长安一人是他的意料之外。 “哦?”长安挑了挑眉,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争锋相对,“太傅这话说错了。” “是陛下要我。”长安强调。 是她要他入她的帐内。 他永远记得那天,暖泉里氤氲雾气中李钰的面容,似一帘幽梦的弯月,又像十里柔情的春风…… 至于林州,长安眼神冷了冷,他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告诫自己呢?不过是占了师长的名号,就以为自己能随心所欲、想管就管了? “此乃陛下与吾之私事,就不劳太傅费心了,”长安敷衍地拱了拱手,“下官还要去办陛下交待的事,先告辞了。” 林州黑眸涌动着,脸黑如墨,手里是七分满的杯盏,被他捏了个粉碎。 他长安不过是一个无姓无根之人,自小就被收养学习武艺,因缘际会之下才被选到李钰身边做暗卫。可他分明包藏祸心,对主上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种人,怎么还能够留在李钰身边?身为暗卫,自该是收心敛意之人。 “唉哟!”来点灯的小黄门见了,连忙上前,“太傅这是……” “没事,”林州抿了抿唇,幸而茶水是温的,手指只是被碎片割伤,流血不多,“不劳烦公公了。” 小黄门见状,也明白林州不愿声张的意思,连忙喊来人来收拾。 “若是陛下问起,”林州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手中尚未干涸的血迹,“便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殿外。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远处的琉璃瓦重檐就像是镀了一层金边,随着昭昭星野的升起而逐渐变淡。 李钰刚被立为皇太女时,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初见时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而他,十五岁,是先太师的弟子。 其实他与长安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被选在李钰身边的。 “你要做的,是辅佐皇太女。” “为皇太女涤清道路,教她理政,使天下太平。” “敏明自律,修身养性,做太女之榜样;不仅教太女君子之道,让她知晓忠孝仁义;还要教帝王之术,令她懂得君臣博弈;为太女立势,教她成为民爱、臣畏之君……” 先师的教导仿佛还在耳边,他也从舞象之年走到而立,先帝先师所嘱之事,他也一一为李钰办到,只是…… 软轿里,林州忽然觉得心上一阵绞痛,他只能用力捂住心口,以缓解绞痛带来的痛苦。 待疼痛释去,他轻吁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手。那年秋猎,李钰还是娉婷少女,还未立太女夫,看人时总是眼含三春笑意。举目萧瑟中,唯有她笑容如花绽,恍若春光,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纵马向前,扬唇轻笑,好奇地问道:“先生是文人,但手心纵横,倒不似寻常握笔的手。” 他已然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复了,只知道有人说她纵乐忘形……再后来,李钰就很少那样肆意了…… 时过境迁,那年的光景却好似百花飘落,在心中弥漫,无处不是、无处不在。 或许,林州在心中产生过无数想法,或许长安确实很得李钰的喜欢,他们朝夕相处,从中产生情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身为帝王,本身就不该为情爱所累。长安身为暗卫,作为离皇帝身边最近的人,他无疑是危险的,倘若他因爱生恨,结果将万劫不复…… 思及此处,林州心中有了决断。他身为帝师,本就该为帝王着想,未雨绸缪,替她做决断。 天禄阁内,小黄门正回着林州说“身体不适,先行告退”的话。 “身体不适?”李钰有些讶异,明明白日里还好好的,或许不是真的不适? 怕是气自己未能信守承诺,在外头枯等许久,这才闹了脾气,要先走一步。 李钰抚了抚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林州交代,横竖都是要被批评的了,至少要找个好听一点的借口。 李钰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也怕林州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派人去请了个太医去问诊。 她也没忘记今天要去清泉宫用晚膳,正想着叫人摆驾,又听到太后传令说要她一起在太后宫里摆饭…… 正准备落地的脚又缩了回去,李钰思忖着,左不过也是要谈吴行之入宫的事,她实在是不想应付了。 “就回话说我政务繁忙,改日再向太后请安。” 若是吴家再听话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