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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是胡说八道的情况下,呼吸变沉了,他被他的话伤害到了。哪怕那么清楚朴灿洲就是在虚张声势,说的都是废话,根本不可能,他还是被伤害到了。“你该走了。”刘垭仁起身对朴灿洲笑,客套,友好,脊背挺直,低头俯视他“珍惜宝贵的时间吧,别浪费在我身上。”朴灿洲一乐,丢开腿上的平板“你好像弄错了,你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站起身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还想拍第二下的时候被躲开了,笑容变大“跟你争执,太丢脸了。”说完,一步往前,撞开他的肩膀,走了。接到朴灿洲的短信说他‘先走’的安文姝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刘垭仁垂着头站在沙发边上问他怎么了,得到的是一个过于灿烂,灿烂的都有点假的笑脸,疑惑的看着男朋友,怀疑他是不是又发神经。笑的格外灿烂的刘垭仁冲安文姝伸手,等着她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左右摇晃,笑嘻嘻的问她“你知道朴灿洲喜欢你吗?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朴灿洲?他跟你说的吗?”安文姝搂着他的腰随意道“不用管他,他就是没事找刺激的。”刘垭仁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声音甜蜜“他挑拨我们的关系呢~说我们没有未来哦~”安文姝笑了“那你被挑拨成功了吗?”站在民臣街大门外的朴灿洲正在和李明正打电话,被吵醒的夜生活动物很不耐烦的问他干嘛。“找你帮个忙。”“说。”“让刘垭仁自己去公开他和安文姝的恋情。”李明正一下就醒了,咯咯咯的笑,跟打鸣一样“哟~当初说动刘垭仁就是找死的人是谁来着~”“刘垭仁自己公开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朴灿洲让他别废话“你就说帮不帮吧。”“不帮。”李明正果断拒绝“项目还在做,安文姝的名声不能受损,刘垭仁的名声太糟糕了,这个时候他们恋爱的消息传出去对我有害无益。”说着又觉得不对“这个你难道不懂?找我干什么,你自己做不就行了,别告诉我你没办法让他自己公开。”怀疑道“你该不会想让我和安文姝掐起来吧,干嘛,你想等我们掐起来你当渔翁?做梦呢。”朴灿洲对该蠢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又特别蠢的兄弟很无奈,告诉他“我丢了个鱼饵过去,但刘垭仁不上套。可是他把饵吃了肯定心存顾虑,你在后面推一把就行。帮个忙,当我欠你一次。”“不干。”李明正格外清醒“我和安文姝现在是利益捆绑,别说是刘垭仁了,哪个明星都不能跟她沾边,桃色新闻很容易跑偏,一不小心牵扯变成丑闻救都救不回来。我劝你也别干,我现在眼看着只要再等一年半载的就要成了,你要是这个时候给安文姝找麻烦就是给我找麻烦,在安文姝出手之前我会先封了所有媒体,别说一个刘垭仁,一百个刘垭仁都别想公开。”白眼一翻的朴灿洲直接挂了电话,翻动着通讯录在姓安的那一排犹豫着,他有八成的信心这件事能成,但还是有两成的不确定。关键是,他对上的是安文姝,只要想到他对上的是安文姝,那两成的不确定瞬间就变成了八成。可他对上的是安文姝啊,天降的机会,可能再也遇不到的机会,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悬空许久的拇指最后还是按在手机上,电话播出去,该说的说了,说话的人满面兴奋,抑制不住的兴奋。兴奋的像是即将得到人生最大的礼物,最珍贵,最难的,最独一无二的礼物,他要得到了。一个礼拜后,闲的都要长蘑菇的刘演员接到了奇怪的电话,约他见面。打电话的人就很奇怪,约见面的地点就更奇怪了。最奇怪的是,对方开诚布公的跟他说,希望他不要把他们的见面告诉安文姝。下午三点,首尔大附属医院ICU病房外,刘垭仁见到了那位奇怪的人。“您好。”“您好。”“我是安文瑒,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们见过面。”“记得的,您是文姝的哥哥。”安文瑒客套的笑笑,找来护士给刘垭仁换衣服,带着他进了无菌病房,给他介绍躺在病床上已经被宣布脑死亡的病人。“尹妍儿,今年22岁,跳级高考,在当地是有名的天才,上过报纸。目前首尔大研究生在读,家里的独生女,她的父母是......”刘垭仁不太明白的打断他“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她。”安文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她两天前被宣布脑死亡,凶手是..."看向刘垭仁,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个名字。那个他也不想相信,不对,是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的那个名字“安、文、姝。”蓦然瞪大的眼睛和急速跳动的心脏让刘垭仁脑袋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空白,什么都没有。像病房的墙壁,像滴滴作响的机器,像床上带着呼吸机的人,像一切他不能理解的存在,空白,什么都没有。胸口破了一个巨大的洞,冷气灌入,全身发颤。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了。第一百四十章首尔大附属医院的VIP接待室里,安文瑒给脸色难看的刘垭仁倒了杯咖啡,让一言不发的刘垭仁先坐。刘垭仁站在门边上不动,安文瑒放下咖啡杯坐在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弯腰把摆放在茶几上的蓝色文件夹推向他的方向,同浑身上下写满了排斥的刘垭仁说,他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刘垭仁还是不动,安文瑒也不催促,起身走向他,两人距离不到一米时刘垭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安文瑒前行的脚步微顿,继续往前擦过他的肩膀,开门,出去了。这里虽然是医院,但VIP接待室豪华的跟个只能拿会员卡出入的高级会所一样,连气味都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闻起来像是某种草木香,能让人舒缓的味道。那味道让刘垭仁一点都不能放松,香味不能,午后洒在窗台上温暖的阳光也不能,这间房间豪华的一点都不像是医院的房间就更不能。刘垭仁在门边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站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不能再这么站下去,他走上前,走到茶几边腿一软,倒进了沙发里,长出一口气撑着沙发起身,伸长手臂。他的指尖碰到了蓝色文件夹的白色边缝,闪电般收回手,速度太快,力气太大,手肘撞到了沙发靠背,靠背软软的,不疼。深呼吸,草木香从口鼻进入肺腑胸膛鼓起,缓慢的吐出,胸沉下去,肩膀沉下去,整个人都往下沉,像是地砖不存在了,像是沙发不存在了,像是这个屋子都不存在了