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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前所未闻!”端的是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怀玉都想给他鼓鼓掌。和他一起走进会议室的宋谦,在一旁小声道:“这是林剑锋,是林阀的旁支。不算嫡系,是学校副校长……他是林阀永安侯府一派的人。”世家门阀家大业大,内部斗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好好的一个林阀,光是派系都能分成个三六九等。顺带一提。不出意外的话,林嘉远应该会是下一任永安侯。因此,这位林副校长如此卖力的为林嘉远摇旗呐喊,也在情理之中。教务主任童谣坐在他的右下方,一板一眼地反驳道:“作为军部推广的人工智能,玛雅出错的可能性不大。”“人工智能并非完美!”林剑锋振振有词地说着,“更何况那段时间磁场混乱,连卫星信号都传输不了,这个分数到底是怎么来的,还不好说吧!”底下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另一位教授“哼”了一声,“烛九阴出现的时候,这个小队的人刚好在附近,如果分数是来自这只异兽,怎么不可能?!”“全队最高才三阶,能伤到十阶的异兽?您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有人嗤笑道。好端端一个高等学府的会议室,顿时众说纷纭,跟个菜市场一样。一个赛一个的热闹。怀玉代替宋少羽,坐在了最中央的主席位。他坐下来的时候,一群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各自阐述着自己的立场。这次积分赛的第一让大家都始料未及。更何况还是最后半个小时突然而来的空降兵。原本的第一名不服气也是很正常的。林嘉远的小队挂在榜首好几天,结尾却排在第二名。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大发雷霆。而且更让他不解的时候,一向听话无比的邱瑜,居然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这件事比没得到第一,还更让他感觉难以接受。就像是活脱脱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似的。实在是令人生气。林剑锋的行事,也有永安侯的意思在里面。不过,有人希望林阀的得第一,那自然也有人不希望。九阀作为帝国的顶级世家,内部也是有高有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九阀之间时而合纵时而连横,千年来也只有虫族打到家门口的时候消停了一阵。此时,和林教授争锋相对的就是一位周阀的教授。周阀最近几十年青黄不接,林阀排第九,它排第八。两家人排位相近,自然心存比较。如今的顶梁柱是老国公的嫡长女周雪川,也是第五军团的元帅。今年,周阀也有嫡系学生在深蓝军校入学……只是,啧,刚好是不怎么中用的一批。一进校,身上的世家光辉全被林嘉远压了个透彻,对比起来更是如同草包,实在让人为周阀的未来担忧。周阀的人,也是最不想看见林嘉远夺冠的这一批人了。前些日子周林两家才因为一个能源石发生了冲突,此时只要能膈应到林阀,他们干啥也愿意。而利益无关,依靠其他势力的教授们,自然是乐得看热闹。怀玉坐在原地,面带微笑,表情认真而严肃,心思却飘了老远。哎,我的老婆儿子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掐饭。哎,元帅这个死鬼是不是该给我涨点工资了。哎,说起来……陛下好像有意让元帅尚公主,也不知道元帅会不会答应……一直等这群人道理说的差不多了,怀玉这才缓缓开口:“那副校长是打算怎么处理呢?”林剑锋被点名,顿时眯起了眼,他摸了摸自己蓄起的山羊胡,微笑道:“我认为,那段信号异常时间的分数不该计算在内,毕竟积分赛从烛九阴出现的时候就紧急暂停了。”怀玉长长地“唔”了一声,微笑道:“有理。”“玛雅判定的分数从来没出错过,你们世家门阀的学生是学生,其他学生就不是学生了吗?”童谣教授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如果可以人为干预分数判定,那是不是以后每次有平民学生分数过高,就可以判定他的分数造假?长此以往,深蓝军校还有什么公信力?”童谣也是从平民一步步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比在坐的其他任何人都更知道平民学生的不容易。加文这个小队里,虽然有三位都是世家子弟,但是除了卿仪外,都是小门小户。靠祖上余荫,勉强有个世家子的名声。家里空有爵位,实际上还不一定有商人阔绰。宋谦一言不发。加文是他的学生,卿平正是他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他自然是希望加文的队伍能得到第一的……不过,这件事说白了,还是看谁拳头大。他其实也无能为力。怀玉继续点点头:“说的对。”他站了起来,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摊开了手,表情是说不出的云淡风轻:“既然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丢骰子吧。单数不改,双数改。如何?”“……”此话一出,会议室里半天没人开腔。毕竟,这样子决定,实在是过于荒唐。怀玉还是笑着的,却隐约有人感觉到,这个面容俊秀的将军是动了点火气。“既然没人反对,那我就摇了。”怀玉接过了副官递来的骰盅,不急不缓地摇了起来。骰子在盅里发出了几声脆响,怀玉放下了骰盅,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转身离去。只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良久,坐在怀玉身边的宋谦咳嗽了一声,打开了骰盅的盖子。这枚骰子只余下了一个1,剩下五面全都成了齑粉。若论拳头大,区区一个军校怎么比得过军部。……如果加文能活着回去,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深蓝军校积分赛可观的小组第一名奖励。但是很可惜,他现在在数百公里的地底,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加文没有说话,卿仪借给他的匕首被击飞到了水里,他的表情上满是戒备。坐在树前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抬起头看向了加文:“你看上去很紧张。”……要是你面对一个一看就是关底BOSS的人物,那你很难不紧张。“我叫东临。”他抬起了手,背后巨大的榕树深埋进地底的根系也在此时抬了起来。潮湿阴冷的树根搭在了他的肩上,加文想挣开,却完全动弹不得。树枝压着他,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被迫弯下了腰。这株树根压着他的位置很巧妙。既没有强迫到不得不跪下的地步,却也让加文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和东临平视。东临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情间还有一些温柔:“混血啊。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