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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于是又哄道:“不过,这一役也差不多了,以后听你的。”“你总这样说,哪次不是临危就随着自己来。”靖华嘀咕的说了一句,但也没再较真的说下去。他们一行人在河谷里走到晚上才找到石壁河滩歇脚,有人带着火柴,想起火烤些东西吃,上爻制止了他们的行为,把火苗全给拍息了,道:“你们这样,是自寻死路,日本飞机在头顶飞过去就能看到。”靖华也附和着让大家不能生火,可是走了一天的路,又接连打仗,大家伙都饿的难受,上爻前后看了好几圈,最后只得说找个隐蔽的地方生火,饿着也不是办法。天气热,跳到河里的人边抓鱼边洗澡,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褪尽疲态。上爻在周围兜兜转转几圈,从茂林一路跑来,日本人追了半路就没见到人影,上爻觉得不太对劲,他们在茂林里吃了亏,怎么也不会放手让他们跑。作者有话要说:☆、河谷(下)正待大家放松警惕时,漆黑的天空突然一阵炸响,亮如白昼,上爻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一架飞机轰隆的驶入视线,上爻连忙站起来喊着大伙跑,正在这时,一颗炮弹丢下,立刻点燃靠近他们的林子,火迅速蔓延开来。上爻和靖华领着士兵们沿着河谷跑,这样可以避免被火围攻,可是河谷沿岸也有炮弹轰炸,上爻看这架势,日本人是想把他们收拾在这一片了。靖华在危急之下,下令要大家跳下河里去,上爻水性不佳,靖华拉着他就扑通的落下了水,在水里上爻憋不住气,手臂乱挥舞,靖华按着上爻的头和他嘴贴着嘴渡气。耳边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的炮轰,直到上爻觉得自己要断气了,炮轰声才逐渐远去,他们在水下待了好一会才浮上去,其他的人都已经上了岸,上爻上岸的时候,胸口还觉得憋的慌,靖华为他顺气,上爻躺在靖华腿上,喘着粗气道:“赶明回黄河,我得练练水性。”大家一看上爻竟然怕水,都打趣道师长是南方人呐,上爻笑道他在北方过的年数比在南方多,骑马可以,下水就真不行。靖华早知道上爻怕水,不跟着他们起哄,他把上爻从地上扯起来,道:“这样下去,迟早得被他们炸死。”“那也只能这样。”上爻漫不经心道:“带过来的大炮,射程有限。”四周都是火海,上爻和他的士兵们被包围在这里,举步维艰,突然,从上游传来一阵阵声音,上爻揪着火光看到有人从河谷上游走来,而且还不是小部队。靖华防备的看着来人,上爻看清了大部队的衣服,拍拍靖华的手道:“别紧张,是自己人。”“兔小子,还活着呢。”当领头的人的面目清晰可见后,上爻听到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上爻大喜过望的看着来人,立马从地上跳起来问道:“冯砚,你怎么来这里了!”“当然是奉命来支援你的,不错嘛,拖住了前线的日军,还杀到了沦陷区里边,一天一夜没你们团的消息,还以为全灭了呢。”冯砚大摇大摆的走到上爻面前,笑道:“这次,立了大功啊。”靖华有些不明白冯砚的意思,上爻眼看着靖华不明所以,解释道:“在最初知道要集结兵力的时候,我就主动请命在前线拖住日军,不让他们把第八战区的战线扩大,这次的茂林之役,拖住了他们的主力军,看来该来的师旅团也快差不多了。”冯砚闻言笑道:“刚才过去的那一轮日本人是要回去支援了。”“偷袭后方?”上爻诧异道,冯砚点头笑道:“成了,包头、归绥都乱成一锅粥了。”上爻也没想到那边出手这么快,靖华道:“日本人擅长以快速的攻占取得优势,要反击,必须重拳出击。”冯砚把手往腰上一叉,笑道:“傻子,好些年不见了。”靖华闻言朝他淡淡一笑,打招呼道:“是啊,有几年了。”“这日子,一晃眼就几年,太快了。”冯砚说笑时眼角都有些皱纹,而后他转身领着路道:“你们深入到了河谷里边,出去就是集团军的集结地,大军在那里等着你们会和。”上爻侧过脸对靖华道:“你先走,我和冯师长有事谈谈。”靖华听了上爻的话,立刻带着兵往前去,上爻和冯砚随后闲聊着跟随部队一起往河谷上游走。日军虽已离去,但炮火屠戮的地方沦为焦土,让人几乎是无法下脚,一路的战士尸骨,冯砚叹道:“这些再派人来弄吧,立个墓就算是了。”上爻点点头,算是附和着同意。他们走了大约一天的时间再河谷外与大军会和,他们在平原屯兵,还有一批人住在就近的小镇上,冯砚带上爻进镇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大伙都累的恨不得找个窝就躺下来,士兵在镇上集中安顿,而上爻、靖华跟着冯砚去了他的小窝。这是一座历史有些悠久的老宅子,看的出来该是大户人家住的,冯砚一进屋就有小兵参前扑后的为他拿衣服端板凳,冯砚拿下帽子就给自己扇风,实在是热的厉害,上爻也把裤腿卷起来了,靖华倒是最斯文的,也热的有些气喘。正在他们三人坐着歇息时,有人总外面跑进来,还喊着:“冯砚,你回来了。”上爻一抬头就看到上青穿着长衫高兴的跑进了屋里,在这里碰到他,上爻可是稀奇的很。上青可能也没想过冯砚这次出去会带上爻回来,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矗着,上爻诧异道:“你怎么和冯师长在一块了。”上青正要解释,冯砚便轻描淡写道:“乐苒的丧事后,我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就让他跟着我到处走走,偶尔给士兵们唱唱戏,也算是糊口饭吃。”上青听着冯砚的话,把头低的很下,上爻瞧着他这模样,觉得他的性情倒是比以前变了好多,不过跟着冯砚在军营里唱唱戏,总比在外边唱花戏干净,往年他跟着宋乐苒,受了不少苦。上爻浅笑道:“上青能得了冯将军的照顾,不容易,有机会还要请上青为我们师里的人唱几出戏。”“九少爷哪里话,有什么尽管吩咐,要不是你,乐苒最后还得多受罪。”上青勉强的笑着,但是眉宇里都是忧愁苦思,上爻一时间也觉得心里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