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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你不要这样说他!是我自己愿意的……”他的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情,“他哪里好了?他要是真那么好,怎么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他而是我?”他眼睛红红的,“我走了这么多年,他难道是在我回来以后才认识你的吗!”“你也知道你走了这么多年!”我平静地看着他,“我早就不爱你了,就算没有他我也不爱你了。”“我不信!”“你凭什么不信?”“凭你就是个一条筋画地为牢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回来你不知该多高兴!你不是忘了我,你是变了心!”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的指控,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说我画地为牢吗?那我怎么会变了心?”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要不是我没有给过你一点希望……”“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点希望,还在最后让我彻底绝望。”我笑着说,“你记得你走的那天说过什么吗?你说一座城一个回忆,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原来时间真能带走一切,过往惨痛的回忆如今我也能闲闲道来。“可正是因为你从来没给过我希望,我也从来不恨你。”他恨恨地说,“可如果我给了你希望,你就算再恨我,也不会忘了我,更不会爱上别人!”“都已经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终究是没把那句对着吴遥说过的话说给他听,我说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真的错过以后,就不会在意了,更加不会在意这句话给他心里带来的波动,既然已经错过,就仁慈地放过彼此吧。那我为什么要说给吴遥听呢?我以前也以为我们错过了,可我总是时不时想要扎他一下。他天天在我跟前守着,看着他痛苦,我一点也不想去安抚。我对他一点也不仁慈,我希望他陪着我一起痛苦。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39.在我为往事伤怀的时候,景禾已经收起了那张失控的脸。他说,“小慈,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你跟他上了床,爱上了他,于是就觉得你应该是他的了,然后一切的求爱都被你自欺欺人地屏蔽掉。”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剖析我的内心。可是他并不想放过我,“你从内心里,尊崇从身到心的忠贞。现在你的身体是他的,你的心也是他的,所以你根本不给我机会。”我觉得隐隐地不安,“你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如果我能打破这个平衡,就能轻而易举把你所有的坚持打破。如果我占有了你的身体,他占据了你的心,你最后会选谁呢?”恐惧让我睁大双眼,我从没想过景禾会是这样思想危险的一个人。“你不要惊讶,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那看向我的眼眸深不见底,“我宁愿你恨我!”说罢直接把手探进臀缝,“正好,你自己扩张完了。”我惊悚地推开他,“你现在走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为什么要走?”他“砰”一声关上了房门,“我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想要你,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现在你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走?”我使劲摇头,“我不想恨你……我求你走吧……”他朝我走过来,“我要你恨我,更要你爱我,就是不许你轻飘飘一句忘了就揭过。”我使出所有的力气去推他,踢他,但是他丝毫不受影响,“小慈,你忘了我大学的时候就是散打冠军了吗?你还给我加过油。”“你放开我……”我求他,“你放开我,小景,我不想恨你!你不要让我恨你啊!”他把我推到床上,“那你就恨我吧!”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痛苦,里面我已经扩张了一晚上,容纳他并没有多艰难。可是我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就好像心里那些早就打好的补丁一时间全被掀了起来,一时间千疮百孔,血液横流。我想起吴遥在挂电话前跟我说,这一次他没有我家的钥匙了。我闭上眼睛绝望地喊他的名字,“阿遥……”景禾掐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上来,身体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上来,他低下头在身体各处缠绵地亲吻,可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吴遥。“阿遥……”他被我刺激得动作越发狠厉,慢慢地润滑都淌了出去,里面变得越来越艰涩。景禾捏着我的手腕,眼睛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我第一次发现,还有人越cao越难cao……”我想挣脱他的手,又挣不动,索性就不动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搞错了,我对贞cao看得一点都不重,不可能因为他cao了我,就对他有所依恋。我依恋吴遥,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也是在床上,可那也是因为他的温柔让我心动。性/爱本身并不会让我沉迷,我迷恋的是他面对我时的反应,我喜欢看着他为我沉伦,为我疯狂。我不会因为自己失去了一次贞cao就唾弃自己,身体和心是可以分离的,吴遥早就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了。景禾不可能理解,我今天所有的抗拒,不是想要维护我的贞cao,我想要维护的是那个在我心里圣洁的形象。但是这一刻,它彻底塌了。40.景禾的身体很兴奋,不知疲倦地楔入又拔出,灵活的唇舌缠绵地在我身上挑/逗,我心如一摊死水,思绪不可避免又飘到了吴遥身上。他是占有欲极强的雄性动物,不止一次地说过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他自己明明可以一边想着我一边跟别人上床。我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不知道是哀悼景禾在我心里美好的形象彻底破灭,还是为我竟然有一种报复吴遥的快感而自弃……可我不想承认的是,我宁愿粉饰太平地跟他电话做/爱,宁愿狼狈地跟他在逼仄的车厢里亲热,我也不想跟另一个人有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即使我也曾经爱这个人爱到死去活来。巨大的悲伤把我淹没,泪水像心里头无边无际的绝望不断涌出来……我想吴遥,想要他抱紧我然后带我离开这里……可是这一次吴遥没有钥匙,他不会来了。景禾停下了动作,“你就这么讨厌我?跟我做就这么难以忍受吗……”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话,脑子里全是吴遥那天跪在地上跟我求婚的场景,他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太长了,对他这种浪子来说,说不定也只是随口一说。可哪怕听着他虚情假意地在我耳边说情话,我也渴望他的温柔。心里好像破了个洞,难受极了,我绝望地唤他的名字,“阿遥……”景禾突然抽离我的身体,呆呆地坐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爱他,非他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