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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面色有些难堪,眉头紧锁,过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顺手拿起外衫穿在她身上,“别着凉了。”李锦瑟犹自愤怒,她不懂为何沈庭继这副什么也不想追究的样子,推开他拿起轻裘外氅准备出门,“我找她去!”她说过不介意月娘去找沈庭继,可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若是沈庭继一时抵挡不住,岂不是清白被毁,一想到这心里泛出一股冷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沈庭继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她的脸,“此事我自会处理,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李锦瑟心下有些不高兴,她觉得沈庭继有意推脱,可他此向来并不是个三心二意之人,况且那月娘看着稀疏平常,难不成是有着旧时情意不成?她心里冒出酸水,虽极力抑制却还是没忍住,冷哼一声,“舍不得?”果然,沈庭继身子僵了僵,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低声轻笑,呼出的热气儿搔的她脸痒痒。“你笑什么?”沈庭继松开她,眼睛弯弯的看着她,“你醋了?”李锦瑟:“……”我没有!沈庭继见她不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不必拼命保我清白。”李锦瑟眼睛睁大了些看他,见他虽面色如常,白嫩的耳垂却红的滴出血来,不待她说话,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去准备一下,待会儿你用完早饭在门口等我。”他说完不待她回答便出去了。李锦瑟见着他原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他话中意思,瞬间面红耳赤,这货是不是一大早在明目张胆的勾引她。她捂着脸兴奋了好一会儿又败下兴来,倚在窗前看着院外略有些萧条的景忍不住叹息,让她毫无芥蒂的忘了自己是谁,就这么做原主她心有不甘,同时也觉得得自己不该这么欺骗沈庭继,可若是她说了,沈庭继还会像现在对她好吗?她赌一包辣条,绝对不会,以沈庭继的人品不会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她,可从此以后只怕是再也不会亲近她。她到底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这都是一个问题,她觉得太难了,她还是先看看沈庭继今天准备带她去哪儿再说吧。等她用完早饭去门口的时候,果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沈林儿,他一见到她出来,跃下马车笑嘻嘻的向她行了一个礼,道:“二爷马上出来,请殿下稍等片刻。”他话音刚落,李锦瑟便见着沈庭继拿着一束还沾着露水的白梅走了过来,他上前拉着李锦瑟上了马车,沈林儿赶紧驱车前行。李锦瑟见着沈庭继手里的花儿都还是花骨朵都还未来得及绽放,想要问他见他神情蔫蔫的样子忍住了。她一时有些无聊掀开车帘看外面,今日天气不好,外面浓雾弥漫,越往前走,雾色越浓,看不清前路何处,只模糊看着好像是出了城。她倚靠在马车壁上看着正闭目养神的沈庭继,正要说话,手被他轻轻握在手里,听他说道:“我带你去见哥哥,他最是喜欢这些还未完全绽放的花骨朵,说是这样看着长久些。”李锦瑟心下疑惑,她在府里多日,从未有听人提过他哥哥的事儿,眼见着马车越走地方越是僻静,出城拐了个弯竟朝着山上去了,她一时未敢多问,只隐约听着后面好像跟辆马车似的,不过大雾太浓,也看不清人影,她想着兴许是别家的人出城也不一定。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沈庭继带着她下了马车,她抬眼一看,眼前巍峨高山隐于浓雾之中,看起来似处于缥缈之巅,如神仙居所。沈庭继拿着那束白梅拉着她一言不发的踩着被人工凿出来的幽静山路往上走,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她三人才爬到半山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庄严佛寺,隐约中听到念经的声音,听起来颇有禅意。庙里的师父大概听到声音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只见一鹤发童颜的老和尚身披袈裟见着他三人双十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已有数年未曾来过。”沈庭继还礼,“许久不见方丈一切可好?今日特地带内子来见一见哥哥,向贵寺捐一些香油钱。”方丈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李锦瑟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阿弥陀佛,多谢沈施主,前些日子施主已派人告知,一切准备妥当,老衲派人带你们去。”李锦瑟觉得眼前的和尚眼神里有些奇怪,被他这么看一眼仿佛什么都能看穿似的,她从前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信神佛鬼怪,如今穿书之后,由不得自己不信,这世间万物,或许真存在一些看似不合理也没法解释之事,决定等会儿走的时候找他问一问。没一会儿出来一个生的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出来朝老和尚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师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随小僧来。”她们三人随着他便朝着寺庙后山走去,山路崎岖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山上的雾气要比山下浓重,李锦瑟感觉自己如同瞎子一样有些看不清前路,幸好沈庭继一直在前面牵着她的手才免于摔跤。她几人走了约于一刻钟便从窄小的山道走到一空旷处,大抵是接近晌午,就连雾色也淡了些,这时,一缕阳光破入薄雾,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茫映照在这空旷处。李锦瑟见着眼前载满了白梅树,鼻息处满是梅香清气,她眼望去,只见梅花外围全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枝头上隐隐约约见着鸟儿欢快的跳来跳去,那三千梅花尽头,只见一四四方方的坟茔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她心下霎时了然,这便是沈庭继的兄长了。沈庭继面色哀戚,拉着她朝那坟冢走去,近了,李锦瑟才见着墓碑摆着新鲜的时令水果与酒菜,墓碑上刻着豪篆,她认得不是很清楚,只勉强认得上面的名字:沈庭琰坟茔周边清理得很干净,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沈庭继将那束梅花搁在前面,跪坐在放置好的蒲团上摸了摸上面的名字,声音里透着孤寂:“哥,阿继折了你院子里的白梅来看你了。”李锦瑟自小是个孤儿,也从未经历过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此时此刻,与他跪坐在那手脚不知如何安放,见着沈庭继的样子心里心疼,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她只静静陪着他听他跟沈家大哥哥一边饮酒一边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琐事,说到高兴时会笑,说到难过时,轻轻摸着墓碑停顿片刻接着说话。沈庭继说的那些事儿大部分她都是知道的,也有些是沈庭继的家事她不知道的,她听着他娓娓道来,仿佛是在说一些稀疏平常之事,眼前真有人在听他聆听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