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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庭继抬眸朝她脚上瞥了一眼,她赶紧离远了些,压住胸腔的火气,再次问他,“你,你说,你好好说说,什么叫是我的人了?”她今日一觉睡到快晌午才醒,只觉得通体舒畅,十分的舒服,昨晚,她甚至做了个美梦,梦见沈庭继搂着她又抱又亲,弄得她有些招架不住。她醒了以后乐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谁知一睁开眼睛便见着正主穿着家常的单薄衣衫坐在她屋子里头,吓得她差点没掉到床底下去。她继而欣喜异常,想着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她觉得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她与沈庭继之间的关系已经进行了质的飞跃,没想到他能一大早就来看她,你说这么麻烦做什么,直接搬到一起住岂不是更方便!可她还没高兴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了,昨晚的沈庭继虽说看着还跟以前一样冷,但是举止体贴温柔,她虽喝多了酒,但是迷迷糊糊记着沈庭继拉了她的手,搂了她的肩,后来好像还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天哪,越想越心跳,她这是成功的攻略了男神吗!但这种心跳加速,十分酸爽的感觉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坐着的人头也未抬的问道:“醒了?”李锦瑟赶紧从床上跃起,但是觉得自己形象好像不大好,又慢悠悠躺了回去柔柔的唤了桑琪进来。她娇软的人设不能崩啊。进来的桑琪今日情绪好像有些不大对。服侍她穿衣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看了数眼坐在外间的沈庭继,然后用饱含同情的眼睛的看着她,直到她被伺候着吃早饭,这种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是她醉酒时错过了什么?还是柳文星又来了?李锦瑟有些忐忑的看着与她一起用早饭的沈庭继,数次想要开口,却见他低垂着眼眸看也未看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脑子里带有感情记忆清零功能,不行,她得适当的帮他回忆一下,昨晚她是如何的冒着下大雪的寒冷天气亲自将他带回来的。“二哥哥,我——”“食不言。”沈庭继吃完了最后一口粥,适时的截住了她的话头,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用了茶水漱口。她赶紧闭上嘴巴,瞧着他那副自小养成的气度,只觉得美人就连吃饭都让人如此赏心悦目,就是,看着略微冷了些,若是像昨晚一样就好了……有美人在侧,她吃饭也不好太粗鲁,端着文雅范儿,一小碗粥愣是吃了她估算了一下大约半小时的样子,要知道换成平时,她已经吃了两碗粥了。待她吃完饭簌过口后,沈庭继终于抬眼瞧了她一眼,转后转过头看桑琪,“好了吗?”李锦瑟:“……”什么好了,她怎么听不懂,难不成真是柳文星来了?不行,这次她无论如何不能够在翻船了,务必要把满肚子的花花肠子给摁住。驸马,这次无论你在或不在,我都不会再跟那柳文星有任何瓜葛,也绝对不会再多看他一眼!桑琪飞快的看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正侯在门外,等候召唤。”李锦瑟笑眯眯的看着桑琪,示意她不用怕,这次她准备的很充分。谁知桑琪竟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出了屋,没一会儿,便见着她领着一个人进来了。嗯,很高,很瘦,很漂亮。不是柳文星,但是更糟糕。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迅速看了一眼桑琪,眼里带着询问,怎么把他带来了?桑琪都快哭了,她能有什么办法,这少年执拗得很,脑子还有些不好使,她一个婢女,总不好把人家送来给公主做面首的人给怎么着吧,更何况,驸马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嘤嘤嘤,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公主,是奴婢没用,没能拦住!李锦瑟见桑琪手足无措的偷偷看着沈庭继,便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她面上很镇定,心里却在想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怎么一冲动就把人带回来了,可要是不带回来,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她迅速的看了一眼立在那的少年,然后一不小心对上了他狭长的眼眸,只见那眼里犹如一汪黑谭,看不清深浅,他今日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织锦袍,脖子上还围着一圈白色的毛领。嗯,这周身的气派,让她想起了她家景和,仔细一看,还真有那么两分相似,不知道景和长大了有没有这么勾人,他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盯着自己瞧,李锦瑟只觉得心肝乱颤,赶紧用手挡住了脸,妈呀,这该怎么办,对,找个合适的理由,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气氛,可不能栽在他身上啊。“编好理由了吗?”沈庭继问道。“还正在编——不,二哥哥,你听我解释!”李锦瑟一把抓住他的手,冲他无辜眨了眨眼。沈庭继的目光停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脸色稍霁,“嗯”了一声,“那你说说看?”出去一趟就捡回来一个,柳文星也就算了,眼前的这一个……李锦瑟又转过头来看了看那少年,“你叫烨是吧,你自己同驸马说说,昨晚,我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她笑眯眯的看着沈庭继,以示自己坦荡荡,你想,当事人站出来解释,这总不能说她编吧。“咳咳!”桑琪咳嗽了两声,拼命给她使眼色。李锦瑟:“……”以她对桑琪的了解,难不成是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公主,他——”桑琪一着急指了指烨。“让他自己说。”李锦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驸马冷冷的扫了一眼桑琪,桑琪只得闭上了嘴,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脑袋。她心里一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她还没琢磨出什么来,便见着烨指了指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喜欢,我,我,我是她的,人。”李锦瑟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认真,有那么一瞬间,她要不是当事人,她都觉得这么好看的少年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真的。她低头沉默了三秒钟,继而拍案而起,“放——”她看了坐在一旁的沈庭继,将那个“屁”字吞了回去,转个弯说道:“你大放什么厥词!”只听沈庭继冷哼两声,眼光的寒光就如同外面被大雪覆盖的重重屋檐下结出的冰凌,“嗖嗖嗖”的朝她飞来。“胡说八道!简直是无稽之谈!什么叫是我的人!”李锦瑟朝他心虚的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桑琪,“你昨晚没同驸马解释吗?”桑琪带着哭腔说道:“我解释了,可是,这位公子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一直说是公主您的人……”李锦瑟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那少年,只见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